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妮在旁邊臉色並不好看,青一陣白一陣的。男朋友說要買戒指給她她是挺高興,可用這種野蠻的方式逼迫姐姐掏錢,珍妮打心眼裡看不起方法。她正想開口說不用買了,就聽珠寶店門口一個聲音冷冷道:“小姑娘,我勸你,這種吃軟飯的男人還是不要為好。”
這話應該是對珍妮說的,她立馬抬頭衝門口看,就見一個眉目俊朗氣質冷傲的男人站在那裡,面無表情地看著眼前發生的一切。
見到那男人的一瞬間,珍妮的心漏跳了一拍。但除了她之外,在場還有一個人的心也漏跳了一拍。
方針被強摁在展櫃前走不開,眼睛默默盯著面前閃著光彩的各色首飾。她甚至不用抬頭光聽聲音就知道來人是誰。
深藍廣場是嚴肅的地盤,他會出現在這裡一點兒不奇怪。可為什麼偏偏是在她這麼尷尬的時候。方針低著頭不想和他對視,她覺得自己簡直無法面對嚴肅。
方法一聽對方如此說話,氣得血往上湧:“你說誰吃軟飯?”
“當然是那些連戒指都買不起,只能靠打劫女人的男人。”嚴肅語氣倨傲神情淡漠。他掃了方法一眼,轉頭又去看珍妮,“如果我是你,一定不會和這種男人交往。他所有的本事不過是無下限地壓制自己的姐姐,一次次強迫對方為他的消費買單。這樣的男人靠不住,因為他姐姐掙的遠遠滿足不了他的需求。並且他姐姐終有一天會結婚會有孩子,到時候更不可能有閒錢養著他。小姑娘,一個掙不了錢只能依靠家裡的男人是不能嫁的,這是我對你的良心忠告。”
珍妮本來就對方法心存不滿,聽嚴肅這麼一說更加看不起方法,當即就拎著包要走人。方法急了,伸手去拉她,珍妮卻推開他的手,冷冷送了他一句:“對不起,我想我們並不合適。”
形勢急轉直下,方法簡直看呆了眼。他站在原地眼睜睜目送珍妮離開,心頭的一股火再也抑制不住,二話不說伸出拳頭就往嚴肅臉上招呼。
嚴肅也不退讓,一伸手就握住了方法的拳頭,將他整個手臂一扭。方法吃痛,下意識地就轉了個身。嚴肅趁機拎起他的衣領,將他整個人直接提了起來。
…
方針嚇了一跳,剛想上前勸兩句,嚴肅卻直接出手,把方法重重扔了出去。
寬敞的珠寶展廳裡一個人影閃過,砸在了某個展臺上面,又摔落到了地上,整個人面朝下動彈不得。
這一下摔得很重,方法整個人幾乎背過氣去。他也算是年輕力壯的小夥子了,可剛剛被嚴肅提溜在手裡的時候,他覺得自己就像一團棉花,一點抵抗的力量都沒有。對方收拾他就跟收拾只螞蟻似的,那重重的一下幾乎要了他的小命。
方法趴在地上起不來,父親和母親立馬圍了過來。方母一時氣憤,叫嚷著要喊警察。方法被扶起來後邊咳邊附和:“對,我要報警,我就不信警察會包庇你。店裡有攝像頭,我要你賠得傾家蕩產!”
方法雖然莽撞卻並不傻,他看嚴肅一身行頭價值不菲,舉手投足也顯得很有派頭,心知這是個有錢的主兒。自己這一下不能白挨,不敲他個幾百萬簡直說不過去。
方針站在那裡面對這一出鬧劇,不知道該說什麼好。剛才的事情顯然是方法的錯,但嚴肅出手過重也是事實。她無法跳脫親情的束縛去幫嚴肅說話,卻也沒辦法當著父母的面站到打了弟弟的男人這一邊。
她只能選擇沉默,並且覺得這沉默令自己相當難堪。
嚴肅對方法的叫囂並不在意,伸手指指頭頂的天花板:“你說得沒錯,這家店裡每個角落都裝有攝像頭,剛才的一幕我想應該被全程記錄下來。我們可以拿錄影給警方看,相信警方會有自己的判斷。一個強行逼迫自己姐姐為自己買單並且主動出手想要襲擊他人的人,我想警方會對他做出公正的評判。”
方針一下子明白了,就算鬧到警局,弟弟也討不到好。因為主動出擊的人是他,嚴肅屬於自我防衛。就算打了弟弟也不過是防衛過度,以嚴家的財力和權勢,方家和他們根本沒法鬥。
嚴肅顯然是在仗勢欺人,可方針對他的行為沒辦法指責一句。自己家行不正坐不直,也不能怪人家鑽空子欺負你。
她兩隻眼睛死死地盯著嚴肅,表情充滿了糾結和無奈。
嚴肅想假裝沒看到方針,可怎麼也忽略不了她。他來這裡本來是辦事的,意外撞見了方針受辱的一幕,本能地就出手相助。可現在他打了她的弟弟,似乎又傷了她的心。看她那一臉委屈難過的樣子,嚴肅心裡忍不住直搖頭。
他不是為方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