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老張這小子幾天沒見,好像意氣風發的了很多啊。”孫斌笑著說了一句,打著轉向燈的靠在了右側,準備等路面冷卻了之後再走。
雖說現在農村的生活水平有了很大的提高,混的比較好的那些人早就買了私家車,但因為消費觀念和小農思想的原因,附近農村中很少有人買寶馬越野、奧迪這種高檔車,大多數都是低檔車。
所以呢,當週舒涵和夜流蘇的車子,相繼停在幾輛普通小車後面後,馬上就引起了張拴柱的注意,他馬上放下小紅旗,斜著身子向那邊看去,當看清楚駕車的是孫斌後,剛才臉上的‘威嚴’頓時消融,繼而換上了‘明媚’的笑臉,把旗子夾x在腋下,小跑著跑了過去。
看到張拴柱跑過來後,孫斌就知道他已經看到自己了,於是就把一顆大腦袋伸出車窗:“嘿,村長大人親自在現場指揮啊?看你剛才的動作很有型嘛,完全可以進交警大隊去指揮交通了。”
要是放在孫斌還沒有認識楚揚那會兒,就算這傢伙開著一輛寶馬越野,現在紅運當頭的張拴柱,也不一定擺他的,更不會老遠的就伸出了右手:“哎呀呀,我說孫老弟啊,你這不是寒磣我麼?我這樣做,也是為了支援楚揚為家鄉做貢獻不是?”
孫斌笑著和張拴柱為握了握手,壓低聲音說:“張村長,周副總和安保公司的夜總,就在車裡面呢,她們是來專程看望老人家的。”
聽孫斌這樣說後,張拴柱馬上就明白了:人家周舒涵倆人,不想在這兒下車和他打招呼。
雖說在人前(主要是官面上的人物),張拴柱一直自吹和楚三太子是老八(就是結拜兄弟),但他在聽出孫斌這句話中的意思後,還是連連說道:“我明白,我這就馬上讓他們暫停施工,讓車子過去。”
孫斌趕緊制止:“哎,你可千萬別這樣,周副總剛才說了的,讓我們在這兒等等的。”
“那可不行,周副總和那位、那位夜總的時間那麼寶貴,怎麼可以讓人家在這兒等待呢?”張拴柱馬上就搖搖頭,不由分說的轉身,晃著手裡的小紅旗,對正跟在工程車那邊的大狗喊道:“大狗,大狗!你讓壓路機靠邊,工程暫停一下!”
聽到張拴柱的話後,剛才就注意到這邊的大狗,馬上就讓壓路車貼邊,跟在後面的工人閃開。
坐在車子後排的周舒涵,看到這一幕後,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對孫斌說:“斌子,那我們就快點駛過去吧,別耽誤他們施工。”
“好的。”孫斌答應了一聲,對著張拴柱擺了一下手,然後作左打方向盤,按了一下喇叭,越野車越過前面一輛送酒水的廂式貨車,駛上了剛壓了一遍的公路,快速的向村裡駛去。
“就這鳥不拉屎的地方,還把公路修的這樣寬敞,有這個必要嗎,又不跑飛機,簡直是浪費,真不知道那些當官的腦子是不是進水了。”
路過張家村向前面村裡酒水批發部送貨的石開達,看到這邊的道路狀況後,學著電視裡那些外國人,對司機小王很不屑的聳了聳肩。
石開達,是冀南一家某品牌啤酒的冀南總代理,雖說現在混的很不賴(他這次跟著送貨,就是為了和某批發部結帳),但在年輕時,那也是那把刀子從街東砍到街西的好漢,被人稱為‘冀王石達開’,更因為他的一個遠房表舅,就是這邊的副區長,所以更自稱是手眼通天的皇親國戚。
石開達在城裡時,就覺得自己厲害的不行不行了,那麼在這些地處偏僻的鄉下人面前,更是有一種走路橫著走的優越感。
所以呢,當他的車被張拴柱攔在路邊時,心裡就有些不願意,不過抱著‘為支援農村建設’的崇高理想,這才把車停在了路邊,要不然早就讓小王開車過去了。
握著方向盤的小王,在石開達說完這句話時,剛點了點頭附和時,卻看到前面的施工隊伍忽然都靠邊站了,接著車後面響起了一聲喇叭聲,一輛越野車和一輛黑色奧迪,壓著還沒有壓實的路面,徑自向村裡駛去,他趕緊的說:“哎,石總,你看有車子上路了。”
說完話後正要點上一顆煙的石開達,聞言抬頭看了一眼,馬上就說:“嘿,老子正想急著趕路呢我草,到底是開好車的人,根本管修路不修路的,素質簡直是大大的壞啊。快,越過前面的車子,咱們也閃人。嘛的,這地方轟轟隆隆的,吵得耳根子發癢。”
在石開達的罵罵咧咧聲中,小王熟練的輕打方向盤,廂式貨車就越過前面的一輛吉利轎車,上了冒著青煙的公路。
不過,小王剛駕車駛上新路路面,就看到一個人搖晃著小紅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