盟,忽然在背後插大宋一刀,殺害了無數蒙古將士,你居功至偉啊。”
王鶚面如土色,不敢答話,子聰卻突然站起來,合掌說道:“太師,百一雖誤入歧途,鑄成大錯,但他實有真才實學,人才難得,小僧願意以身家性命為百一兄擔保,望太師對百一兄從輕發落,允許他戴罪立功。”
一向以心狠手辣著稱的子聰難得開口為人求情,賈老賊怎麼都得給他一點面子,加上兀良哈臺已死,賈老賊也大可以把大理叛盟的責任推到兀良哈臺頭上。可賈老賊正要詢問王鶚是否願意投降時,王鶚卻抬起頭來,向子聰咆哮道:“狗禿驢,你少在那裡假惺惺的裝好人!當年如果不是你嫉賢妒能,把我從忽必烈大汗身邊排擠到兀良哈臺軍中效力,本相那會落到如此下場?”
“百一兄,何出此言?”子聰不動聲色的向王鶚問道。王鶚大笑道:“狗禿驢,你想讓賈似道老賊殺我就明說,用不著這麼拐彎抹角!不錯,是本相勸說的兀良哈臺背盟,因為我要讓天下人看一看,我王鶚和你子聰,到底誰才是天下第一的謀士!忽必烈當初聽信你的讒言,把我從幕府中趕走,到底是對是錯。”
“百一兄,你誤會了,小僧當初向忽必烈進言將你逐出幕府,事後也非常後悔。”子聰臉上苦笑,心中冷笑,“哼,佛爺就知道你會這麼說,連這麼一點激將都受不了,也敢在佛爺面前逞能?”王鶚大笑,轉向熊耳夫妻笑道:“只可惜,本相選錯了盟友,如果不是這兩頭蠢豬扯後腿,你子聰的禿頭,早就被本相拿下了。”
宋軍眾將一起竊笑,熊耳夫妻表情尷尬,恨不得找一條地縫鑽進去。賈老賊嘆了一口氣,轉向子聰說道:“子聰大師,王丞相既然不願意領你的情,那我們也別勉強於他了,依本官看,賜王丞相一具全屍,也就算盡了你們之間的友情了。”咱們的子聰大師淚落如雨,無可奈何的黯然答應。王鶚則昂首而出,被宋軍士兵縊死於成都東門。
賈老賊先後處置了汪良臣叔侄和王鶚,看得心驚肉跳的熊耳夫妻趕緊又想向賈老賊獻媚,不曾想賈老賊看都不看他們一眼,更沒開口讓跪得雙腿發麻的熊耳夫妻起來,只是喝道:“梅應春何在?為何不見他來拜見?”咎萬壽起身拱手答道:“回稟太師,梅應春是向文天祥大人直接投降,此刻正在文大人軍中。”
“混帳東西,想去帶壞本官的得意門生嗎?”賈老賊勃然大怒,喝道:“馬上去吧他們兩個全部叫來,本官今天要清理門戶。”咎萬壽見賈老賊臉色鐵青不敢怠慢,趕緊下去傳令。那邊熊耳面如土色,小心翼翼的說道:“賈太師,梅應春是末將心腹,這次向大宋投降,他也出力不少。”
“熊夫人,昨天晚上,本官只答應了赦免你們夫妻,可沒答應赦免梅應春吧?”賈老賊冷冷說道。唐笑打個寒戰,趕緊點頭承認,卻不敢出聲,熊耳也飛快把嘴閉上。又過片刻後,文天祥押著梅應春進到大廳,和熊耳夫妻一樣,梅應春剛一進廳就撲通跪下,膝行到賈老賊面前磕頭,戰戰兢兢的說道:“不肖門生梅應春,見過恩師,恩師萬福金安。”
“哼!”賈老賊冷哼一聲,抬頭向文天祥喝道:“履善,你和梅應春在一起,談了些什麼?為什麼不立即把他押到本官面前?”
“沒說什麼啊?”文天祥並不清楚賈老賊發怒的原因,只是小心翼翼的答道:“學生接受梅應春投降後,立即就趕到成都糧倉控制糧倉,因為那裡有一股韃子負隅頑抗,學生就耽擱了一些時間,後來又忙著檢查和接管糧倉,所以就耽擱到現在。在此期間,學生與梅應春並未交談。”說到這,文天祥又向梅應春吐一口唾沫,補充道:“就算學生有時間,也懶得和這樣的漢奸說話,只會髒了學生的嘴。”
“原來是這樣。”賈老賊總算露出些笑容,笑道:“本官還以為你看在同門份上,對他特別照顧。很好,本官再給你一個差事。”文天祥行禮答道:“請恩師吩咐。”
“把他押到城中法場。”賈老賊指著梅應春喝道:“你親自擔任監斬官,當著全軍將士的面將他處死!然後把他的人頭用石灰醃了,輪流送與本官的所有門生、也就是你的所有同年觀看,讓本官的門生都看看,背叛師門賣國求榮是什麼下場!”
“學生遵命。”文天祥大聲答應。梅應春則嚇得當場尿了褲襠,在賈老賊面前磕頭如搗蒜,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的哭喊道:“恩師饒命,恩師饒命啊,學生不敢了,學生再也不敢了。履善,求求你看在同門的份上,求恩師饒了我吧。”
“求恩師饒了你?”文天祥獰笑著一把揪起梅應春,啪啪啪賞給他幾個耳光,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