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順著麥子地向前走了一千多米後,這才輾轉的繞回到公路上,又向著市區的相反方向往北步行了半小時後,才到達了一個不知名的村莊。
這個村子,就像是無數平常的村落那樣,在村頭會停著幾輛掛著‘出租’牌子的黑出租。
楚揚徑自走到一輛銀白色的麵包車前,脫上的名牌西裝,很乾脆的對那個同樣留著小鬍子的司機說:“哥們,這是一件正品的皮爾卡丹,市值約為幾萬RMB,你要是把我送到市區,它就是你的了。”
冀南雖然算是齊魯省的省會,但像麵包車司機這樣的郊區鄉下人,還是很少有人能夠正品西裝的,這和有錢沒錢沒關係,關鍵問題是大家根本用不著穿這麼高檔次的衣服。
一個鄉下人要是穿著幾萬塊的西裝去田野裡割麥子,人家肯定說他呀燒包的。
所以呢,的哥看了眼楚揚遞過來的西裝,撇撇嘴剛想說‘老子不幹’時,卻想起過幾天就是四老爺家三表哥大婚的日子了,如果要是穿上這麼一件看起來很正版的西裝,好像也挺有派頭的。
的哥盯著楚揚的褲子看了看:“再加上褲子。”
楚某人馬上捂住屁股:“不行,你總不能讓我穿著在大街上晃悠吧?”
也是啊,唉,算了吧,看在哥今天心情還不錯的份上,就賠本送他一趟吧心裡這樣想著,的哥才滿肚子不願意的接過西裝隨手扔在後座,衝楚揚擺了擺下巴示意他上車:“去市區哪個地方?”
楚揚坐在副駕駛座上,回答:“你知道冀南最大的娛樂地方是什麼地方嗎?”
只要是開計程車的,不管是出租公司的的哥還是像這位哥們一樣開黑出租的,都有一個特點,那就是訊息特靈通。
有些諸如泉城大酒店的高檔場所,他們不一定進去過,但肯定從坐車人中的嘴中聽說過。
的哥根本沒有多想什麼,徑自回答:“要說冀南最大的娛樂場所,那肯定算是‘雙喜’休閒會所了。”
“那就去雙喜休閒會所。”
提起娛樂活動的好地方,的哥可來精神了:“看你樣子是搞文藝工作的吧?”
楚揚將右胳膊挎在視窗,隨意的打量著道路兩旁:“是呀,你怎麼知道?”
“嘿嘿,一個男人綁著辮子,不是搞文藝工作就是流氓咳,你們這種人最愛去那種地方了。”
的哥咳嗽了一聲說:“哎,我可告訴你啊,那裡面的消費很貴的,要想叫個水靈的小姐,最少得這個數!”
說著,的哥伸出右手來回的翻了一下:“當然了,你要是想玩三人行之類的,價格還得加翻。”
“呵呵,我不玩那個的。”
楚揚笑著搖搖頭,隨意的看了一眼貼在計程車前面玻璃上的通行證,見上面寫著一個名字,就問:“你叫孫斌?”
“昂,我就叫孫斌。”
叫孫斌的的哥,雖然明明看到楚揚是從通行證上看到了他的名字,可還是忍不住的想吹噓一番:“別人在聽到我這名字後,都會說起得好名!”
“為什麼?”
“因為我和一位在歷史上很牛逼的兵法家同名。”
再次看了一下通行證的名字,反正在路上也沒什麼事兒,楚揚就和他隨意的聊了起來:“人家是孫臏,你是孫斌。”
“這有什麼呀?反正都一個讀法。”
孫斌撇撇嘴:“我敢說,要是我們倆碰面,他肯定打不過我。”
“你打架很厲害嗎?”
“我們村一百多口人,就沒有敢惹我的!”
“你既然有這麼大本事,幹嘛還要開黑出租?”
孫斌的眼裡閃過一絲難為情,吱吱唔唔的挪開話題:“你確定要去雙喜休閒會所?那兒有你的熟人吧?”
“嗯,我老婆就是那兒的老闆。”
孫斌臉上馬上就浮現不信:“你就吹吧!要是你老婆是那兒的老闆,你還會問我哪個娛樂場所最大最出名。”
“我沒有吹,因為我一年多沒見我老婆了。”
楚揚說:“在我臨出國之前,她就是搞這行業的。我有足夠的信心相信,經過這一年的打拼,她肯定會稱為冀南最大的娛樂場所老闆。”
大家都知道,一個城市中最耀眼的娛樂場所主人,往往就是這個城市的地下老大。
而楚揚嘴裡的老婆,就是夜梟商離歌!
依著商離歌的本事,在冀南除了楚揚外,還有哪個在道上混的人,能?敢讓她低頭當老二?
孫斌見楚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