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朝那瘦弱的少女吼一了聲:“滾進你房間去!”
那少女渾身一抖,一溜煙兒就跑進屋子,從她倉惶的腳步和重重的關門聲裡可以窺探出她內心是多麼的懼怕。
“她是誰?”男人看似不經意的一問,眸底的精光一閃而逝,平靜如常的表象下,心湖隱泛微波,只有他自己才知道,之所以會在夜店勾上這個風/騷的女人,跟她回家,不是為了與她歡愛,而是為了
“她是我妹妹。我們別被她掃了興,不如,去我臥室吧。”女人輕佻地拋來媚眼,摟著男人的脖子輕輕呵著熱氣,大膽地拉開他的褲鏈,探索
妹妹?男人心底冷哼,誰有這樣的姐姐都是一種悲哀。
男人如鐵鉗一般的手穩穩抓住女人的手腕,淡淡地說:“我今天沒胃口了,改天。”
女人嬌豔靚麗的面容頓時僵硬,他還算是男人嗎?她的手明明都已經摸到那雄壯了,他居然可以毫不猶豫地抽身而退?
“晚安。再見”男人臨別之際,朝女人揮揮手,卻沒有回頭再看一眼,瀟灑的背影一陣清風似地消失在門外。
他說走就走,乾淨利落。他不會去在意那女人多麼氣惱,他來這裡,只不過為了確定一件事而已,他的目標,本就不是這個賣弄風/騷的女人,而是
男人摸出電話,迅速撥了一串號碼,壓低了聲音說:“從現在開始,密切注意這裡,不能讓她有半點差池,更不能讓對方知道她的存在。”就這麼簡單地吩咐幾句,男人收線了,回頭望了一眼樓上的某一間窗戶
那個自閉的少女事情似乎比想象中更有趣男人覺得這將是自己面臨的一次嚴峻的挑戰,他還會再來這裡,相信在未來的幾天中,日子不會太無聊。
男人輕鬆地吹起了口哨,一副玩世不恭的樣子,勘不透的,是他眉宇間隱隱的蒼涼之氣有故事的男人大抵如是。
現在的他們,誰都預料不到,初相遇,驚鴻一瞥,是今生今世抵死糾纏的開始
老舊的房子,沒有裝修過,天花板上的吊扇不知道存在多少年了,已經開始生鏽。地上連一塊瓷磚都沒有,光光的水泥地面。客廳有一張深紅色的舊式沙發,絨布的,清晰可見上邊有幾處破洞,露出了裡邊淺黃色的棉。電視機不是放在電視櫃上,而是放在一張凳子上邊寒酸得可以。
整個屋子裡陳設簡單至極,就沒一件能讓人賞心悅目的東西,光線暗淡,給人一種沉悶,壓抑,陰霾的感覺。這樣的地方,剛才那個一身名牌的男人,如何會來此呢?這個問題不是文曉芹會考慮到的,她此刻只有一肚子的火氣沒地方發,她認定了就是因為妹妹剛才忽然出現,打擾了那男人的興致!否則,他怎麼會突然走掉?從夜店出來的時候,他男人主動提出說要來家裡的,本來她的意思是去酒店開房
文曉芹雖然家境不好,但她對於流行時尚的趨勢還是十分把握得住,她家裡窮酸,可她在出門在外都是打扮得光鮮亮麗,沒來過她家裡的人怎麼都不會想到她家原來是這個樣子。
當她在夜店裡注意到那個穿著名牌服裝的男人時,她的眼睛再也移不開視線。他不但長相俊美至極,穿得衣服,戴的手錶,腳上的皮鞋,無一不顯示出他雄厚的財力,根據文曉芹的目測,男人一身行頭價值不菲,能夠勾搭上他的話,無論是從哪方面來講都是絕大的收穫!
男人似乎對她也有點意思,因此她的搭訕很順利,當兩人摟摟抱抱地走出夜店,沒過多久就到她家了原以為這次是人財兼得,誰知道莫名其妙的那男人就走了。
文曉芹想來想去都不甘心,她覺得就是妹妹破壞了她的好事!
文曉芹火冒三丈,蹭蹭蹭衝去妹妹的房間,那個死丫頭,今天非教訓她不可!
門開了,裡面有一張單人床,上邊縮著一個小小的身影,那少女看起來像是營養不良,面黃肌瘦,唇色蒼白,長相平淡無奇,只是那一雙眼睛顯得特別明亮,彷彿是聚集了一汪純淨不染雜質的湖泊,澄澈得能映出人的心。
她驚恐地望著姐姐,不知道姐姐為什麼又發火了她又要捱打了嗎?
不容她思考,雞毛撣子已經如雨點般落下!
“小野種,誰讓你跑出來的!我打死你,打死你!壞我好事!”
“看見你我就來氣!”
“。。。。。。”
文曉芹像個瘋子一樣將怨怒與不甘都發洩在妹妹身上,漂亮的面孔變得猙獰恐怖。真如那男人想的一般誰有這樣的姐姐,是種悲哀。
雞毛撣子每打一下,那少女就顫抖得越厲害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