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陰魂不散啊,簡直跟牛皮糖似的,纏上了就甩不掉啊。
方針苦著臉瞪著對方:“有事兒嗎?”
嚴肅一臉自然的表情,也不管方針攔在門口一副不讓他進去的模樣,不客氣地一閃身就進了門。
進屋之後他站在那裡感受了一下,覺得有點冷,於是轉頭問方針:“這麼冷你住著還行嗎?”
方針一臉苦逼相:“你到底來幹嘛?很晚了,我要睡覺了。”
“哦,我想起有樣東西在你這兒,趕在過年前問你要回來,也算是解決了一樁心事。”
“東西?你有什麼東西拉在我這裡?”
我的心。嚴肅心裡默默說了一句。不知不覺間他已經把心落在了方針身上,她走到哪裡他的心就在哪裡。
當然這話他不會當著方針的面說,而且這話太肉麻,他也有些說不出口。他環顧了四周一眼,鎮定自若地回答:“我記得我曾借給你一把傘,黑色的,你還保留著嗎?”
作者有話要說:昨天沈醫生就出來一場,就有妹子認為他比老嚴戲份多了,這算數不合格啊。我們老嚴可是無時無刻不在大家的眼前晃的啊。今天這章又是他唱主角,c
☆、第38章 除夕
方針以為自己聽錯了,下意識地又問一遍:“什麼東西?”
“一把黑色的摺疊傘。半年多前你離開安德森家那一天晚上;我送你去學士街。當時天下著雨;我讓你去後備箱拿把傘。印象中你似乎沒有還給我。”
有那麼一剎那;方針幾乎想舉手投降了。
她真的鬥不過這個男人。半年前借的一把破傘;居然能成為他今晚來找她的理由。
相比於方針的驚詫莫名,嚴肅顯得淡定從容。他站在客廳裡將整個屋子環視一圈,然後轉頭問方針:“你放哪兒了;還記得嗎?”
“不記得了。”
“不會搬家的時候扔了吧?”
“應該沒有;但不知道被我塞哪裡去了。非要今天晚上找嗎?”
“你明天上班嗎?”
“嗯,明天早上九點上班。”
嚴肅認真想了想:“那你幾點下班?下了班我再過來。”
“我明天得回家去;明天是除夕你沒應酬嗎?”
方針以前一直認為,像嚴肅這樣身價的人應該整天世界各地飛來飛去;走路行色匆匆,身邊秘書助理一大堆,動不動就是這個宴會那個酒會的。可他看上去似乎挺閒的,整天都有空來“糾纏”自己,連除夕夜都不放過?
方針不知道的是,嚴肅當然很忙。不和她在一起的所有時間裡,嚴肅一直都是忙碌而充實的。他僅有的那點休息時間都用在方針身上了。像今天他剛從一個飯局出來,抽空來方針這裡走一趟,回家睡一覺明天一大早就得去日本,晚上回來陪家人吃個年夜飯。
一想到年夜飯嚴肅就皺眉頭。哪怕他們一家人祖孫四代感情都很淡漠,但大過年的卻非聚在一起不可。他那對貌合神離的父母又要演戲似的出現在他面前,裝得一副恩愛非常的模樣。
小的時候嚴肅看到這情景心裡還會激動一下,覺得父母或許有和好的可能。但隨著年歲日長,大概在七八歲的時候他就已經明白了。他的爸媽這輩子就這樣了,他們早已不愛彼此,也就不可能再像尋常的恩愛夫妻那樣相處了。
有時候他甚至寧願他們分道揚鏣不要見面才好,也好過看看除夕夜看這兩個“秀恩愛”看得胃疼。
一想到明晚的團圓飯,嚴肅這會兒就開始胃疼了。他想了想衝方針道:“明晚要陪爸媽吃飯,這樣,大年初一我來找你拜年,順便拿那把傘?”
方針突然很想踹他:“你缺一把傘嗎?算了,那傘多少錢我現在直接給你錢可以嗎?”
“傘不值錢,不過是我奶奶給我的,意義比較重大,所以我還是希望你能找到它,可以嗎?”
嚴肅態度溫和語氣卻很堅決,打的還是親情牌,讓方針一時不知如何拒絕。
她想了想衝嚴肅道:“那這樣,我現在給你找?”
“你明天不上班嗎?今天先睡覺,後天大年初一我來找你。你年初一上班嗎?”
“上,白天班,下午五點下班。”
嚴肅微微皺了皺眉,想要勸她幾句,最終還是沒說。他伸手揉揉方針的腦袋:“那就早點睡吧,後天晚上見。”
嚴肅把方針的腦袋揉成一個雞窩之後,心滿意足地走了,只留下方針一個人在屋裡默默地發呆。
愣了五分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