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賠我的青春動人!!!”
“雖然沒有了青春動人,可是你現在有性。感。撩。人啊。”他含糊不清地說。
陸苡一巴掌拍開他的腦袋,怒道,“少貧了,我餓了,想吃鱈魚粥!”
他訕訕地鬆開她,點頭,“好,我這就去買,老婆大人。”
走到門口的時候,低聲嘟噥了一句,“這麼能吃,不胖才怪,沒一百五十斤我還覺得意外。”
話音剛落,一個枕頭兇狠地砸在他的後腦勺,絲毫不像是孕婦的力氣。
陸苡撲哧撲哧地爬上。床,氣喘吁吁,感慨不已。人長胖了,連爬床都像是二萬五千里長徵。
開啟電視,一遍啃著蘋果一邊用遙控器換臺,突然,“因涉及刑事案件的影星孟洛前幾日剛出獄,今天被發現死在半山別墅的家中,死因是吸。食大量毒。品”
緊接著,孟洛的舊照紛紛閃現,主持人還在機械地說著,“前日有神秘人向電視臺爆料,拿出一段兩年前孟洛殺人拋屍大海的影片。還有其他幾起買兇強。奸的刑事案件,以及肇事傷人至亡而逃逸的交通事故。這位昔日紅極一時的影星,背後竟有這麼多黑暗骯髒的的罪惡”
陸苡靜靜地看著,心裡早已沒有了當初料想的激動快慰。
真正到了這一天,她只覺得說不出的悵然。
孟洛威脅賀汌驍的那些東西都儲存在孟強手上,孟強死了,誰也不知道那些東西放在哪裡,隨著孟強的死成為了永遠的秘密。
而阮暖終於大仇得報,一直支撐她努力生活的力量便是復仇,如今孟洛死了,她的生活還要繼續,而她還能繼續努力生活嗎?
這些,陸苡都不知道,她也不知道,孟洛吸食過。量。毒。品暴斃,是她真的厭倦了人世間的生活,還是“被暴斃”?若是“被暴斃”,指使這一切的人,又是誰?
這一切她都不知道,也不想知道。她期待的,只是新生命的到來,和一個全新的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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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月後。
曹嘉接到陸苡的電話時,正在家裡一邊搖著搖籃哄兒子睡覺,一邊拿著故事書給女兒講童話故事。
“什麼?左子遇和賀莘要移民了?”電話被她夾在肩膀和耳朵之間,她一邊剪腳趾甲一邊說,“太
突然了,怎麼突然就要走了?之前沒有說過啊”
不僅是她震驚不已,陸苡也覺得很意外,在電話裡嘆口氣,“我也是剛剛接到賀莘的電話。他們馬上就要去機場了,你快點過來吧。”
“好,我這就過來!”說完,將童話書往女兒懷裡一塞,“媽媽有事要出去一下,你哄弟弟睡覺,加油!”
說完,不等左思嘉回答,拔腿衝了出去。
還好一路並沒有很堵,等她氣喘吁吁地趕到機場時,正好看見賀汌驍夫婦和左子遇夫妻在登機口惜別。
她衝過去,“為什麼這麼突然就要走啊?”
左子遇攬過賀莘的肩膀,衝她淡淡一笑,“莘莘想去新的環境開始新生活。北城我們大概是不會回來了。”
曹嘉鼻子一酸,手被人握住。抬眸對上陸苡溫柔的眼眸。
“只是移民而已,現在交通發達,我們隨時可以過去看望他們,他們也隨時可以回來看望我們。”
“萬一他們像賀溯一樣,一走就是兩個月,音訊全無怎麼辦”
話音剛落,看見陸苡停滯了一下的笑容,曹嘉意識到自己說錯話,連忙說,“幹嘛這表情,賀溯只是出國散心,又不是存心躲著你,放心吧,他一定知道你根本沒有怪他,他會回來的。”
越說越覺得自己說錯了話,有些尷尬地笑了笑。
這時候,提醒登機的廣播響起,左子遇握著行李箱的提杆,“我們得去辦理登記手續了。”
“再見,有時間多回來。”陸苡和他握手。
愣愣地瞧他退後幾步,瞧他轉過身去,瞧他的身影從眼前消失不見。
年少時的日子,彷彿還在昨天,可是又彷彿是一場夢。
那時候天很藍雲很白,他牽著她的手走過了校園落滿花瓣的林蔭道。轉眼之間,兩人相依相偎的背景就像是舊照片剝落,只剩下殘舊泛黃的頁面在記憶裡,夢裡花落知多少。
她的少年啊,已經長大,歷經風霜,被時光洗禮,完成了疼痛的蛻變。
飛機上,賀莘緊緊握著左子遇的手,目光落在窗外層層疊疊的白雲上。
“這是我最後一次看到北城的雲了。”她微笑,輕聲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