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力,我們如果能對他們不戰而屈人之兵,接下來的漢中戰事,豈不是可以大大減少士卒犧牲?豈不是可以讓大宋減少人力錢糧的消耗,可以有更多力量發動將來的全面北伐?”
“太師高瞻遠矚,末將等心悅誠服。”宋軍眾將被賈老賊的鬼話矇騙,一起抱拳答應,放棄了要求賈老賊攻城的打算。賈老賊鬆了口氣,又在心裡說道:“孃的,話說得太滿了,要是阿里不哥軍真的撤回漢中,田雄他們肯定不會輕易投降——那本官的面子就丟大了。”
可能老天爺實在是看賈老賊這個偽君子不順眼,所以存心想讓賈老賊難堪——在接下來的三天裡,阿里不哥軍竟然真的向著漢中不斷撤退,似乎真的放棄了對劍閣的進攻。而劍閣守軍反覆確認了這個訊息後,就連已經開始動搖的田雄和夾谷龍古帶都認為賈老賊是在危言聳聽了,至於劉元興,更是天天當著眾人的面嘲笑賈老賊的愚蠢,成功鼓動田雄和夾谷龍等人加強南面戒備,組織軍隊將劍閣關中僅剩的守城物資佈置到南面關口,對已經恢復平靜的北牆則基本上置之不理。訊息透過內線傳到宋軍大營,賈老賊笑而不語,仍然是一副智珠在握的高深模樣,內心卻在嘀咕,“老子這一次不會真的要丟臉了吧?”
該來的終究還是要來的,就在阿里不哥軍撤退後的第六天夜裡,也就是鹹淳三年臘月十八日夜裡。三更時分,劍閣關僅有面臨宋軍威脅的南牆上燈火通明,巡邏隊伍在飛舞的雪花中來往不絕,北面小劍隘關口則是黑燈瞎火,少得可憐的幾隊巡邏隊士兵也大都躲在溫暖的城樓裡聊天打盹,幾乎沒人關心北面的動靜。可就在這個貌似風平浪靜的時候,小劍隘之北忽然來了一隊數量大約三千的騎兵,人含枚馬銜環,就連馬蹄都包上了厚厚的麻布,不聲不響的小劍隘關口牆下。
前幾天的大戰中,小劍隘關牆已經被阿里不哥軍的山寨老賊炮打得坑坑窪窪,在劍閣守軍沒有及時修補的情況下,靠著坑窪墊腳,空手就能爬上關牆,更何況這隊半夜來襲的隊伍還帶來了數量相當不少的雲梯?所以幾乎是在無聲無息下,十餘架雲梯便搭上了關牆,偷襲軍隊士兵開始輕手輕腳的向上攀爬,只在眨眼之間,小劍隘關牆上就爬滿了密如螞蟻計程車兵
“啪。”一聲輕響,第一個阿里不哥軍士兵的手摸到關牆頂端,就在他即將借勢跳上城牆時,一把雪亮的鋼刀忽然夾著寒風襲來,只一刀,就將那阿里不哥軍士兵的手掌齊腕砍斷,那阿里不哥軍士兵慘叫一聲,“媽呀!”隨即摔下城牆,而他被鋼刀砍斷的手掌,還在關牆上染血抽搐
“弟兄們,殺韃子!”厲喝聲中,關牆上火把四起,一個長著鬥雞眼的蒙古漢軍千戶舉著染血的鋼刀怒吼,“丟手雷!”話音剛落,一隊劍閣守軍衝上前來,將一枚枚帶著青煙的手雷拋下關牆
“轟隆!轟隆!轟隆隆!”劇烈的爆炸聲驚醒了正在沉睡中的田雄和夾谷龍古帶,也驚醒了正在親自率領隊伍鎮守南面關口的劉元興,劉元興驚叫道:“發生什麼事了?難道真是阿里不哥過來偷襲了?”
“將軍,劉將軍。”一名傳令兵衝到關下,向劉元興大叫道:“劉將軍,阿里不哥軍組織敢死隊偷襲小劍隘關口,楊過將軍正在率軍抵抗,但楊過將軍兵力不足,請將軍速速率軍增援。”
“真的來了?”劉元興失魂落魄的驚叫一聲,然後大吼道:“快,留一千人守大劍山關口,其他人隨我增援小劍隘!”
當劉元興帶著主力匆匆趕到小劍隘關口時,蒙古軍的兩員老將田雄、夾谷龍古帶都已經帶著親兵上了關牆,正在與深夜偷襲的阿里不哥軍浴血奮戰。因為此前劍閣守軍聽從劉元興的命令將大石和擂木守城物資都搬到了大劍山,所以小劍隘關牆上的戰鬥打得十分辛苦,少量的劍閣守軍基本上只能以血肉之軀與阿里不哥軍的最精銳者近身肉搏。劉元興暗叫一聲慚愧,趕緊身先士卒衝上關牆,率領主力與阿里不哥軍敢死隊血戰。
“三哥,手雷!手雷來了!”又過片刻後,劉安鳳又帶著一隊守軍士兵押送滿滿十大車手雷過來雪中送炭,將這些守城戰中的利器交給缺乏守城物資的劍閣守軍。十車手雷就是五千枚,五千枚手雷先後扔下城牆,深夜來襲的敵人縱然都是阿里不哥軍中的最精銳者,血肉之軀卻也始終無法抵擋這火器爆炸之威,被炸得屍橫遍野後,自告奮勇指揮這次偷襲戰的劉整養子沙全只好領著敢死隊抱頭鼠竄,劉整苦心佈置的破關妙計也宣告流產。
“謝天謝地,總算是守住了。”想起剛才的驚險,劉元興就嚇得滿身冷汗,趕緊撲到已經在戰鬥中受傷的田雄面前,親自替田雄包紮傷口,並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