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拜個年?”
謝妖瞳搖搖頭,沒有說話。
“嗯,不打就算了,省點電話費。哈欠,早點睡覺吧。”
楚揚放下手機再次打了個哈欠,然後就趴在床上,一會兒就發出了輕鼾聲。
他就在這兒睡?
從結婚後的第二年起,謝妖瞳就再也沒有在深夜中聽到過男人的鼾聲,儘管她有種‘也許早晚會死在這個男人手中’的預感,可在慢慢的轉過頭,望著趴在她左手旁的楚揚呆了半晌後,也就很平靜的進入了夢鄉。
這一夜,是謝妖瞳自從和韓放分居後,睡得最安穩的一次。
在夢中,她又回到了十七八歲的花季,穿著一身雪白的長裙,一個人在陽光下的長城上放風箏,銀鈴般的笑聲隨風飄出很遠很遠
大年初一這天給長輩拜年,是國人的傳統。
哪怕平時的感情不咋的,但這天只要去問句新年好,倆人之間的那些隔閡也會減輕不少。
自然了,這些只是針對咱們平民百姓所說的,要是放在官場上,拜年這個詞彙卻被賦予了更多的意義。
只要是手上稍微有點權勢的,都會鄭重其事的提前很久就開始琢磨:今年去某某領導家,該如何的表示
楚家的三太子楚揚同志,雖然不是官場中人,可他那幾個拜年的物件,卻是無數官員想方設法要接近的,比方在華夏軍界有著無上地位的京華秦家、在地方上有著很大影響力的花家、謝家,以及他曾經的老丈人家柴家
往年的這個時候,都是楚玄武代表楚家出去應付這一切的。
可今年楚揚既然回家了,他就成了楚家在京華中的第三代代表人,替代了楚玄武的位置。
說實話,楚揚一點也不願出去拜年,他更樂意一個人躲在屋裡看電視,哪怕是呆在謝妖瞳身邊調戲著她玩兒,也比四處‘拋頭露面’要好。
不過,他這點小小的願望,明顯的不能實現。
因為早上他剛從勾月小區回到家,楚龍賓就扔給了他一張紙,上面寫著他今天必須去的地方。其中,就有京華柴家。
“老爺子啊,這個,這個柴家就不用去了吧?”
楚揚手裡拿著那張紙,吱吱唔唔的說:“還有花家”
楚龍賓老臉一板,很是不高興的樣子:“讓你去,你就去,哪兒來這麼多廢話?”
“可我已經和柴慕容離婚了啊,這時候再去算什麼吶?”
“正因為你們倆離婚了,所以你才該去。”
楚龍賓說完,雙手向後一背,轉身走進了書房。
對此,楚揚表示很無奈,只得在吃了幾個水餃後,興趣索然的出門開著車子踏上了他的拜年之路。
按照先易後難的排除方式,楚揚先去了林家、方家、黃家等幾個和他沒多大關係的地方。
去這些家裡,完全就是禮尚往來。進門後給上了年紀的長輩彎腰行禮說幾句過年好,然後再和同輩中人手拉著手的說幾句‘新年萬事如意’的話,再彬彬有禮的告辭,就算完事了。
才用了不到倆小時,楚揚就將楚龍賓列出來的那些地方,拜訪了六七家。
接下來,就是柴家、花家、謝家和秦家了。
雖說一向看著謝家那些傢伙不順眼,但楚揚在車裡琢磨了片刻後,還是覺得去謝家最簡單。
就如同楚龍賓一樣,幾個在華夏有著身後影響力的大佬,在退位後都搬離了中南海,然後找個四合院住下。
能夠在京華擁有一條長約幾百米的獨門獨戶衚衕,而且衚衕的名字還是根據住戶的尊姓所取,這可不是有錢就能辦到的。
但對謝春侖、楚龍賓等這樣的大佬來說,好像很簡單。
謝春侖,就住在距離玄武門不遠的一所很是古色古香的四合院中。
四合院的大門上方掛著一排的紅燈籠,大門敞開著,從衚衕口一眼就能看到掃的院子裡裡,彷彿誰都可以隨便進去那樣當然了,前提是得透過衚衕口那幾個武警戰士的允許。
這就是權力。
楚揚到達衚衕口的時候,衚衕口四周已經停滿了掛著京城和地方上牌照的汽車,看來前往謝家來拜年的人不少,但衚衕口除了那幾個武警戰士外,卻沒有發現一個人。
看來,暫時不能進去的人都坐在汽車裡。
楚揚找了個地方將車停下後,拿出楚龍賓為他準備的一張大紅名片,推門下車,四下裡看了看然後走到一個武警戰士面前,遞上名片笑眯眯的打了個招呼說:“嗨,哥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