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了過去,就再也無法平靜快樂地面對北炎煌,甚至毀了現在想要的一切。她喜歡被他疼寵的感覺,哪怕只是在她耳邊說上一句‘只要你喜歡’
她的膽子其實並沒有多大,當時,她定然比現在還要驚恐吧!只是那時或許更慘,因為那個時候,她必須一人承擔所有的孤寂與無助,連個關切的倚靠甚至都沒有!那時,她到底會有多麼的絕望與憤恨?!現在想起,北炎煌的心頭還像是被什麼硬東西狠狠扎著、刺著。
什些你些。“娉兒,好了,好了,不要怕!宮裡沒有蛇,不是來吃你的!有我在,別怕”
“不要胡思亂想,我沒有不高興,相信我,乖,不會有事的,不要煩惱,不要強迫自己,更不要這樣折磨自己!”
推開雅娉,審視地直直望著她,見她一雙大眼瞪得圓圓的,抿唇搖了搖頭,一聲不吭,就是掙扎著總想往他懷中鑽,北炎煌越看越迷茫,總覺得她有什麼難言之隱。
幽幽嘆著氣,心底的陰影卻始終揮之不去——
“娉兒,怎麼了?!”
沉思中突然被打擾,雅娉嚇得差點當場蹦了起來,倏地轉身,尖叫一聲,還嚇出了一身的冷汗。
見自己一提到靈蛇舞,雅娉身子一頓,不自覺地就僵硬了起來,北炎煌知道自己抓到了一點貓膩,隨即繼續引誘著問道:
雅娉走後,北炎煌心也跟著掏空了,無心歌舞,一心想早點結束飲宴回宮看她,偏偏各國使節都在,而他一時片刻竟怎樣也找不到機會。
走到宮門口,見宮裡燈還亮著,似有人影晃動,北炎煌輕輕鬆了口氣,揮手示意眾人在宮外等候,自己抬腿往內室走去。
聽著雅娉斷斷續續的描述,心疼不已地緊緊抱著她,北炎煌已經猜到靈蛇舞勾起了她何種回憶。想起曾經她與盈盈直面爭辯,不遺餘力地想要驅除麻風、為清韻試藥的情形,北炎煌這一刻才深深體會到當日她驚恐、害怕、無奈又必須勇敢的複雜心情。
“出什麼事了?!你今天這是怎麼了?!”
“你怎麼知道不是來吃我的?!它們真的是盯著我,朝我動對對不起,我不是故意想在今天惹你不高興,可我控制不住,腦海中不停飛現這樣的畫面,我我怕”
直至拐入內室,床前獨立的一抹恍若仙子的窈窕白影闖入眼簾,北炎煌緊繃的臉色才略略有所緩和,放緩腳步,走了上去,走到雅娉背後,伸手自背後一把環抱住了她。
“你怕蛇?!”
直至熬過了大半場,北炎煌才找了個酒醉不適的藉口,提前結束了飲宴,一走出宴客廳轉入了後宮,他就開始加速往金龍宮趕。
隱隱地,他總特別擔心雅娉,畢竟,現在的她,今時不同往日。
見自己剛推開她的身子,想幫她繫好披風,還沒拉好,她竟又黏了上來,小小腦袋埋在他的心口,像是貪戀體溫的小貓兒般軟磨硬蹭著,北炎煌不禁有些疑惑。她今夜可不是一般的反常,記憶中,她,從來沒有這樣投懷送抱過。
“聖上?!是你啊!”
拉著她坐向一側的軟癱,北炎煌習慣性地伸手將她抱上大腿,圈著她,憐愛地捏了捏她的小臉,柔聲探問了起來:
回想著那零散的畫面,雅娉指手劃腳了一會兒,隨即一隻小手緊緊揉擰著北炎煌的衣袖,一隻煩躁地抓著頭髮,驚得瞳孔都放大了一倍。
一路空曠無阻,北炎煌不禁有些不悅的擰了擰眉,這些奴婢奴才,都躲哪兒偷懶去了?!怎麼自己一路走來,空蕩蕩的連個伺候的人影都沒瞧見?!
“啊——”
“瞧你,怎麼穿得這般單薄,身子都冷透了!夜寒露重,小心著涼!”一邊輕輕呵責著,北炎煌一邊擁著她往一旁的衣架走去,抽過披風輕輕幫她套上。
“娉兒,不會忘了今天是什麼日子吧!今天朕最大,對朕,你可不能有任何的隱瞞,告訴朕,出什麼事了,為何你一看那‘靈蛇舞’就”
見雅娉不時拽著自己的頭髮,似乎很煩躁、很鬱悶似的,北炎煌扯下她的小手輕輕包裹著、揉握著、悉心安撫著,試圖拂去她心底的不安。
“你是不是知道什麼?!為什麼從我來了炎皇,腦海中總是不定時地就會冒出些奇怪又零散的畫面過去我是不是經歷過很多慘絕人寰的事,要不,為什麼我的腦海裡全是些這樣不好的負面記憶”
轉身望向北炎煌,雅娉的眼底閃現無盡的迷茫。
040 給你最想要的(2)
“噓,放鬆點,不要刻意去想,不要逼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