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然後還夾雜著一絲絲淡淡的男士香水氣息。
有那麼一瞬間方針覺得自己正處在危險當中,嚴肅高大的身軀充滿了壓迫感,就像一隻張開大嘴的兇猛野獸,轉眼間就會把她整個人都吞噬乾淨。
她一下子就說不出話來了,只是睜大眼睛吃驚地望著面前的嚴肅。對方再次開口的時候氣息近得輕易就拂過她的臉龐:“你是想要借傷害我的家人朋友來對我實施打擊,還是想要透過他們再次接近我,完成你五年前不曾完成的事情?”
嚴肅說著突然伸出手來,輕輕握住方針的右手,將她的掌心貼在自己左腹的位置。嚴肅進門的時候脫了西裝外套,這會兒就穿一件薄薄的襯衣。方針隔著那僅有的一層布料,清楚地感覺到對方微熱的面板。那一瞬間她覺得自己像被電擊了一樣,整個人不受控制地跳了起來。
她猛地一用力想要抽回自己的手,無奈力量遠不是嚴肅的對手。對方死死拉著她的手不放,緊緊地貼在左邊腹部的位置。他整張臉幾乎全都貼了過來,鼻尖甚至已經頂到了方針的鼻子,他的聲音帶著極強的蠱惑性,一字一句都像是從齒縫裡擠出來似的。
“這個地方,還有你當年那一刀留下的傷疤。你能感覺到嗎?”
方針實在受不了這樣強烈的刺激,艱難地把頭轉開:“我,我感覺不到。”
“怎麼,要我脫了衣服給你摸摸看嗎?”
“不用了。”方針終於炸毛叫了起來,“嚴肅,你到底想幹嘛?”
“想幹嘛?這應該我問你才對。你幾次三番出現在我面前,接近我的朋友甚至是家人。作為一個曾經差點死在你手裡的人,你覺得我應該怎麼想?難不成你還以為我要拉你出來看星星看月亮,和你談談詩詞歌賦和人生理想?”
“我明白你的顧慮,可我還是得說我沒有想過要再害你。”
“是嗎?證明給我看。”
方針閉上眼睛咬牙忍了又忍,還是忍不住開口求饒:“你能先放開我嗎?”
嚴肅扯了扯嘴角,把方針輕輕往後一推。方針踉蹌著後退了一步,立馬和嚴肅保持了一定的距離。
“有什麼可怕的,我都不怕你突然出手殺我,你還怕我對你怎麼樣?”
那不全是怕,但是具體是什麼方針說不上來。她現在沒空理會這些,只是整了整衣服一臉嚴肅道:“我現在沒辦法向你證明什麼,但有一句話我想說,不止你有家人,我和你一樣也有家人。”
嚴肅挑眉,示意她繼續。
“五年前我的任性給我的家人造成了很大的傷害。這五年我早就想通了,為了殺你而令自己的家人痛苦並不是明智的選擇。我不能永遠活在五年前的陰影裡,我也會嘗試著走出來。我也希望過回正常的生活,這僅僅是為了我自己,也是為了我的家人和朋友。我承認我到現在依舊恨你,可我不想永遠只帶著對你的恨活下去。比起恨你我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我還有更重要的人需要守護。因為你而失去他們我覺得太不值得。殺你的事情五年前我做過就做過了,我雖然不曾後悔但也不會再做。五年前沒有成功的事情現在也不會成功。不過你既然這麼介意我出現在你的生活裡,那我現在就走好了。我想我確實不適合做任何和你有關的工作,因為只要和你扯上關係這工作我就做不長。上次做了不到一個月,這次連一天都沒到。”
方針一面說一面去解圍裙,說到最後臉上不由露出自嘲的笑容:“你這麼不想見到我,我又何嘗願意見到你。我們兩個還是不要見面的好,我想對彼此都是好事兒。”
嚴肅盯著方針長時間沉默著。他確實不希望方針留在這裡,但這麼大晚上的把她趕走,他突然又有點不忍心。也許真的是她這張臉長得太具有欺騙性了,無辜純真,美好到簡直讓人不忍傷害。
嚴肅甚至在想,如果她不曾傷害過他,搞不好他真會愛上她吧。
想到這裡嚴肅不由皺起眉頭,為自己有這種荒唐的想法而自嘲不已。難道真的像李默說的那樣,長時間沒碰女人,一旦見著個還算可以的就心思浮動起來了?
方針解下圍裙尋思著要不要扔嚴肅身上,正在猶豫的時候就聽身後一個蒼老有力的聲音叫她的名字:“方針,你在這裡幹什麼,餐廳的碗碟都擺好了嗎?”
方針一回頭,就見老太太站在那裡,一臉不悅地望著她。
“對不起老太太,我想我不能繼續工作了。”
“你之前是怎麼答應我的,說會好好做。這才幾個小時的功夫就改口了?年輕人做事情這麼沒有誠意,到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