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作了一天挺累的,也是時候放鬆放鬆了。”
方針趕緊跳起來:“你要洗澡嗎?我給你放水。”
“行,去浴室也行。你自己挑,沙發還是浴缸,二選一吧。”
這麼直接的問話簡直讓方針汗顏。她禁不住搖頭:“一個都不選行嗎?”
“你說呢?”
嚴肅說話間甚至關掉了一盞大燈,只留兩盞落地燈依舊工作著,把整個客廳照得帶了一絲夢幻的色彩。
“如果我是你的話,我會選沙發。浴缸那東西是挺結實,但容易磕傷。你面板太嫩,一不小心滿知淤青,我會心疼。”
聽了這話方針下意識去摸脖子。她都忘了吻痕這回事了,昨天嚴肅在她身上種遍了草莓,她今天居然穿著低領襯衣滿世界跑。
方針突然很想死,今天這一天真是過得太玄幻了。
嚴肅看她撫脖的動作忍不住嚥了一記口水,身體裡的血液瞬間沸騰。這女人知不知道自己在幹什麼,她這麼不經意的動作簡直是對男人意志力的巨大考驗。從中午分開後他就一直在忍耐,用工作麻痺自己渴望她的心。這會兒他再也忍不住,直接撲了上去,一把扯過方針就推進了沙發裡,三兩下就把她剝個精光。
從昨天起這具身體就屬於他了。並且在以後的幾十年裡都將只屬於他一個人。
方針無從拒絕,唯有緊緊摟著對方的脖子,順從地弓起身子,努力讓自己和嚴肅合二為一,從*到靈魂都達到最完美的一致。
於是那天晚上,方針覺得自己又瘋狂過頭了。
她怎麼能相信嚴肅的話呢?天真地以為他在沙發上完事後就會放過自己。她根本就是豬嘛。嚴肅那句話內藏的含義其實是這樣的:沙發還是浴缸,哪個先來,二選一吧。
於是在沙發大戰過一場後,嚴肅藉口抱她去洗澡,又在浴缸裡將她辦了一回。兩人從浴缸出來後又進了浴房,貼在冰冷的瓷磚上又是一番瘋狂的運動。
到最後方針嗓子也啞了意識也模糊了,她甚至覺得自己有過短暫的昏迷,任由嚴肅將她揉圓搓扁,直至將她抱回床上輕輕放下。
第二天方針就真的起不了床了。
她躺在床上艱難翻身的時候就在想,或許選擇和嚴肅在一起是個錯誤的決定。一個精力過於旺盛的男人實在不是良伴。男人或許爽夠了,但被他壓在身下的女人日子可就慘了。
嚴肅進浴室衝了個涼,出來的時候就見方針側躺在那裡發呆。他湊過去在對方額頭上烙下個吻,問道:“怎麼了,在想什麼?”
“想你。”
“是嗎?有進步,這麼快就調整心態進入戀愛狀態了。”
方針滿臉黑線:“我話還沒說完。我是說,我在想你怎麼會精力這麼旺盛,你就不知道累的嗎?”
“我當然會累。不過積聚多年總要釋放一陣子。不好意思,這幾天累著你了。那今天就給你放一天假怎麼樣?”
“還放假?”她班還上不上了,再這麼下去她就是不幹活白拿工資的那種人了。
嚴肅卻不以為然:“有什麼關係。現在大家都知道了我們兩人的關係,不用再藏著掖著了。既然你是我的女朋友,不上班光歇著也不會有人說閒話。”
“可我不想讓人覺得我是被你包/養的。”方針說著想從床上爬起來,結果剛一動就牽動了全身的肌肉,疼得她一抽抽。
嚴肅直接把她摁回到床上去:“行了,你還是躺著吧。不管是包/養還是僱傭,反正今天你肯定上不了班。造成這種結果的人是我,所以你不用有心理負擔。就當是老闆給你的補償好了。”
方針躺在床上滿心的鬱悶,搞了半天她來之前跟嚴肅訂的那三條約定全成了擺設。這還不過一個星期呢,已經全成了廢紙一張。
她越來越覺得,香港之行根本就是嚴肅挖好的一個陷阱。
☆、第58章 質問
渾身痠痛的方針第二天連起床都有些困難。
她現在也有些放開了;很多事情木已成舟;她再糾結也沒有用。像是羅世對她背叛;人都死了快六年了;她能怎麼辦,把他從棺材裡拖出來鞭屍嗎?還有她和嚴肅的關係,既然已經走到這一步了,再後悔也沒用。或許從她當年刺他那一刀起就註定了;他們兩個這輩子是放不開也逃不掉了。
方針掙扎著從床上坐起來;摸著渾身痠痛的肌肉和骨頭;心裡暗罵嚴肅真是個渾蛋。就算她捅了他一刀,如今也不用這麼“報復”吧,這簡直就是要把她生生“做”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