點頭:“是的。”
那是在建國十四年時,當時的華夏,正遭遇著建國以來最嚴重的自然災害。
在西北省某個小山村中,一個女教師的母親,卻很不幸的查出了惡性腫瘤。
暫且不管那種惡性腫瘤究竟有多嚴重,關鍵問題是在當時的醫療環境下,只要查出這種疾病後,惟一能做的就是等死了。
這個老太太也是這樣,不過她卻不在乎,因為除了她的女兒之外,她就再也沒有別的親人了。
獨處一個破敗院落的老太太,隨著病情的日益加重,視覺也開始變得模糊不清,每天出門都得摸索著走路。
可是,老太太卻又不想讓女兒為她操心,於是就讓人給孩子捎信說她很健康
在那個漫野都是荒蕪的深秋,一場大雨降臨了這個貧瘠的小山村。
大雨整整下了大半夜,在天亮後才停下。
就像是往常那樣,幾近失明的老太太拎著她的水桶,去院子外面的小溪中提水,在出門時摔了一跤,因為她踩在了一個軟綿綿的東西上。
摔倒在地上的老太太,在地上摸索著拿起了這個東西,放在眼下仔細的看,看了老半天也沒有看清這是什麼,於是就隨手扔了出去。
不過,因為老太太手中沒多大勁兒,再加上看不清遠處,所以就把那個東西扔在了水桶中。
根本不知道咋回事的老太太,在爬起來後,就拎著水桶去小溪邊提水了。
接下來的事情,就順其自然的發生了:老太太在拎回水後,就倒進了水缸中,然後就開始舀水做飯。
每天早上,老太太都會去提水倒在缸裡,每天都過著同樣的日子。
也許是老太太覺得是老天爺可憐她吧?反正她的眼睛在幾天後,又可以慢慢的看到東西了,大半個月後恢復了以往的視力,而且也感覺走路比以前有力氣多了,精神也好了起來
只是,她的身體上卻開始起了很多水泡,那些水泡長滿了她的全身,最後稍微一動身子,就會淌出腥臭的液體。
陳怡情說到這兒的時候,柴慕容的身子開始輕輕的發抖,情不自禁的握住了楚揚的手。
她現在已經明顯的覺出,她此前的經歷,和陳怡情所說的這個故事,是大同小異的,惟一的區別就是,她和老太太的病狀不同罷了,但身體上都起了那樣的小疙瘩,到了最後都可以流出腥臭的液體。
因為陳怡情講的這個故事,與現實中的柴慕容經歷很相似,所以別人很輕鬆就能搞清楚她在用講故事的方式,來解釋當前的這一切了。
楚揚自然也能聽得出,不過他卻沒有說什麼,只是緊緊的攥了攥手心那隻微微出汗的小手,意思是說:別擔心,真相馬上就出來了。
真相,在即將付出水面時,才是最讓人揪心的,也是最容易發生意外的時候。
陳怡情看著舀子中的那個太歲,繼續說:“那個老太太在身上出現這些小疙瘩後,以為她自己是必死無疑了。可是她也沒有什麼驚慌的,畢竟她早就做好了死的準備,於是就該做什麼,還是做什麼,反正她是一個人居住的,也不怕身上的臭味,會影響到別人。”
陳怡情端著那個太歲,向門口走去,楚揚三個人就像是木偶那樣,緊接著也跟了上去。
走出柴慕容的屋子後,陳怡情深深的吐了一口氣,轉身笑著說:“呵呵,這個故事雖說不怎麼精彩,但你們肯定最關心結果怎麼樣了吧?”
楚揚馬上回答:“你這不是廢話嗎?聽故事當然得聽到結尾,要不然還叫聽故事?好了,別嗦了,快點講吧啊!”
陳怡情點點頭:“嗯,剛才說到哪兒了?”
在楚揚翻了個白眼,剛想罵什麼時,花漫語搶先說道:“剛才你說到那個老太太,身上起了流膿水的小疙瘩後,在家等死了。”
老太太在身上出現這些小疙瘩後,也沒有當回事。
一個生命即將走到盡頭的人,是很少在乎這些的。
這個老太太,除了每天進屋子時會感覺燻的要噁心外,日子該怎麼過,還是怎麼過。
其實,疾病有時候就是個表(婊)子。
你越重視她,她反而越把自己當貞x潔烈婦,讓你時刻忘不了她,繼而飽受她的摧殘,直至精神受到更嚴重的打擊。
但你要是不把她當回事了,把她的搔首弄姿看作是一頭在門框上扛癢癢的豬,那麼無論她再怎麼發x騷,對你就再也沒啥影響了。
就像是這個老太太這樣,根本不在乎索患的怪病,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