咄逼人的凌厲,沒有冷言冷語的嘲諷,文菁的心也不由得軟了幾分
就是在張床上,與他曾有過多少旖旎纏綿,濃情蜜意,就是在這張床上,她的第一次給了他。就是在這張床上,她身體裡有了生命的種子,懷上了寶寶
文菁的目光落在枕頭旁邊那張紙條上,當看清楚上邊的字跡時,她整個人猶如被悶棍打了一樣,腦子裡嗡嗡作響,呆滯良久,伸出手,顫顫巍巍地將字條拿起來
這是五年前的聖誕夜,魏榛闖了進來,用槍抵著她的肚子,強迫她寫下的字條。想不到,闊別五年之後,她還能親眼再看到。
回憶是什麼?回憶有時就是定時炸彈,被特殊的人和事點燃導火線的時候,就會在你身體的每根神經和細胞裡肆虐!
文菁腦子裡又浮現出寫紙條那一幕,當時的恐懼,當時的心情,當時的無助,全都像潮水一樣湧來
“翁嶽天,我走了,不要找我,就當我們從來沒有認識對彼此。你既然選擇了魏婕,就不必再有我。明知道我恨她,你還要那麼做,我不想再見到你,離開你,我會過得很好。祝福你和心愛的女人快樂幸福。”這是紙條上的話,文菁至今都沒有忘記過一個字。
這些年,文菁問過自己無數次——如果當時沒有魏榛的挾持,她會不會走?
她沒有答案。那晚她親眼看見翁嶽天和魏婕接吻,知道了他們曾是戀人,然後又看見魏婕倒在他懷裡,而他那麼緊張
愛是自私的,誰能大度到遭遇這樣的事還能當什麼都沒發生過?何況,魏婕是文菁不共戴天的仇人。在那樣的情況下,就算沒有魏榛的存在,她和翁嶽天之間也不會平坦的。
他怎麼還留著這張紙條?他為什麼今夜還要拿出來看?他為什麼要喝這麼多酒?在她記憶裡,從沒見他身上有這麼濃的酒味。
文菁的手不知不覺爬上了翁嶽天的臉頰,輕輕地觸著他光滑的肌膚,她眼眶裡泛著點點晶瑩,酸澀,伴隨著深刻的心痛,無聲的嘆息因為他睡著了,所以她可以大膽地流露出自己的愛意。可知她忍得多辛苦,越是靠近他,越是有一種近乎自殘的痛楚。
她不是沒想過告訴翁嶽天這一件事,但她也很迷惑,就算說了又如何呢?他和魏婕的關係都那麼深了,難道就憑這件事讓他“移情別戀”?她還指望著重拾舊情嗎?
那麼傷過,那麼痛過,經過五年的沉澱,對於現在的文菁來說,愛情反而不如寶寶來得重要了。她的心累了,除非了受到極大的感情刺激,否則很難再讓她激起愛的火花。
她纖細的手指小心翼翼地描繪著他深邃的眼部輪廓,暗暗讚歎這個男人擁有無懈可擊的容顏,不論從那個角度看,都是那麼賞心悅目,百看不厭。
“唉如果你知道這紙條是當年魏榛用槍抵著我的肚子,逼我寫的,你還會像現在這麼恨我嗎?”文菁情不自禁地囁嚅著嘴唇,聲音細如蚊蠅。
文菁搖頭輕嘆,戀戀不捨地收回手
今夜怎麼又感xing了,文菁拍拍自己的腦袋,無奈地苦笑,這是被他給感染了嗎,因第一次見他喝這麼多久,地板上那空空的酒瓶,看在文菁眼裡有種莫名的刺痛。
文菁站起身走向浴室,才剛跨出一步,倏地,身後猛然一個大力的拉扯,下一秒,她嬌小的身子就跌進了男人赤果的懷抱!
文菁嚇得驚叫,這熟悉的危險氣息讓她渾身寒毛都豎起來,緊貼著他,她這才看清楚,原來被子底下的他,沒穿衣服
“翁嶽天,你放開我你抱得好緊,我喘不過氣了”文菁羞窘,她本來是想伸手抵著他的胸膛,但是這動作此刻卻變得曖昧無比,她的爪子正好在他那粉紅的誘人之上
翁嶽天灼熱的呼吸裡噴薄著讓人目眩神迷的氣息,只是那雙眼眸卻閃爍著恐怖的幽光,像夜裡出來覓食的狼!
他輕輕一勾薄唇,低沉暗啞的聲音彷彿從外太空飄來:“還想跑?你是不是該告訴我,五年前的聖誕夜,你遇到魏榛的事你真行,藏得很穩”
男人的每個字都是從牙縫裡咬碎了擠出來的,他無法形容自己的心情,剛才如果不是他故意裝睡,他就不會聽見她的自言自語
文菁驚駭了,他他聽見了?
慌了,亂了,懵了文菁像鵪鶉一樣縮著小腦袋,他的怒氣充斥在周圍的空氣裡,他的眼神比刀子還可怕,文菁的身子禁不住在顫抖
翁嶽天拼命忍住身體裡那一股肆意洶湧的狂暴因子,緊緊擁著她,心痛到窒息!
“說我要你,說!”他再一次地重複,強健的身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