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一定要要的這麼直接嗎?
縱使已經成為他的女人,可我還是必須承認,那是一時的行為,在這種行為之前,我確實有被激怒後的衝動,但也有過思索,因此我不會後悔。然而我不想在婚前,把這種一時的行為演變成“常態化”。
我咬著嘴唇,小兔子般的門牙深深陷入進唇瓣裡。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我不明白。”
沈雷的目光中閃過一絲狡黠。
“就像這顆鑽石一樣,那套房子也是送你的禮物。”
“可是如果我不願意呢?”
沈雷正在撫摸我臉龐的手頓住了,聲音裡帶著一絲的不悅:“為什麼?還在惦記著張揚?”
“沒有!”我望著沈雷的雙眸因為太急於否認而睜大。想想自己有些誇張的表情,似是此地無銀三百兩,趕緊低頭夾菜,掩飾著內心的不安。
“既然決定忘了他,為什麼還要這麼在乎他的生日?”
我握著筷子的纖細的指頭微微一抖,剛剛夾住的菜落入盤中,菜湯泛出一波漣漪,就像我此時的心境。
“今天你一直心不在焉,是還在想著,原本現在的你應該在為他慶祝生日吧?”沈雷的眼中閃過一絲陰霾。
他的話一定要這麼直接嗎?殘忍地捅破這一層窗紙,讓我流著血的心赤 裸 裸地暴 露?
我偷看了一眼沈雷,嘟囔著說:“又不是我一個人記得,你不是也還記得他的生日嗎?”
沈雷那深不見底的雙眸望了我一眼,兩指一用力,掐滅了菸頭。明明菸灰缸就在面前,卻只見他的手指一彈動,菸頭在空中劃了一個漂亮的弧線,掉落在地上。
他陰冷地笑著,語氣中的寒冷能冰凍三尺,“張揚的生日,我當然、必須記得!”
我看出沈雷的不悅,趕緊說:“你別生氣,我、我只是一個禮拜前,我還想著要如何給他過一個難忘的生日,一個禮拜後,他徹底傷了我的心。落差有點大我再也不想他了。”
沈雷面無表情地舉起酒杯,搖晃著杯中的紅酒,看著那紅色的液體在杯中畫出不規則的圓弧,突然冷笑道:“華嬋,你放心吧,張揚今年的生日,一定讓他終身難忘。我倒真想看看他此時的表情!”
我盯著沈雷陰鬱的面容,嘆了口氣:“算了,沈雷,現在我和張揚也徹底分手了,都有各自的伴兒了,你也別為過去我和他的事情吃醋不已。”
沈雷莫名地哈哈哈地笑起來:“說不定他現在正在吃我的醋呢!真是一個值得慶賀的好日子!”
我看著沈雷,暗自嘆息:如果張揚真的會吃他的醋,又怎麼會勾搭上別的女人呢?
“只要不是張揚的問題,我什麼都可以接受,”沈雷含笑的眼眸中藏著勢在必得的自負,“說吧,接受了我的房子和鑽石,為什麼還不願和我一起?是不是你還想要什麼,今晚才能跟我回去?”
這是他在開玩笑,還是發自內心的真實表達?我只覺得胃裡一陣噁心,就像他是用一套房子和一顆鑽石就把我買下了,所以就必須要受這樣的羞辱一樣。我的心陡然一涼,彷彿剛才的溫存並非在於我二人之間。
帶著羞惱,我用盡全身力氣推開沈雷,一把扯掉脖上的頸飾,塞到他溫潤的掌心裡。
“你不知道我想要什麼嗎?”如一塊石頭扔入湖中,我的眼中泛著粼粼的光,“等你明媒正娶之後,我自然會和你住在一起;但是現在,我不會和你同居!”
我抓起包就往外走,臨到門口,忽然想起還有一個原則性的問題沒有說清楚,於是站定轉過身。
“那晚,我有過沖動,有過迷茫,但是不後悔和你在一起。我再說一遍,選擇你,和你送我的禮物無關,以後請不要再用你的禮物來和我身體做交易!”
沈雷伸手想抓住我,只觸到我冰冷的指尖。
黑暗將城市籠罩,我在暮色中瘋跑著,將那一盞又一盞幽暗的路燈甩在身後。
沈雷,你不是說,想要我為你生一個孩子嗎,可為什麼,你寧願送我鑽石頸飾,卻不能把它換成一枚戒指?你不是說愛我嗎,為什麼非要把我的身體和你的禮物相提並論?
沈雷今日的言行,讓我產生了強烈地擔憂——這個沾染了我純潔身子的男人,你能夠給我一個將來嗎?
我靠著一棵樹坐下,莫名地覺得很擔憂無助,淚水順著臉部輪廓不爭氣地滑落下來,掉在地上,溼著的痕跡宛如秋日裡凋零落敗的花。男人和女人是不一樣的,在發生關係之後,男人能夠如此坦然,就像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