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之有理,值得一試。”熊耳和唐笑連點頭,大聲附和——還是那句話,只要這對夫妻不吃虧的事情,他們絕對樂意。汪惟正仔細盤算後也點了點頭,“不錯,是可以試一試,反正從這裡到劍閣快馬只要兩天時間,時間充裕,就算失敗我們也沒什麼損失。”說完,汪惟正忽然提出一個新問,“可問題是,我們要找一個什麼樣的人把這封信送去給田雄?”
“汪將軍說得對,這是個問題。”李德輝很嚴肅的說道:“我們一定要找一個對熊將軍和阿里不哥大汗忠心耿耿、口才好又膽大心細的人,這樣的人可不好找。”說到這,李德輝突然打了一個寒戰,戰戰兢兢的向滿面微笑看著自己的熊耳、唐笑等人問道:“賢妹,賢妹夫,汪將軍,你們看我幹什麼?你們該不會想讓我去吧?”
“表哥,這個使者人選簡直太合你了——膽大心細口才好,又對阿里不哥大汗忠心耿耿,我們這裡除了你還能有誰?”
“是啊,表兄,你去劍閣出使,我熊耳怕你出賣我這個表妹夫嗎?我們蒙古英雄那怕有深仇大恨也殺使者,你去劍閣送信也不會有危險,你儘管放心去吧。”
“李大人,末將也覺得你是最合適不過的人選,那天晚上你沒有直接參與誅殺劉黑馬,田雄就算再恨我們,對你也不會痛下殺手。——如果換我汪惟正去,田雄肯定就不會放過我了。”
“不——!”作繭自縛的李德輝慘叫起來,可熊耳、唐笑和汪惟正三人那會理他,一湧而上拉住李德輝就往外拖
熊耳叛軍一夥在德陽城中商量如何借田雄的刀去
賊的同時,同樣不是什麼好東西的賈老賊留下張世親自率領兩千士卒押運著糧草也來到了摩天嶺大營。巡視了一圈摩天嶺防線感覺十分滿意後,賈老賊就在摩天嶺下與子聰商量起綿州軍情。賈老賊先向子聰敘述了自己關於多線作戰的擔憂,然後向子聰問道:“子聰大師,你覺得熊耳和田雄這兩支軍隊,我們應該用什麼辦法穩住了他們?”
“熊耳狗賊反覆無常,麾下又有許多類似汪良臣和汪惟正叔侄這樣的鐵桿漢奸,要想用利益穩住他無異於痴人說夢。”子聰沉吟著答道:“所以要讓熊耳不來侵犯綿州,最好的辦法無過於圍魏救趙武力迫使他撤軍。”
“大師的意思是——借刀殺人?”賈老賊眨著三角眼問道。子聰稍一點頭,獰笑道:“估計成都兵變和劉黑馬遇害的訊息,也差不多該傳到劉元興耳裡了。小僧建議,太師立即給高達將軍去一封飛鴿傳書,讓高達將軍停止向簡州進兵,撤回普州駐紮;再給趙寶將軍去一道命令,讓他也停止攻打資州,回通泉駐紮。——這麼一來有了後顧之憂的劉元興鐵定回師成都,去找熊耳叛軍算帳!劉元興手裡的軍隊都是劉黑馬部的精銳,成都的地形又是易攻難守,汪良臣和梅應春一旦交戰不利,必然向熊耳求援耳也只好乖乖的滾回成都去和劉元興拼命!”
“好,就這麼辦!”賈老賊一拍大腿,當即讓子聰代筆書寫命令自己用印了賈老賊又問道:“子聰大師,本官還打算給兀良哈臺去一道命令,讓他從嘉定北上也去打成都,這樣借刀殺人效果更好一些。”
“萬萬不可!”子聰大吃一驚緊斬釘截鐵的否決。子聰解釋道:“兀良哈臺,貪得無厭之豺狼!熊耳,反覆無常之小人!此二賊若是湊在一起,就好比干柴碰上烈火,姦夫遇到淫婦,指不定就玩出什麼花樣!屆時我軍一時之間無暇顧及成都良哈臺鐵騎長趨入城,控制成都糧倉軍再想收回,那可就千難萬難了!所以小僧認為是讓兀良哈臺老實在嘉定待著為好,最起碼中間還有個扎魯忽隔著良哈臺和熊耳就算想暗中勾結,也沒那麼容易。”
賈老賊盤算半晌,覺得子聰的分析很有道理,便同意道:“大師所言極是,既如此,就讓兀良哈臺先在嘉定老實待著,等我軍先控制了成都平原再慢慢收拾他。”說罷,賈老賊又補充道:“不過為了謹慎起見,本官覺得田雄這邊也該下點功夫——如果能同時穩住熊耳和田雄,我們就輕鬆得多了。太師你再給本官出個主意,該怎麼穩住田雄?”
“老東西,越來越懶了,以前沒佛爺給你出謀劃策,你還不是照樣把忽必烈玩得死死的?”子聰有些不滿的在心中嘀咕一句。稍微盤算後,子聰微笑道:“田雄這邊好辦,想必小僧的師弟張通也已經把劉安鳳平安護送進了劍閣,田雄也應該已經知道了成都兵變的真相。太師你回城之後,可以在綿州城裡找一個投降的蒙古漢人官員,讓他以弔孝為名去見劍閣與田雄見面,給劉黑馬的靈堂獻上祭品大哭一場,給劉黑馬追封一個大宋的官職,表示我們對劉黑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