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手撫著額頭的楚揚淡淡的說:“她曾經是我老婆。”
“啥,你老婆?”
李金才一楞,吃吃的說:“大、大大哥,你真讓我假扮流氓去那個啥你老婆吧?”
“她曾經是我老婆,但現在不是了。”
楚揚剛說到這兒,眼前忽然一黑,接著南牆那邊的舞臺上方的閃光燈、霓虹燈突然亮了起來,高亢勁爆的舞曲也隨著年輕人們的尖叫聲響起,徹底淹沒了所有的說話聲,那些坐在旁邊沙發上的年輕人,馬上就如同觸電那樣,渾身哆嗦著向舞池走去。
迪廳的黃金時間開始了。
瞬間,本來很有陽春白雪意境的迪廳,馬上就變成了群魔亂舞的地獄,舞池中所有的年輕人都高舉著雙臂,開始放肆的搖擺著身子,腦袋也晃來晃去的,好像吃了搖x頭丸那樣。
南牆邊的那個舞臺中央,更是有幾個穿著讓李金才見了就想流鼻血的美眉,隨著閃光燈一閃一閃的做出各種各樣的挑逗動作,讓他頓時就有了一種‘此景只應地獄有、人間哪有幾回見’的茫然感。
楚揚肯定不會和李金才這種土鱉似的沒見過世面,在舞曲一響起、燈光一滅時,他就緊盯住了立馬放下酒杯、好像歡一頭快小鹿那樣滑向舞池的柴慕容。
看著將外套脫下系在腰間露出白襯衫、一掃昔日大集團董事長威嚴、扭著纖腰晃著膀子好像個蕩女、步伐輕盈的和周圍許多年輕人對舞的柴慕容,楚揚就有了一種陌生感,情不自禁的將手中的易拉罐啤酒捏扁,大聲對李金才喊道:“去,該你上場了!”
“哦!”
李金才答應了一聲,呼的一聲站了起來,接著彎腰將給他老媽買的足盆向沙發跟前推了一下,轉身剛想過去卻又扭頭喊道:“大哥,可俺不會跳舞啊?總不能就這樣走過去吧?”
楚揚雙眼一翻,大聲吼道:“你見過母狗發x情沒?就那樣拽著屁股的走過去就行!”
“啥?沒、沒見過,但俺見過公狗”
“那也行!”
“哦,這個俺會。”
李金才點點頭,雙腿向外一劈,雙手放在胸前往前哆嗦著才走了幾步,卻又轉身走了回來。
看著李金才好像鴨子鳧水的樣子,楚揚哈哈大笑著罵道:“哈,哈哈,麻了隔壁的李金才,你這是發x情啊還是學鴨子呢?咋,又有啥事兒了?”
李金才雙腿隨著勁爆音樂隨意的哆嗦著,一臉的為難樣子:“大哥,你得告訴我該怎麼耍流氓,是該摸她nai子還是摸她屁股?”
“滾!那兩個地方是你能摸的嗎?你就”
楚揚剛說到這兒,臉上的笑容忽然收斂:“你就過去直直的抽她倆耳光就行了,要是誰敢逞好漢阻攔你,你就揍他個B的,使勁揍!放心,有啥事我給你兜著,反正咱有錢,上面也有人!”
“直接揍她?那麼白嫩的臉”
李金才扭頭看了一眼正和個男人對舞的柴慕容,有些不忍。
“你事兒真多!如果把你換成我的話,你會眼睜睜的看著前妻在這兒鬼混?這樣的女人該不該打?”
“是該打!麻了隔壁的,豁出去了,不就是抽她倆耳光,誰敢逞好漢就揍他個B的嗎?反正你別忘了替我辦新藥廠的事兒!”
見楚揚一臉的不耐煩,李金才猛地一咬腮幫子,轉身就邁著鴨子步向柴慕容那邊哆嗦著去了。
望著在閃光燈下一臉陶醉樣子扭動腰肢的柴慕容,再看看他對面那個跳舞時看不出腿瘸的男人,楚揚就有些很奇怪:“呵呵,柴慕容,我發現你到哪兒都不寂寞呢。”
楚某人翹起二郎腿,咔吧一聲將手裡的易拉罐攥成了團,自以為表情很從容其實卻咬牙切齒的說:“在京華時有韓放陪著,現在又有了個曾經被你怒罵過的蔣公瑾貼著你,你也不介意了。呵呵,你以為故意這樣,我就生氣啊?我就會在乎你啊。我草,我他媽的才不會生氣呢!我要是生氣了,絕不會只讓人抽你耳光,而是揍的你一輩子躺在床上,再也沒有出來賣x騷的機會!”
世上有很多男人就這樣,嘴裡說著可以放下一個妞,但當這個妞在他眼前和別的男人來往時,他卻又受不了了。
當蔣公瑾以有些奇怪的舞姿出現在柴慕容面前時,她並沒有感到意外。
事實上,蔣公瑾在上個月忽然在冀南註冊了一家醫藥公司時,她就知道了,更知道他會在明天去收購周糖糖那家藥廠的事兒。
不過,她沒在意,反正她對這個男人再也沒有了初戀的感覺了,現在一心只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