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秒,魏婕的身影已經神速地來到陳月梅跟前,揪著她的衣領,狠厲的眼神直直刺向她,洶湧的殺氣瀰漫在空氣裡,陳月梅驚恐之下,連大氣都不敢出。
“老太婆,別讓我再聽到你剛才說的話,你搞清楚,魏家的財富是怎麼得來的,那原本就是屬於我文家,而你們,只不過是文家的狗!別以為這些年過得自在就忘本了,記住,你們魏家永遠都是文家的狗,我才是你們的主人,別對我大喊大叫,留著你,不過是做做樣子給外人看,不然的話,我早就讓你去見閻王了!”
陳月梅又驚又怒,魏婕太猖狂也太可怕了,聽她的口氣,她連殺人都敢,那雅倫豈不是凶多吉少?
陳月梅只能將所有的憤怒和驚駭都吞進肚子裡,不敢再說半句話惹怒魏婕,只得低聲下氣地說:“我好多天都沒有雅倫的訊息了,你說過只要我肯幫你演戲,你就會讓我見到雅倫你你讓我見見雅倫,我保證不再說讓你生氣的話了魏婕”
魏婕陰惻惻地笑了,輕蔑地瞥了一眼陳月梅,放開她的衣領,冷冷地轉身
“明天我會讓你和雅倫見一面,但僅僅是一面而已,你要想和雅倫母女團聚,就乖乖地將手裡剩下的股份交出來。我只給你幾天的時間,元旦節那天我就會和翁嶽天結婚,那些股份,就當是你獻給主人的禮物。我可沒那麼多耐心等你,在我和結婚那天,就是你最後的期限,如果還是不肯交出,你就等著給你唯一的女兒收屍吧。我要睡覺了,你出去,別來煩我。”魏婕說著就鑽進了被窩,無視陳月梅的存在。
陳月梅氣得直哆嗦,轉身關上門出去了,衝回自己房間就是一陣嚎啕大哭魏婕就是魏家養的一隻兇獸,從五年前的聖誕夜開始,魏榛生死未卜,魏婕將陳月梅哄得暈頭轉向,一時放鬆了警惕,稀裡糊塗就讓她坐上了總裁的位置,沒想到這幾年魏婕的羽翼漸漸豐滿,野心也不再掩飾了。陳月梅嚐到了什麼是養虎為患,因果迴圈,報應不爽,此刻的情形有點像當年魏榛用卑鄙的手段得到文家的財產那樣
魏婕哪裡是想睡覺,她興奮得睡不著。在翁嶽天今天送她和陳月梅回家之後,魏婕迫不接待地敲定了結婚的時期,雖然倉促,但是她這回是徹底等不及了,小元寶的存在讓她不得不改變策略,她裝不了淡定,她只知道要不惜一切代價將成為翁嶽天的妻子,要讓文菁死心!就算明知道今天的做法會讓翁嶽天心裡不爽,但她始終認為翁嶽天對她是有感情的,大不了以後結婚了多哄哄他,對他好點,事事依著他,把他當皇帝一樣供著總行了吧
魏婕的電話響了,這麼晚了,會是誰?來電是個陌生的號碼,魏婕心裡咯噔一下
“上頭在問你找到那張唱片裡的女人了嗎?”這句話後邊是一串怪異的發音,那是文菁與遠藤接頭的暗號。
魏婕眼裡湧起明顯的厭惡,迅速回答:“我正在想辦法,請上頭再給我一點時間,我一定能把人找出來的。”
“廢物!我老實告訴你,如果你找不出那個女人,就算你得到了寶庫為組織找到了神器,組長一樣不會給你全部的解藥。你想要活命的話,最好是別讓組長等太久,你這顆棋子已經讓組長很失望了。”
“是。你轉告組長,我會想盡一切辦法找到那個女人。”魏婕剛說完,遠藤就在一聲冷笑之後結束通話了電話,他和魏婕通電話都是不會超過一分鐘的時間,電話卡每次都換新的,不會重複使用同個號碼。
魏婕憤憤地將電話扔在床上,她對於能否找到唱片裡的女人,其實並沒有多大把握,但她必須要裝作胸有成竹的樣子,她是真的會使出所有的手段來尋找那個女人,她怎麼可能乖乖地坐以待斃,等著毒素髮作而死嗎,不絕不!魏婕感到了前所未有的挑戰,這一次是拿命在賭,她就賭自己命不該絕。
第二天,翁家別墅。
簡約而不失大氣的客廳裡,迎來了兩個客人。她們是第一次來翁家這棟別墅。一直以來,翁震都是魏婕最不願意面對的人。或許是因為她骨子裡天生就流著邪惡的血液,與翁震這軍人出生鑄就的一身正氣截然相反,使得她隱約有種說不清道不明的忌諱。可是現在是關係到她和翁嶽天的婚事,她必須走這一趟。
經過一夜的休息,陳月梅略微恢復一點氣色,特意裝扮了一下,依舊是那個富態端莊的豪門闊太太。
魏婕坐在翁嶽天身邊,暗忖翁震今天的臉色似乎有那麼一點不明朗,沒有她想象中的那麼開心。翁震縱然人老了,但身上散發出來的那股凜然氣勢卻是連許多年輕人都比不上,自然就會給人一種壓迫感。
魏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