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一片地被帶著倒刺的刀子狠狠割著,血流不幹,痛苦無止境。
文菁使勁睜著眼睛,拼命忍住眼眶裡氾濫的淚水,將所有的痛苦和傷悲都狠狠壓抑在肚子裡,然後,輕輕揚起小巧的下巴,清冷淡然的目光掃過翁嶽天和魏婕
文菁硬生生轉過身,深深地呼吸了幾口氣,挺直了背脊,頭也不回地往前走。她不知道自己剛才的神情多麼讓人震撼,她就像一個尊貴驕傲的公主,不屑再看與她不相干的人,所以她才能毅然離去
“嶽天,嶽天”魏婕在喚他。
翁嶽天收回視線,不著痕跡地將手揣在褲袋裡,魏婕不由得一僵,他怎麼突然就冷淡了,剛才不是和她還挺親熱的嗎?
“怎麼了?嶽天,哪裡不舒服嗎?”魏婕伸出手試著去探他的額頭。
翁嶽天邁開步子,魏婕的手落空,略一呆,很快就跟上他的腳步,依舊是挽著他走,好像她什麼都沒有察覺一樣
翁嶽天面無表情,適才與魏婕親暱的那股勁兒,蕩然無存,他變臉的功夫果真堪稱一流,沒人琢磨得透他到底在想什麼。只有他自己才知曉,在看見文菁若無其事地轉身離去時,他竟然會有那麼一絲失落為什麼要失落,難道還想看見她哭嗎?好笑了,她跑了五年回來,他還需要念什麼舊情?當初她賭氣不告而別,難道現在他還在奢望著什麼嗎?
翁嶽天嘴角那一抹自嘲的笑意,很淡,透著幾分苦澀。
“喂喂喂,你們等等我啊!”梁宇琛從後邊追上來,這貨剛才去WC了。
“咦,翁少,臉臭臭的。”梁宇琛興味地望著翁嶽天,挑挑眉頭,一副好奇的很的架勢。
翁嶽天不置可否,只是拍拍魏婕的手,平靜的語調說:“你先回去吧,我和宇琛還有事要談。”
魏婕臉色微變,張了張嘴,很想說點什麼,卻在目光觸及他深不見底的瞳眸時,把話都堵在了喉嚨她還沒有獲得全面的勝利,她這幾年來都沒有摸透過他的心思,她不能違揹他的意思,她要當一個聽話的女人才能有希望在他身邊呆下去。
魏婕很灑脫地朝翁嶽天和梁宇琛揮揮手:“那我先走,拜拜。”
“拜”梁宇琛也揮揮爪子,他其實心裡早就巴不得魏婕快點走。
魏婕一走,梁宇琛立刻來了精神,凝視著翁嶽天,目露奇光:“翁少,我是不是來晚了,錯過了什麼好戲?”
這貨也太不給人家翁少面子了,你看戲就看戲吧,說出來幹嘛。
翁嶽天甩給他一個冷眼,淡淡地說了句:“你來得正好,一會兒你配合一下演戲。”
呃?什麼?配合演戲?
梁宇琛眉宇間的英氣頓時化成一股痞子氣,星眸微眯,等待著下文。
翁嶽天靠在自己的座駕旁邊,昂藏的身影微微傾斜著,手指夾起一隻香菸塞進嘴裡,悠閒地點燃他慢條斯理的動作,優雅至極,上天真是很厚待這個男人,五年的時間,他的風采比以前更加炫目耀眼,現在的他,真正到了黃金期,渾身上下散發出來成熟男人的魅力,可是他太過深沉,就像他身邊有一股朦朧的迷霧一樣,讓人無法輕易接近,更無法窺探全貌,但或許,霧裡看花花更美,就是因為他似霧似風難以琢磨,對於女性來說,更如罌粟一般有著致命的吸引力
梁宇琛心中暗暗感慨一番,文菁今天出現,真不知是好事還是壞事。
“翁少,別發呆啊,趕緊地,說說那什麼演戲的事,你到底什麼意思?”
翁嶽天的目光直視著文菁離開的那條路,看了看手腕上的表,閒散地吞吐著菸圈,俊美無雙的面容在氤氳裡的煙霧裡越發高深莫測。
“刀鞘的事,你怎麼看?”翁嶽天岔開了話題,似乎是刻意在等時間。
梁宇琛一愣,隨即嚴肅了幾分:“從文菁競拍刀鞘這一點來看,我們可以暫時確定,那確實就是文啟華的東西,如果朱浩當年遇害就是因為這把匕首,沒準兒還真是從文啟華的寶庫裡得來的,不過問題太多了拍賣刀鞘的委託人是誰,目的是什麼朱麟說過,朱浩曾提起有人逼他去找寶庫,這幕後的,是一個人還是一個什麼組織呢刀鞘的出現,是不是說明文啟華的寶庫早就被人盜了頭疼啊,這些問題到現在,一個都沒有確切的線索。”梁宇琛說到這裡不禁自嘲地一笑:“有時候我真懷疑自己的能力這些表面的線索看似都有關聯,但真的查起來卻進行不下去,我查到哪裡,哪根線索就像有人故意掐斷一樣。”
翁嶽天聽出梁宇琛話語裡的無奈和自責,沒有多過的安慰,他知道安慰也沒有,他能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