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兮看了一眼正廳一角的那個紫檀木的座鐘:“現在才九點半嘛。”
才、才九點半?”
楚玄武擦了擦鼻子:“二嬸,三哥今天的事還不少呢,先去市局配合做一下口供,還得商量一下明晚和謝家那小子面對面談談是事”
玄武說到這兒的時候,東廂房的門開了,睡眼惺忪的楚揚伸著懶腰的走了出來,看到周舒涵後,打了個哈欠高聲吟道:“春眠不覺曉,處處聞啼鳥。夜來風雨聲,花落知多少大家說,我做的這首詩怎麼樣啊?”
切,三哥,你還真不要臉呢!”
楚靈笑著摘下一片綠葉,向這邊拋了過來。
楚靈和周舒涵的吃吃嬌笑聲中,楚玄武走出正廳,站在門口對著楚揚跳起大拇指,一本正經的說:“高,實在是高!三哥,你真是一位不世出的詩人啊,這麼高難度的七言絕句,你都可以做出來。”
這是五言絕句好不好?”
哦。”
楚玄武點點頭:“你還知道這是五言絕句啊,我以為你不知道呢,哈,哈哈。”
哈,哈哈。”
兄弟倆相視大笑。
著這兄弟倆才認識一天多點,就相處的這樣融洽,雲若兮也很開心,連忙招呼楚揚吃早飯。
吃早飯的時候,楚揚才知道楚天台已經去單位上班,楚老太太出去找那幫老夥伴散步了,而楚老爺子卻一直在內宅的書房裡打電話。
頓早餐,其實就是楚揚一個人的早餐,滿滿一小鍋的豆漿加一斤小籠蒸包,和大部份老京華人的早餐都差不多。
許是看到大家都看著自己吃飯,覺得有些不好意思吧?反正楚揚用了也就是五六分鐘多點,就把那桌子上的食物是一掃而光,那吃相就和餓死鬼似的,讓楚靈很自然的就聯想到了一種與世無爭、只求奉獻的動物。
是雲若兮,一個勁的讓他慢點吃,千萬別噎著,不夠還有呢。
揚擺了擺手,示意老媽不用再去拿飯了。
下嘴裡的最後一口蒸包後,楚揚摸起紙巾擦了擦嘴巴,把餐具向前一推,問楚玄武:“今天都是有什麼活動,說來聽聽。”
先去市局,把昨天的事做個交代。”
楚玄武遞給楚揚一顆煙:“其實也就是走走過場,到哪兒把事情簡單的說一下,然後把靈兒錄下的那些東西交給警察就行了。’嗯,這個我明白。”
接下來呢,我帶你去參觀一下我的‘新視聽’影視公司,讓你熟悉一下基本的流程。”
楚玄武吸了一口煙說:“要是不願意去看的話,我們可以去爬長城。三哥,我知道你現在想急著回冀南,可謝家那小子說,明天晚上要在‘天上人間’向你賠罪,所以你這兩天是回不去冀南了。”
揚點點頭:“那就後天走玄武,你覺得我陰了謝家一下,他們會誠心誠意的給我賠禮道歉嗎?”
果有可能的話,還是明天晚上連夜返回冀南吧,在這兒睡覺不踏實。
楚揚心裡這樣想。
玄武搖搖頭,笑著說:“怎麼會呢,他們只是擺出這樣一個姿勢來給爺爺看,希望爺爺不要就‘夜來香’夜總會一事抓住不放罷了。”
爺爺的意思呢?”
適可而止。”
楚玄武說:“爺爺說了,謝家既然拿出這樣大的誠意來,我們也不能總抓住人家小辮子不放,大家都是京城混,低頭不見抬頭見的,沒必要把事情鬧大。當然了,爺爺之所以這樣說,就是因為‘夜來香’夜總會里面牽扯的人太多,要是認真去查的話,那樣樹敵太多,對大伯沒有好處。”
揚點點頭,表示同意。
他不想費腦子去考慮這些政治鬥爭,只要那些人不來招惹他,他也沒必要去犯別人的。
於那個‘倒黴公子’連雲成,楚揚相信,根本不用他再多管,謝家的人就會讓他付出慘重的代價。
四哥呀,你那個影視公司有什麼好看的?”
楚靈等他們商量的差不多了,才插嘴說話:“我們從市局辦完事後,還是直接去長城得了。現在的楓葉開始變紅了,景色肯定很美的。”
玄武撇撇嘴:“瞎說,楓葉紅了一般得到十月份,現在才八月底,怎麼有可能變紅?”
舒涵在楚玄武提到讓她去參觀影視公司時,就已經猜想到楚揚也想搞‘精神文明建設’了。
在她已經把自己當作是楚揚的女朋友了,自然覺得得先以他的事業為重,所以也傾向於去影視公司。
於長城的美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