來往,這生意才做得下去。而這‘海雲’二字,乃是蒲壽庚蒲大人的貴字,這位孫勝夫先生乃是蒲大人地得力助手,而這位蒲師文蒲公子,便是蒲壽庚蒲大人的大公子了。翁大人你說說,蒲公子還需要上戰場去搏封妻廕子嗎?”
“哦,原來這位就是蒲大人地大公子啊!”翁應龍一副恍然大悟地模樣,惹得眾人又是一陣大笑。這時,那邊宴席已經擺好,留夢炎忙招呼眾人落座,請趙與沿坐了首席,胡洮坐次席,翁應龍坐第三席,蒲師文則坐翁應龍旁邊,翁應龍推辭不過只好坐下。待所有人都落座好,留夢炎舉杯說道:“王爺,諸位大人,今天是老夫賤辰,大家赴宴是給老夫面子,咱們地第一杯,先敬當今萬歲萬壽無疆,福壽綿長。”
“老傢伙真會拍馬屁,難怪上次得罪了賈太師都沒事。”翁應龍心中不屑,表面卻微笑舉杯,與眾人一起遙祝趙禥萬壽無疆。留夢炎又親自給所有人都滿上一杯,又舉杯笑道:“這第二杯呢,我們遙祝遠在襄樊的賈太師賈平章!韃子舉國南侵,聲勢何等浩大?而賈太師受命於為難之際,率師援襄,自出發不過百日,捷報已上達天聽——擊斃韃子偽汗忽必烈,生擒韃子皇后及忽必烈太子,韃子百萬大軍彈指間灰飛煙滅!如此武功,古往今來能有幾個?諸位,請問該不該敬賈太師?”
“該敬,該敬。”眾人一起附和,向著西面敬了一杯。胡顯祖放下酒杯笑道:“說起賈太師,那才是真正地國之棟樑,我那貴妃妹子告訴我說,當今萬歲聽到襄陽捷報後,第一句話就是——賈太師快回來了,朕可以放心睡覺了!聖上的恩眷如此之深,我們那怕能得其中之萬一,就是今天這模樣了。)”
“怪不得蒲家和留夢炎老東西在宮裡訊息這麼靈通,原來是胡貴妃報的信啊。”翁應龍心下雪亮。不等他開口,那邊孫勝夫已經搶先說道:“賈太師在前方殺敵有功,翁大人在後方安邦有功,賈太師凱旋後論功行賞,翁大人的功績只怕不在太師的諸位‘門生’之下,在下這裡先恭祝翁大人高升了。”
“門生?”翁應龍肚子裡冷笑,已經明白孫勝夫強調這個詞的意思。翁應龍索性搶先給孫勝夫製造機會,唉聲嘆氣道:“高升什麼?你們泉州出事,賈太師點名要我去署理泉州知府,善後此事,我本來是從三品,一下子就變從四品了,這運算元那門子地高升?”
翁應龍主動把話題扯到泉州,酒席上眾人馬上一起住口,彼此交換了一個眼色後,留夢炎咳嗽一聲,試探著問道:“翁大人,聽說賈太師對泉州這件事的處理意見是——拘押知府謝枋得全家至臨安受審,嘉獎蒲壽庚蒲大人,可有此事?”
“留大人問錯人了吧?”翁應龍邪笑著向胡洮和胡顯祖一努嘴,反問道:“胡國丈和顯祖國舅都在這裡,你直接問他們不就行了?——否則留大人怎麼會知道賈太師今天才送進皇宮的奏章內容?還請下官過府赴宴,諮詢此事?”
翁應龍此言出,胡洮和胡顯祖頓時滿臉尷尬,胡洮強笑道:“翁大人誤會了,小女雖然身在宮中,卻很少與下官來往交談,下官怎麼能知道那些軍國大事?”翁應龍並不回答,只是冷笑不止,笑得胡洮父子滿頭大汗,畏畏縮縮的低下腦袋。
“翁大人誤會了,這件事是本王告訴留大人的,今天本王今宮去給太后請安,碰巧聽到這件事。”成王趙與沿站出來給胡洮父子解圍,又開門見山的向翁應
:“翁大人,本王有一件事很是奇怪——同是賈太師賈太師對其他門生如此恩寵有加,不僅一個個全部越級提拔,還把女兒都許配給了陸秀夫陸大人,為什麼偏偏對謝枋得如此薄情,不分青紅皂白就把謝枋得全家拘押到臨安受審,這其中難道有什麼蹊蹺嗎?要知道,那謝鄂州大戰時,可是散盡了家資組織上萬民兵保衛大宋,是大宋的有功之臣啊。”
“孃的,原來這夥老狐狸是從這點看出了破綻。”翁應龍心中嘀咕,臉上卻輕蔑笑道:“那是他謝枋得活該!誰叫他膽大包天,竟然敢得罪賈太師?看著吧,這次他不死也得脫層皮!”
“哦,原來是這樣。”在場眾人都鬆了口氣。老滑頭留夢炎卻追問道:“翁大人,那謝枋得在何時因何事得罪賈太師,留某身在機樞,怎麼不知道這事情?”
“留大人真不知道?”翁應龍驚訝問道。留夢炎茫然搖頭,其他人也沒聽說過這事,只是緊緊注視著翁應龍。翁應龍咧嘴笑道:“留大人的記性好差,當年謝得參加科考時,本是一甲探花,只因他在殿試中評擊閻馬叮噹弄權誤國,被貶為二甲第一名,他憤而拒仕;當時地賈太師心疼他是個人才,就又讓他參加第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