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這一切,真得是一段孽緣嗎?
如果是孽緣的話,那麼楚揚為什麼現在哭的這樣傷心?卻不敢發出任何的聲音。
有人說,無聲的哭泣,才是最傷心的表現。
淚水,就算是面臨再大的危險,都沒有淌過的淚水,從楚揚的臉上滴落,滴落到花漫語那張有些蒼白的臉上,順著她的額頭淌到了她的眼睛上,順著她的臉頰,滑落到她的唇邊。
楚揚到現在為止,已經哭過兩次了。
第一次,是因為看到柴慕容約會韓放,那一次他在商離歌的懷中。
這一次,卻是因為花漫語,因為他忽然發現:他和花漫語之間的緣份,根本不是什麼孽緣,而是,而是真正的愛情!
有時候,當人類在面臨殘酷的現實時,才發現以前不在乎那一切,對於他來說原來是這樣的重要,重要到他什麼話也說不出來,忽然就淚流滿面。
第一次和花漫語的認識,怎麼中了她的道被囚禁地下室,她怎麼在楚揚‘犧牲’後還固執的生下了楚揚風,怎麼抱著孩子為楚龍賓祝壽,又是怎麼在他遭到暗算後拋棄了所有的矜持,又又是怎麼為了救柴慕容前去鬼門
第39章:萌生退意!
望著靜靜躺在病床上、一動不動的花漫語,楚揚忽然想起了他們自從認識之後的點點滴滴。
在淚流滿面的時候,楚揚忽然想起了這些。
楚揚想起了冷漠的、驕傲的、陰險的、固執的以及放。蕩的花漫語。
在外界始終高高在上,猶如冷豔女王那樣的花漫語,唯有在楚揚面前,才能毫無保留的露出她的本質。
一個女人,既然在一個男人面前毫無保留了,這不是因為愛,又是因為什麼呢?
只能是,因為愛!
也不知道流了多少的淚水,哭了多久,楚揚才反手擦了擦眼睛,抓起花漫語那只有些冰冷的左手,緊緊的貼在臉頰上,喃喃的說:“漫語,你能不能感覺得到,我就在你身邊看著你?我知道,你肯定能感覺得到,你只是無法說出來罷了。”
拿著花漫語的手,輕輕摩挲著自己的臉頰,楚揚閉上眼睛說:“在來之前,我曾經去問過那些醫生了,他們都說你再次醒過來的希望,只有百分之幾,可以說根本沒有可能,因為當前世上最先進的醫術,也無法消除壓迫你腦神經的瘀血。但是我卻相信,你總有一天會醒來的。不為別的,就為我和孩子,還有柴慕容周舒涵她們,都希望你能醒來。我們大家一起,快快樂樂的生活。”
閉著眼的楚揚,根本沒有發現,當他捧著花漫語的手在說這些話時,有一滴晶瑩的淚水,從她眼角溢位滑落,與楚揚的淚水混為一體。
絮絮叨叨的說了很多後,楚揚不再流淚,眼中的悲痛也逐漸被堅毅所代替,就像是他現在說出來的話:“漫語,你快快醒來吧,等你醒來後,我再也不出去東奔西跑了,到時候我們和兒子,和柴慕容她們,每天都呆在一起,大家一切打理我們自己的產業。你和柴慕容,仍然是我們產業的兩大主管,我給你們倆人當秘書兼職保鏢,好不好?”
在這一刻,楚揚忽然萌生了強烈的退意,徹底退出江湖,做一個秦玉關那樣的人!
雖說在兩年多之前,楚揚就脫離了落劍門,回到華夏想做一個新時代的小紈絝,但連他自己也知道,這兩年所發生的這一切,根本不是完全的退出江湖,因為他一直在做著普通人做不到的事情。
現在,當看到痴情於自己的花漫語變成了這樣子,這種退出江湖的感覺從沒有這樣強烈。
他覺得,自己已經做了很多,理應到了真正該休息的時候了。
想到這兒後,楚揚的眼睛開始發亮,絮叨起來:“漫語,你快好起來吧,等你好起來後,我真得哪兒也不去了,就守著你和柴慕容”
也許是覺得這時候提起柴慕容好像對不起花漫語似的,所以楚揚很快就解釋道;“我不能放下柴慕容,是因為在你受傷後,她為了大夥的安全,一個人傻呼呼的跑到了墨西哥城。漫語,依著你的聰明,你應該猜出柴慕容為什麼這樣做了吧?你能不能答應我,等你醒來後,會和她冰釋前嫌,我們一起快快樂樂的生活?”
“別忘了,那個女神棍陳怡情曾經說過,我們三個人在前世的時候,就是認識的。做人嘛,總不能太自私了,得學會寬容,你說是吧?”
將這些心裡話,都說出來後,楚揚感覺心中舒坦了很多。
他放下花漫語的左手,輕輕的替她擦乾淨臉上的淚水,然後再在她光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