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吉、萬一他興起了要來鬧洞房,他人卻不在,自己吃不了兜著走還是小意思,怕是整個王府都要受牽連。
待屋裡窸窸窣窣掌燈、倒酒的丫鬟都退了出去,北炎煌懶得再虛與委蛇地做戲,一屁股坐下,直截了當開了口:
“餓了吧!不用客氣了!自己把蓋頭掀了,過來吃東西吧!”
男性低沉、清醒的嗓音耳畔響起,雅娉身子猛地一僵,他的音調如此清晰醇厚,怎麼一點酒意的感覺都沒有,自掀蓋頭?他還真是不把她當回事,也真會給她出難題。
沒有妥善的解決辦法,雅娉只好坐著一動不動,試圖拖時間:“我不餓!”
聞著花生酥的香味,雅娉餓得前胸貼後背,口水都要流出來了,卻只能硬著頭皮說謊死撐。
“麻煩!隔著東西說話,你也不覺得累?!”
忽然起身越至床畔,北炎煌半合著眼,帶著挑剔的目光瞄了瞄面前清瘦的女人,一邊不耐地開口,一邊揮手就想掀開喜帕。
感覺到北炎煌的舉動,雅娉忽然往後一縮,驚覺自己反應過度,深吸了一口氣,雅娉隨即開口胡謅著,補充說道:“等等,按我們靈桑的風俗,揭喜帕前一定要先喝過交杯酒,否則不吉利。”
“囉嗦!那還不快點?!夜黑短短,我還有更重要的事要做!”略感疑惑,北炎煌卻也只是愣了愣,起身略顯煩躁地催促了起來。
他所說的重要事是要趕著去醉仙居救要梳攏破瓜出賣初夜的韋芸芳,偏偏一句‘夜黑短短’,聯想到拜堂前的對話,硬生生讓雅娉誤會成了急著跟她共享‘魚水之歡’。
半點不敢猶豫,雅娉也跟著衝了下來。
022 洞房花燭(4)
“本事不錯!蒙著喜帕還能走得如此順暢?!”隨手拿起酒壺斟了兩杯酒,北炎煌輕哼一聲,調侃著遞了一杯上去。
“怎麼不喝?!”一飲而盡,北炎煌放下酒杯卻見雅娉端著酒杯一動未動,看著那礙眼的喜帕,伸手就想去掀。
“王爺!交杯酒顧名思義,該是挽著喝的,這樣,會不吉利的,不如再補一杯吧!”
眼前黑影一晃,雅娉容猛然回神,顧不得細細思索自己是不是真得哪裡露了餡讓他生疑了,伸手就抓住了北炎煌的手掌,阻止了他的一意孤行。
“你是我見過最麻煩的女人!不過”
眉頭不悅地輕輕跳躍了一下,望著兩人緊握的手掌,北炎煌斂起疑惑的眸光,順勢翻轉,抓過雅娉的小手,拉到嘴邊,輕佻地親了一下,倒著酒繼續說道:
“為了這不錯的感覺,本王就答應你!”
撫摸著雅娉柔骨肉勻稱的細滑小手,北炎煌的指腹撫=摸起雅娉細滑如絲的手背肌膚來。。
“王爺——”
像是被什麼東西騷撓了心扉,雅娉臉蹭地一熱,羞赧得就想抽回手,心裡還不住嘀咕:真是個不折不扣地浪蕩子,不管開口還是動手,除了調戲,他就不會幹點別的嗎?
見雅娉一味瑟縮的躲避,北炎煌更加印證了自己的猜測:她果然是避自己如蛇蠍的?!難怪從他一進門就羅裡吧嗦地廢話連篇?該不是怕行房、想磨蹭過洞房花燭吧!雖然也沒打算要碰她,不過閒著也是閒著,可以離開之前,他倒很有興趣看看她能耍出什麼花樣,有什麼陰謀?!
“不是連碰一下都不行吧!我的愛妃——”一個使力扯過雅娉,北炎煌一把圈上她的柳腰將她扯入了懷中。
“臣臣妾不是這個意思”
即便隔著喜帕,雅娉還是感覺到了近在咫尺的灼熱氣息,再也不敢明目張膽地推人,雅娉微微垂首,彆扭地回答著,一心只期盼著酒勁兒趕緊發作。
“這個稱呼,我喜歡!腰還真細可以喝交杯酒了嗎?我的愛妃?”
見雅娉近乎整個身子都嵌入了自己的懷中,女人獨有的幽香四溢,北炎煌突然發覺這種感覺居然還真不賴,似是估量,似是檢驗,邪惡地伸手捏了捏自己圈抱了一圈的柔軟小腰,北炎煌戲謔地開口催促道,他還急著看她的廬山真面目呢!
“王爺請!”
眼見男人的臉面都印上喜帕了,雅娉輕咬著紅唇,一雙大眼瞪得跟銅鈴般,連呼吸都不自覺地加重了,他,一定要離得這麼近說話嗎?讓她覺得好危險、也好恐慌!
“這杯酒你不是要喝上一年吧!”
見雅娉捧著酒杯,維持著飲酒的姿勢半天沒有反應,眯著雙眼望著她,北炎煌越來越不耐,也原看越覺得她有問題。
“咳咳,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