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德蠻子沒有退進內城,朕拼著再付出一倍的代價,起碼也能把樊城蠻子軍在外城耗光,現在他退進內城重新組織防禦,朕要付出的代價只怕就不只多一倍了!還有時間,朕不知又要花多少時間重新準備攻城戰役!如果,如果呂蠻子沒有主動退卻,朕朕不知道現在該多好打!”
“大汗,小僧當初就反對把樊城當成主攻陣地。”蒙古軍得不償失,子聰馬上有了話說,振振有辭的分析道:“小僧早就說過,呂文德是宋人名將,為了戰略目的可以果斷犧牲戰術目標,咱們在他手裡撈不到好處,結果我們選擇主攻樊城,他果然就這麼做了,導致我軍得不償失,付出慘重代價仍然無法完全奪取樊城。如果當初依小僧的意思——選擇襄陽為主攻目標,呂文煥可沒他大哥那麼精明,咱們說不定就拿下了更為關鍵的襄陽,襄陽城中更多的軍需糧草自然也成了大汗的囊中之物。那象現在?拿下了一座廢墟一片的樊城外城,連一顆糧食和一枚火器都沒拿到?”
忽必烈沒好氣的瞪了子聰一眼,臉上頗有怒色,子聰久在他的麾下熟知他的秉性,知道自己的話雖然難聽卻已經說到忽必烈心裡去,便趁熱打鐵道:“倒是有一些人,因為自己和呂文德的一點私怨——極力主張大汗選擇樊城為主攻點,這才導致了現在得不償失的局面。這是典型的假公濟私,目光短淺,顧頭不顧尾。”
“子聰大師,如果你想指責末將誤導大汗就請明言,不用這麼拐彎抹角!”劉整勃然大怒,憤怒道:“在開戰之前,末將就已經再三說過,呂文德比他家幾個兄弟加起來都難對付,挑他下手就得做好付出慘重代價的心理準備。但是我們只要殺了呂文德,以呂文煥和呂文福的性格,大汗再招降他們將十分容易,拼著打爛一座樊城,獲得一座完整無缺的襄陽,何樂而不為?”
“招降呂文煥和呂文福?”子聰大聲冷笑,“說得容易,當初劉將軍把呂文煥包圍在神臂城幾個月時間,怎麼不嘗試著招降呂文煥?那時候呂文煥手中就只有一幫臨安衙內都不肯投降大汗,現在他手裡還有精兵三萬和大量火器,就更容易招降他了是吧?”
“子聰大師,你瞭解呂家兄弟有多少?”劉整冷笑的聲音比子聰更大,“呂文煥雖然也號稱宋國名將,可是在戰術指揮和對宋國的忠誠方面,他連呂文德的一半都比不上,所謂的名將稱號不過是躲在呂文德的羽翼之下獲得,對呂文德依賴極深。上次神臂城大戰他之所以堅決不降,是因為他堅信呂文德會去救他,他還有大哥可以依賴,所以他才拒絕了我軍招降。至於呂文福小兒,更是一個貪生怕死的無恥小人,倘若呂文德一死,他絕對是第一個跳出來大喊投降!所以說,要破襄樊,必先除去呂文德,打破呂文煥和呂文福兄弟的心理防線。”
“劉將軍對呂家兄弟果然瞭解甚深,可惜,不知道事實是不是這樣。”子聰大笑道:“既然劉將軍認為欲破襄樊,必先除去呂文德,那就請劉大將軍先想個辦法打破樊城內城。雖然樊城的內城城牆和外城一樣高,一樣堅固,而且城牆總長度比外城要短得多,宋人守軍的兵力也更為充足——但劉大將軍神機妙算,肯定早就有破城良策了。”
“你。”劉整被子聰噎得直翻白眼,無言可對。忽必烈也聽不下去了,喝道:“子聰,選擇樊城為突破口不僅是劉將軍的主意,也是朕的親自決斷,你是在指責朕判斷失誤嗎?”子聰趕緊垂下光頭,合掌答道:“小僧不敢,
昧了。”忽必烈狠狠瞪他一眼。轉向塔察爾問道:我們在後方還有多少製造毒氣彈必須地瀝青?還有製造燃燒彈地火油。還剩多少?能不能補充?”
“回稟大汗。我們軍中地火油已經用盡。後方還剩一些。還可以從民間收購桐油補充。所以只要花時間運輸。燃燒彈應該沒問題。”塔察爾為難答道:“至於瀝青。目前只有西域、四川和鳳翔路有出產。可這些地方不是在阿里不哥手裡就是被他阻斷了道路。沒有辦法補充。前些年儲藏地那點也被用了個精光。老臣實在沒有辦法了。”
“派人去和阿里不哥交涉。花些代價讓他開放我們購買和運輸瀝青地商路。或者直接向他購買都行。”忽必烈不動聲色地說道:“毒氣彈只有在城市攻防戰中能起作用。阿里不哥地部隊以騎兵為主。只要他沒笨到家。就不會不答應。”塔察爾點頭答應。又愁眉不展道:“就算阿里不哥逆賊有可能答應。可是這瀝青購買運輸和製造毒氣彈都需要時間。我們不知又要等待多久了。”
“尊貴地大汗。還有老賊炮和回回炮。攻城那天晚上也差不多報廢了八成。你地阿老瓦丁為你重新鑄造和建造也需要時間啊。”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