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慕容咬了一下嘴唇,低聲說:“我的條件就是,楚揚犧牲的事,你們在京華只需告訴我就行。至於楚家老人那兒怎麼答覆,我自有主張。除此之外,政府和任何知情的人,都不許私自向人透漏這件事。”
原來這就是你提的條件?好呀好呀,我們正犯愁該怎麼見楚老呢,你要是把這事接過去,更好。雖說楚揚犧牲的事,華夏第四基地的全體指戰員都知道了,但只要一道嚴令下去,誰要是敢在外面胡叨叨,看我們不把他或她的嘴撕爛!
劉部長和向南天第三次對望一眼後,沉聲說:“我和向校長向你承諾,在你沒有把楚揚犧牲一事說出來之前,這件事將被列為。只是這樣一來,楚揚被追為烈士一事,就得低調處理了。”
“那個我不在乎,”
柴慕容抬腿向門口走去:“相信他也不會在乎。”
你就這樣走了?我們的任務就算是完成了?事情真的這樣簡單?
向南天和劉部長看著柴慕容。
柴慕容走到門口,停住腳步轉身:“劉部長,向校長,希望你們能夠記住對我的承諾。”
向劉齊齊點頭:“那是自然!”
嫣然一笑後,柴慕容撇下面面相覷的向南天和劉部長,走出了部長辦公室。
今天的陽光,很好。
柴慕容在走出總後勤部辦公大樓後,抬頭看了一眼太陽,忽然又有了暈眩的感覺,不由自主的腳下一踉蹌,就坐到在地上。
“柴董!”
正在車旁守候的凌星,看到柴慕容才走下大樓的臺階就坐在了地上,趕緊的跑了過來。
“不用,我可能是昨晚沒有休息好。”
柴慕容抬起頭,臉上帶著笑的擺手,示意凌星別攙她。
凌星只好把伸出去的手又縮了回去。
柴慕容並沒有立即起來,而是低下頭望著地面,呆了片刻後就用手右撐著額頭,雙肩急促的抖動著,晶瑩的淚珠噼裡啪啦的砸在地上。
看到剛才還嬌笑嫣然的柴慕容,此時竟然忽而哭的這樣傷心,凌星很彷徨,卻不知道該怎麼辦。
來總後勤大樓公幹的男男們,在經過柴慕容和凌星身邊時,無不用詫異的目光看他們。
其中也有兩個兵哥兵姐的過來問問發生什麼事了,需不需要他們的幫忙,卻都被柴慕容搖頭拒絕。
“其實,她在我們面前所表現出的那一面,是個假象。她只是很頑強。”
坐在輪椅上的向南天,從落地窗前望著樓下,忽然有了一絲欣慰,覺得這才是他所想看到的一幕。
人,的確是個感情很奇怪的動物。
比方,有人在安慰親人遭遇不幸的人時,嘴裡總是會勸人家要想開呀,別太過傷心等等的話。可在看到人家的確不傷心、甚至還笑吟吟的後,心裡卻會很生氣
哭泣,分很多種。
有痛哭,有嗚咽的哭,有無聲的哭。
最痛快的莫過於放聲大哭,最讓人心疼的,就是無聲的哭了。
尤其是這個無聲哭泣的人,還是個柴慕容這樣的極品美女。
凌星在柴慕容無聲哭泣的這半個多小時裡,心情很暴躁!
他敢說,如果此時有人敢來惹事,他會毫不猶豫的將人家腦袋打爆!
“凌星,給我拿紙巾。”
就在凌星極力忍耐心中的壓抑時,柴慕容吸了一下鼻子後,抬起了頭。
只要你不哭,別說是為你拿紙巾,就是讓我為你去死,我也不會皺一下眉頭的!
凌星使勁點了點頭,反身快步跑到車內,拿出一盒子的紙巾,遞給了柴慕容。
擦乾淚後,柴慕容將紙巾攥進手心,對凌星伸出了左手。
凌星小心翼翼的,攙著柴慕容從地上站了起來。
“其實,哭過之後,心裡會好受很多。”
柴慕容任由凌星牽著走,上了她的車子。
對柴慕容的這句話,凌星不予發表意見,只是將車子啟動後,問:“我們現在回公司嗎?”
柴慕容望著車窗外,搖搖頭:“不,我們去花漫語的勾月小區。”
“去那兒?那,要不要提前準備一下?”
凌星這樣問,是有理由的:自從曝出花漫語懷孕後,才好了幾天的南慕容和北漫語,重新回到了以前的冷戰狀態。雖說她們還沒有到了那種僱傭殺手暗殺對方的地步,但這次卻牽動了柴花兩大家族,在各方面的明爭暗鬥。
柴花兩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