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們大高麗世子的安全,否則你們下宋小國的使節團隊不但見不到我們大高麗國王,就是能不能回到臨安,本元帥也不敢保證。——不要忘了,你們不管是從渤海回國,還是從大高麗回國,都得經過我的防區!”
“大元帥放心。”黃藥師和范文虎臉上堆著笑,心裡咬著牙,笑眯眯的說道:“我們可以用人頭擔保,大高麗世子的在我們船上絕對不會掉‘一根’毫毛。”
在高麗軍隊的嚴密監視下,宋軍船隊在成山角補充足了至關重要的淡水,開始揚帆西行,出於對大高麗世子殿下的尊敬,高麗船隊送出十里方才返航。而咱們的大高麗世子也很夠意思,領著二十個高麗士兵在甲板上與同胞告別,直到高麗船隊消失在地平線之外,咱們的大高麗世子才轉過身大模大樣的喝問道:“王重陽,本世子要的船艙和酒菜準備好了沒有?”
“你們想幹什麼?”直到此刻,咱們的大高麗世子才發現事情不妙——他帶來的二十個高麗士兵都已經被宋軍士兵拿下,每個人脖子還有一把明晃晃的鋼刀架著,而往日裡只會點頭哈腰的范文虎和大宋太常寺官員‘王重陽’則在獰笑著看著自己,那模樣,簡直和餓急了的狼盯著一條肥羊沒什麼兩樣。
“王重陽,你想幹什麼?”咱們大高麗世子的聲音有點顫抖了,衝著黃藥師喝問道:“你好大的膽子,竟敢對我們大高麗的勇士無禮,你就不怕我們大高麗的無敵鐵軍,踏平你們下宋小國?”
“誰叫王重陽?”黃藥師啪的一記耳光抽在咱們的大高麗世子臉上,咱們的大高麗世子身體一偏,那邊范文虎也掄起狗熊一樣厚實的肥掌,一耳光把王諶抽了回來,也是問道:“誰叫王重陽?”
“你不就是王重陽嗎?是你自己向我報的名字!”咱們雙頰被得盡是五指印的大高麗世子委屈問道。黃藥師啪的又是一記耳光,那邊范文虎又是狠狠一記耳光抽回來,吼道:“瞎了你母親的棒子眼!這位是我們大宋皇帝親自賜封的國師——大名鼎鼎的黃固黃藥師!”
“黃藥師?!”王諶的臉都青了——他怎麼狂妄無知,隻身潛入蒙古大營坑死二十萬蒙古大軍的黃藥師是誰,他還是聽說過的
“叫棒子用尿淋道爺,是你的主意吧?”黃藥師跳起來又是一記耳光,抽得王諶打了一個轉。范文虎掄起熊掌,又把王諶抽了回去,轉過頭吼道:“用尿把這二十個棒子灌死!”
“從鼻子裡灌!”黃藥師回過頭來大吼,順便不忘了又抽王諶一耳光。直到此刻,咱們的大高麗世子才回過神來,雙膝跪下向黃藥師和范文虎連連磕頭,嚎啕大哭著求饒,“黃仙長,範將軍,是我不好,我不對,我不是人,我有眼不識泰山,你們大人大量,原諒我這一次了吧。”
“原諒你容易,把這個喝下去。”黃藥師一把脫下自己的褲子,那邊范文虎有樣學樣,也是一邊脫褲子一邊吼道:“來人,把這個狗棒子按住,老子要和黃仙長賞他瓊漿!”
“咕,饒命啊,我實在喝不咕。”甲板上,高麗棒子的哭喊聲和求饒聲此起彼落,聲飄數里。
雖然被宋軍認為還有點利用價值的王諶並沒有被當場活活灌死,但遠在臨安的賈老賊聽到海驢島上發生的訊息後,立時勃然大怒,大肆宣傳公佈棒子汙辱大宋國使的醜惡嘴臉之餘,藉機發放了醞釀已久的大宋海盜私掠許可證——允許民間海員水手自發組織起來襲擊以高麗為首的敵對國家商船,搶掠財物貨物,搶掠所得受法律保護,並且可以進港停靠和補給,必要時還可以得到大宋海軍的幫助和支援,極大的刺激了失業水手、漁民和民間不安分者的搶掠熱情,抱著發財的希望投入針對敵國海船報復行動,大宋海運業和海上力量也乘機得到極大發展,這是後話暫且不提。
一邊在王諶身上發洩著這些天來積累的憤怒,宋軍船隊一邊加快西下航行的速度,靠著深秋將至的最後東南季風,六天後,宋軍船隊滿載著大都守軍急需的糧草、火器、食鹽、布匹、藥物和武器,終於抵達了目的地塘沽口海面。
抵達了塘沽口,只是宋軍向著打通海上糧道成功邁出的第一步,接下來的還有更多困難等著這支遠離後方幾千裡的宋軍船隊,首先就是得確認大都是否還在忽必烈餘黨手中,然後是得和按嗔取得聯絡和信任,讓他做好接應準備,最後就是得找到足夠的民夫搬運糧草,否則光靠張世傑手裡那四千不到的兵力,是不可能把這麼多物資運到大都城的。而在其中,還存在被蒙古軍隊在陸地攔截和高麗船隊從背後襲擊的諸多變數,行動成功的希望其實還相當之小。還好,張世傑出生於大都附近的涿州,對這一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