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揚訕笑一聲,猛然醒悟過來:“嗯?你是在轉著彎的罵我土鱉?嘛的,你們都給老子站住!”
在楚某人惱羞成怒的叫罵聲中,那幾個揹著書包的孩子,嘻嘻哈哈的跑進了野地裡,邊跑還邊喊著土鱉
怪不得人家說南湖人賊精呢,果然是這樣,老子這麼高的智商,竟然被一個小屁孩給耍了!
楚揚望著那些孩子,很無奈的叭嗒了一下嘴巴,然後很沒風度的衝著人家孩子,伸了下他右手的食指,隨即啟動了車子。
本來楚揚還想找人打聽一下陳怡情的訊息,但既然那些孩子能從他開著好車上猜出他來意了,那麼足以說明那個神棍在這兒的名聲有多響亮了,所以根本不用擔心打聽不到她,於是他就開著車子,慢悠悠的隨著前面的羊群,駛進了陳家祠。
果然,楚揚進村後,隨便問了個正在轟著小母雞回家的大**,就知道陳怡情的家在什麼位置了。
看來這個神棍沒少糊弄老百姓的錢,要不然也不會這樣出名在心裡腹謗著陳怡情,楚揚駕車來到了一座小院前。
根據大**的指點,這棟看上去很是古色古香的院落,就是陳大師的家了:兩扇掉了油漆的大門,緊緊的關閉著,被日月侵蝕的有些殘敗的院牆上,長滿了荒草,院落裡一顆粗大梧桐樹的大半截樹冠,都伸出了街道,梧桐樹特有的甜膩味道,在炊煙的伴隨下,很容易的讓人心情為之一鬆。
天外抒心魔全文閱讀楚揚打量了一下這棟院落後,並沒有馬上下車,而是點了一顆煙的自言自語:“如果那個神棍真有幾分本身的話,那麼她應該知道我已經來”
楚揚的這句話還沒有說完,就看到那兩扇緊閉的大門,隨著一聲‘吱呀’的被開啟了,穿著一身藏青色寬鬆衣服的陳怡情,出現了門口。
此時已經明顯有些發福的陳怡情,看上去更加有了一種觀音菩薩似的慈祥威嚴,她在開啟門後,站在門口對楚揚笑了笑,淡淡的說:“你來了。”
“你看上去比上次要胖了一點,但更有我佛慈悲的氣質了。”
楚揚先仔細審視了陳怡情片刻後,才點點頭說:“嗯,我來了,你是不是早就知道我會來找你?”
陳怡情回答:“是的,昨晚我就知道你該來了。”
楚揚從車上跳下來,在關上車門時問道:“既然你昨晚就知道我要來了,那你為什麼不提前在村口迎接我呢?”
“你又不是楚老夫人,我幹嘛要迎接你?”
給了楚揚一個不大不小的釘子後,陳怡情轉身向院子裡走去:“進來吧,別忘記把大門關上。”
陳怡情的說話方式,楚揚感到很彆扭,但看在對人家有事相求的面子上,大**量的楚三太子也不想和她計較什麼,按照她的吩咐把大門關上後,就走進了這個不大的院子裡。
北屋窗下的空地上,放著一張不大的小桌子,小桌子上擺著三個乘著炒菜的盤子,還有一個茶壺,兩個茶杯、一個酒杯與一雙筷子。
看著那盤顏色很好看的西紅柿炒雞蛋,楚揚這下總是信了:陳怡情真的算到他會來,這才提前擺好了這一些。
“那邊有臉盆,去洗洗臉吧,有什麼話等吃飽了再說。”
陳怡情當先坐在一個小馬紮上,提起茶壺倒了兩杯茶。
對待女人一貫強勢的楚揚,真得很不習慣被陳怡情這樣吩咐,可真得礙於有求於人家,所以在動了動嘴巴後,老老實實的走到臉盆前,開始洗臉。
等楚揚坐下後,陳怡情已經給他滿了一杯白酒,端著手中的茶杯說:“我現在不能喝酒了,就以茶代酒,祝賀你與南詔戲雪新婚大喜吧。”
要是放在以前、或者是別人說出這句話,楚揚肯定會大吃一驚:這件事你也知道!
但對陳怡情這個好像無所不在的神棍來說,她要是不說出這句話,楚揚才會感到大吃一驚呢:連這你都不知道,還有臉自稱什麼大師啊!
端起酒杯喝了一口後,楚揚叭嗒了一下嘴巴,拿起筷子夾了一塊西紅柿,實話實說:“嗯,這個酒很不錯啊,應該是自釀的吧?”
陳怡情替他滿上後,回答:“這是我用高粱自釀的,專門為你準備的,裡面放了一些對男人有好處的補藥,多喝幾杯沒大礙的。”
楚揚看了一眼那個酒瓶子,發現裡面只有些草根、樹皮這類的東西,於是就納悶的說:“別人泡酒都是用蠍子、長蟲(蛇兒)的,你怎麼不用?”
“你自己本身就是一條白蛇轉世,我怎麼可能會用那些東西來泡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