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日三餐的飲食最好定時,忌生冷、更不宜捱餓,長期飲食不規律,王妃身體絕對吃不消,一旦她的內腑不堪重負,臣恐會一發不可控制,還請王爺留心,屬下告退——”
。猶豫著,薛御醫還是儘量婉轉地加以提點,他心知肚明,她的身體年齡怕是老得不止多上十年。
“等等?薛御醫,隔壁的房間還有一個,你順便給看一下?她也不能有事?”
御醫的話讓北炎煌本就青黑的臉色又懊惱地深了幾分,深深的自責愧疚像是糾結的蔓藤緊緊纏繞在他的心頭,瞥著床上形容枯槁的憔悴佳人,北炎煌突然想起什麼地攔下御醫,補充地吩咐道。
“臣遵命?”
所有人都退了出去,北炎煌卻一個人呆坐在床頭,木訥地盯著臉頰凹陷的沉睡女人,久久不能回神。瞥著那裹得跟粽子似的小手,想著她那傷痕累累的手腕深深淺淺滿是刀子的劃痕;那血肉模糊的柔嫩掌心都還嵌著粗糲髒汙的沙石,北炎煌的心就像是被人千刀萬剮後還潑上了辣椒水,沉痛不已。。
“如果我說這個藥對患有麻風之人是救命良藥,對正常人卻可能是致命的毒藥,您還會堅持您的決定嗎”
“王爺,如果有效,您最好也喝一碗”。
腦海中不停地回放著下午狠心的一幕,耳邊還清晰地飄著那暖人心脾的話語,小心握起雅娉裹滿紗布的手,想起她的用心,看著她的虛弱,想著自己全然忽略的粗心大意,北炎煌悔得腸子都要打結了?
這些天,國事繁瑣加上清韻的病讓他忙得暈頭轉向,她試了藥,他居然都忘記了該吩咐御醫過來瞧瞧?這個傻女人,到底吃了多少苦,這些天是怎麼熬過來的?居然用自己的血去救自己的奴婢?他從來沒有見過比她傻的女人,卻也從來沒見過比她更讓人心疼的女人?如果今天他沒有來,她是不是就打算這樣自殘著提前跟閻王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