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是不是想讓我自己分析出,當天有人冒充你,對我做了禽獸不如的事?”
當痛苦從黃袖招的眼神擴散到全身時,她嘴唇哆嗦的說道:“其實,你是被利用了,被陷害了。”
“黃姐,我相信,依著你的經驗,應該能從中看出巨大的破綻。”
楚揚看到和黃袖招終於冷靜下來後,馬上誠懇的說:“遭遇不幸的是你,被陷害的是我。我們兩個,現在都成了很多人爭奪利益的工具。所以說,我們兩個算得上同病相憐。”
看到黃袖招已經回覆冷靜後,楚揚趕緊的把他所知道的那一切(幾大派系藉著‘王朝慘案’向楚家施壓),包括他是怎麼從鬼門中出來的事情,原原本本的說了一遍,末了慘笑著說:“我們這兩個犧牲品,現在一個在床上躺著,一個卻始終躲在暗中試圖查出真相。呵呵,黃姐,不管你信不信我說的這些話,但我卻相信,你心中肯定有了一個明確的答案。”
一直躺在床上不動的黃袖招,臉上的表情不住的變幻著,可以看出她心中有多麼的憤怒,但她卻沒有再繼續這個話題,而是說:“剛才你說,你要我和你合作,你想我怎麼樣和你合作?”
“很簡單,黃姐,我知道你現在還是連家未婚妻的身份,你那晚約我去連雲成開的‘王朝酒吧’,肯定不是為了省錢,而是因為你習慣了那個地方。”看到黃袖招流露出配合的意思後,楚揚心中一鬆,但在說話時,卻更加的小心翼翼了:“我們用小人思維來分析這件事,希望你別介意。”
黃袖招露出一個無聲的冷笑:“我都這樣了,還有什麼可值得介意的?你只管說。”
“好的。”楚揚說:“不管怎麼說,你都是連雲成的未婚妻,你約我這個‘殺夫仇人’在夜間的包廂見面,這本身就很容易讓人胡思亂想,而你當時也肯定注意到了這一點,根本不會把約我去王朝酒吧的這件事,告訴任何人,因為你也怕被人在背後說三道四,我說的沒錯吧?”
黃袖招點點頭,坦然說道:“你說的沒錯,我是不會傻到告訴別人的,更何況當時我對你也有了那種意思。”
黃袖招當時對楚揚,的確有了某種曖昧的意思,這一點她承認。
聽黃袖招主動的說出這句話後,楚揚就不再拘謹了,點點頭說:“是啊,但這並不重要,重要的是為什麼會有人知道你約會我的地方,並提前在3016房安裝了針孔攝影機,在你要的紅酒中放了催。情藥呢?”
頓時,黃袖招就是一愣:“什麼?你說3016房有針孔攝影機,紅酒中還被放了催。情藥?”
黃袖招在出事後,就被送進了醫院。
等她醒來後,受損嚴重的子宮已經被切除了,黃家擔心她的身體情況,所以並沒有把她被蹂躪的影片已經曝光、紅酒殘餘紅酒內有催。情藥這些事兒告訴她,所以到現在她還不知道。
楚揚苦笑了一聲說:“說實話,我剛進3016房間時,就察覺出了有情況,後來更是透過你的臉色看出紅酒有問題。但當時我並沒有在意,甚至還以為你佈置針孔攝影機、在紅酒內加藥,都是針對我來的。等事情發生後,我才知道這根本不是你做的,可是已經晚了。”
“原來是這樣,我說我當時怎麼會那樣”黃袖招狠狠的閉了一下眼,腦海中又出現自己渾身發燙,渴望交。配的那一幕。
等黃袖招的情緒稍微穩定了後,楚揚才說:“到底是誰知道你會在3016包廂見我,那麼他就有機會佈置針孔攝影機,有機會在紅酒中加藥。”
“有誰會知道呢,有誰會啊!”黃袖招喃喃的兩聲,忽然眼睛一亮:“知道我會在那天晚上約會你的,也許只有一個人。”
楚揚頓時就感覺呼吸急促:“那個人是誰?”
“我從夜流蘇那兒走了之後,中午曾經回了一趟連家。我回家的時候,連雲成的姐姐、姐夫、姑父等人,都已經不再了。”黃袖招嘴唇又開始哆嗦起來,眼裡也全是不信:“當時只有連軍團在家,我記得只是和他打了一個招呼,然後就走進連雲成的臥室,用臥室中的固話給王朝酒吧打了個電話,預訂了3016號包廂。此後,一直到晚上我去王朝酒吧,都沒有和任何人說起過,我晚上要和你在那兒約會的事。”
“連軍團?”楚揚一呆:“可他已經被影片中的那個我,給一刺捅死了。”
楚揚離開通達私人療養院時,已經是凌晨三點了。
私人療養院,晚上的大門是不會開著的,而楚揚現在暫時還見不得人,所以他只能從圍牆上出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