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不管。本來景定元年本官就想把你和你父親接到臨安。但李庭芝說兩淮是邊境。需要你父親那樣地人才。”大力嗅聞著南必身上地體香。賈老賊解釋道:“李庭芝是本官地得意門生。他向本官要人。本官也不好意思拒絕是不是?否則地話。本官早就想把你接到臨安了。”
“真地。有沒有騙我?”南必雙手張開。摟住了賈老賊地脖子。小嘴幾乎湊到了賈老賊地鼻尖上。與年齡外表極不相襯地高聳胸脯也差不多貼到賈老賊胸口上。房間裡地賈老賊親兵隊長郭靖見勢不妙。趕緊溜出房間把房門關好。賈老賊則心花怒放。連連點頭道:“當然是真地。本官天天在想著。做夢都想再見你一面啊。”
“那你知道嗎?其實我在揚州也天天想著你。”南必紅潤地小嘴離賈老賊臉頰更近。吐氣如蘭。輕聲問道:“你又可知道?我天天想著你。念著你。是為了什麼?”
“為了什麼?”賈老賊激動問道,眼角餘光乾脆在找房間裡可以做戰場地地方了。南必的小手輕輕摩裟著賈老賊的後頸。深情凝視著賈老賊的俊臉。在賈老賊耳邊柔聲說道:“因為,我從第一次見到你就想就想。”說到這。南必忽然提高了聲音,在賈老賊耳邊大吼道:“就想叫你一聲伯父!”
“伯父?”雙手已經摸到褲帶上的賈老賊傻了眼睛。就連耳膜被震麻都沒有注意。南必則乘機把賈老賊往外一推,嬌笑著逃出房間,灑下一串銀鈴般的笑聲,留下雙手還拉著褲帶的賈老賊呆立當場。
“叫你伯父還便宜你了,本來應該叫你叔公的。”南必又在門外喊出一句差點沒把賈老賊肚子氣爆地話
先不說賈老賊被南必逗得慾火高漲卻無處發洩,單說張德輝回到丁大全家裡後,二話不說馬上給忽必烈寫信,把自己在臨安和在賈老賊老窩的所見所聞一一稟報,還有就是特別提醒忽必烈在南京路做好提防賈老賊偷襲地準備。丁大全也極講義氣的為張德輝通風報信提供了最大幫助,甚至不顧危險拿自己的大印為張德輝信使開出通關文堞,讓張德輝的信使能以最快速度將信送到忽必烈面前。除此之外,張德輝還擔心信使傳遞耽誤了時間,還給南京路的行路總管郭侃也寫了一封信,讓郭侃也做好預防準備。
靠著丁大全的幫助,張德輝的前後兩封急報在同一天送遞到了忽必烈面前,正在安排把南京路兵力調到潼關以西的忽必烈覽信大驚,第一反應是不可能,第二反應還是不可能子聰已經為忽必烈把局勢分析得十分透徹,首先是臨安現在的局勢不允許賈老賊輕易離開;然後是南宋國庫在賈老賊苦心經營下雖有所起色,但要打一場全面大戰,賈老賊翻山打洞為國庫積累那點銅錢不到一個月就能見底,經濟上也不允許;最後是打通阿里不哥地直接聯絡對大宋來說其實弊大於利,賈老賊還不至於傻到引狼入室地地步。
思來想去,為了謹慎起見,忽必烈最終還是在第二天召開了御前會議,將張德輝累死兩匹上等好馬送來的書信出示於眾臣。和忽必烈估計一樣,蒙古武將們聽說賈老賊想要玩老花招無不勃然大怒。爭先恐後地請求領軍去南京路和賈老賊決一死戰,把賈老賊的腦袋砍來給忽必烈做夜壺也就嚷嚷而已,忽必烈手裡還有多少預備兵力這些將領十分清楚,所以叫嚷得再兇也不用害怕忽必烈真把他們派去和詭計多端地賈老賊硬拼。不過忽必烈也很清楚這些武將地話聽不得,只是把目光轉向子聰和姚樞等謀士,徵求他們的意見。
與武將不同,姚樞和竇默等謀士看完信後都是一副苦思冥想的模樣楊璉真珈與阿合馬這些人也是裝成這樣,僅有子聰面帶微笑。表情頗為不屑。忽必烈眉毛一揚,剛要問話時,最近在忽必烈幕府又有些抬頭的子聰馬上答道:“大汗,不必多慮,更不必停止從南京路抽調兵力進鳳翔路參戰的調動賈老賊故佈疑陣、虛張聲勢而已。如果說賈老賊派高達、李庭芝或者王堅等人領軍至襄陽發動突襲,那麼大汗就得小心提防;可惜賈老賊做戲做得過了頭,準備親赴襄陽前線,那就絕對是假的了。還是那句話。賈似道老賊這個時候絕對不敢離開臨安。”
“朕也是這麼覺得,宋人朝中無人,至少沒有能讓賈老賊放心離開臨安的人。何況賈似道老賊的兒子還在朕地手裡,他除非想要逼朕殺掉那個小雜種”忽必烈點頭,很是贊同子聰的意見。一直懷疑子聰是大宋細作的郝經一聽不樂意了,站出說道:“大汗,子聰此言差矣,賈老賊何等奸詐?如果能不發現他詭計中的破綻?倘若賈似道老賊真是故佈疑陣。只需一道偽詔虛調高達或者李庭芝至襄陽,就可以把詭計彌補得天衣無縫。何必露出如此之大的破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