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他會成為一個關鍵證人
張翔說,要是再被他看見那女人,他一定能認出也不知道是不是吹噓的,真能認出嗎?梁宇琛腦子混亂,忙趕回警局去了,怎麼也要先把張翔的安全保住再說,萬一那麼不巧地走露了風聲
翁嶽天在梁宇琛走後就回到了公司。看報告,批檔案,開會,上午的時間一晃而過,吃過午飯,稍事休息,然後又投入到工作中。不知是有意無意,他不想停下來,或許忙碌一些,可以讓人暫時不用去想那麼多煩心的事。
即使再忙,他依舊會不經意地想起某一個人,想起某一雙晶亮純透的眼眸,“小肉球”大著肚子,憨憨的,水嫩嫩的小人兒
他沒有發現,哪怕是再怎麼傷腦筋心煩的時候,只要想到她和孩子,他的唇角就會不自覺地揚起好看的弧度,不是很深的笑意,卻是真實的,溫暖的。
不知道她在家做什麼呢?胸臆裡浸透出絲絲甜意,幸福有時可以很簡單,想著那個人的同時,知道對方也在想著你,只是這樣,你就會感到相思有所寄託,心靈有所依附,靈魂不會漂泊。不是刻意張揚的愛意,卻如醇酒一樣,越釀越是香甜醉人。
不知不覺拿起了電話,一鍵按過去,期待著那個溫柔動聽的聲音
“喂,翁嶽天。”文菁脆生生地叫著他的名字,電話那頭的男人無端地顫了一下,如和煦的微風吹皺了一池春水。
“你能不能把翁字去掉?”男人這百聽不厭的聲音,使得文菁心花怒放,後知後覺地應著:“嶽嶽天。”
“嗯,你中午吃的什麼?在睡覺嗎?”翁嶽天滿意地勾著唇,他覺著吧,自己的名字從文菁嘴裡喊出來格外的好聽,是因為她天生就有一副仙樂般的嗓音嗎?
文菁很乖巧地彙報著:“我中午吃的花生紅棗粥,還有紅燒排骨和青菜,嘻嘻你煮的粥真好吃,我吃了三碗。剛睡了一覺起來。”
愉悅的聲線輕撫著他的耳朵,軟糯中略帶稚嫩,他閉上眼就能想象出她此刻正一邊講電話,一邊摸著肚子那可愛嬌憨的模樣。
“你今晚回來吃飯嗎?”文菁照常這麼問,平時也是基本上一到半下午的時候兩人就會在電話裡說好。
翁嶽天想了想,輕輕地“嗯”了一聲,今晚沒有飯局,可以回去陪她吃晚飯。
文菁很開心,笑聲傳來,他也被她的快樂所感染,煩悶的心情緩和了一些,不禁啞然失笑她太容易就滿足了,她會因為一件很小的事而感到高興,而往往這些事,都是與他有關的。他時時刻刻都能感覺自己被她需要著,成為她愛的男人,成為她的依靠,這個認知,比他成功收購一家公司還要讓他欣喜。
兩人聊了一會兒電話就各自做事了,翁嶽天看看時間,還有兩個小時下班,很快就能回家吃到她做的飯菜了。
而文菁放下電話也開始忙活起來,低頭望著手裡的的東西這是一截圍巾,還沒織好,是她準備在聖誕節那天送給他的禮物。還有幾天就是聖誕節了,文菁琢磨著,按這進度,應該能完成的。
她以前不會織毛線,是在懷孕後學的,最開始是想著寶寶以後能穿上她親手織的毛衣,最近才想到,她可以給翁嶽天織圍巾,寒冷的冬天裡,心愛的男人戴著她織的“溫暖”牌圍巾,能為他卸去幾分冷意
文菁打算悄悄的,在聖誕節那天給他一個驚喜,想想他會是怎樣的表情呢?心裡甜滋滋的,邊織邊哼著歌
翁嶽天繼續埋頭工作,直到肩膀有點酸了才靠在椅背上,隨手拿起今天的報紙從早上到現在還沒來得及看,無意中瞥見一塊版面上有個醒目的標題
去子好個。翁嶽天的臉色在不斷下沉,深眸裡射出兩道凌厲的光線,好似結冰的河面下暗流湧動。
魏婕“死而復生”的訊息傳得很快,各種話題沸沸揚揚,筆者竟然在字裡行間含沙射影地喻示魏婕消失四年中,有著不堪的經歷。用詞相當有煽動性,曖昧,含糊,只要不是傻子都能明白筆者的意思是在說魏婕這四年裡很大可能是被男人玩弄過糟蹋過了,所以才那麼低調,外型早已不復當年“女神”的風采,就只差沒說一句“黑木耳”了!
翁嶽天冷寂的面容籠罩著駭人的陰霾,報紙被他扔在一邊,緊握著拳頭,撐在桌面,太陽xue又在突突地跳了
他正在努力說服自己像魏婕說的那樣,將過去當成美好的回憶,不要影響到自己現在的生活,可是,他終究不是一個無情無義的人。他可以不跟魏婕再做一對戀人,但是他不能眼睜睜看著她被人詆譭,看著她孤身一人站在風口浪尖上飄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