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尖叫,這是人、尤其是女人在極度恐懼下的首要反應,柴慕容也張開了嘴,也想發出這樣一聲尖叫時,卻發不出任何的聲音。因為她的嘴巴,被一塊透明膠布死死的粘著,她的雙手被反綁著,有一雙不大但強有力的手,正牢牢的抓著她!
將那聲尖叫很艱難的嚥進了肚子裡後,柴慕容扭頭,就看到了一張臉,一張黑黝黝的臉。
這張臉上,有一雙白多黑少的眼睛,厚厚的嘴唇包著兩排白森森的牙齒。
黑人。
看到這個黑人後,柴慕容的思維終於從夢魘般的恐懼中逃回了現實。她想起了這張面孔,正是她在歌劇院洗手間時碰到的那張臉。在通往天台的門口,還有兩個黑色的影子,應該是這個黑人的同夥。
“你不要亂動,要不然掉下去可就會粉身碎骨。”那個黑人婦女用流利的英語,面色‘和善’的警告柴慕容。彷彿是被她精緻的東方美女面孔所感染,這個黑人還衝她笑了笑:“小姐,你真的好漂亮。”
俺都被綁架了,再漂亮管啥用?
柴慕容很想問問人家,為什麼要綁架她。問問人家,綁架她就綁架她吧,幹嘛把她放在這個‘一失足就成千古恨’的地段,問問人家,想要什麼就明說嘛,何必這樣嚇唬人呢?可苦於嘴巴被粘著,她只能透過鼻音來哼哼兩聲表示抗議。
對柴慕容無聲的抗議,黑人婦女絲毫不為所動,只是仰起下巴向她的左邊方向指了指。
柴慕容的目光,下意識的順著黑人婦女下巴指引的方向看去。
她那雙視力大概有一點二左右的桃花大眼睛,看到距離她大概有一百多米的地方,有一些人正站在天台上。有兩個身影,和她一樣,站在天台邊緣,面向大自然。
那兩個人的面孔,柴慕容看不清。不過,她不用看面孔,只看身段和衣服的顏色,就確定那倆人是謝妖瞳和阮靈姬。
原來不是我一個人被綁來這兒,還有人陪著呢柴慕容看到謝妖瞳和阮靈姬都被綁到這兒後,剛才害怕到不能呼吸的恐懼感,稍微的輕了那麼一點點。
人就是這樣,在遇到恐懼的事情時,哪怕是直接面對死亡,只要身邊有個作伴的,心裡就會鬆緩一些。
那邊的謝妖瞳和阮靈姬身後,影影綽綽的站著六七個人,其中有幾個人雙手抓著這倆妞,有一個個子高高的傢伙,手裡拿著一根杆子,杆子的頂端,有個燈泡,燈泡很亮,就像是那個男人光禿禿的腦殼。
靜靜的看著謝妖瞳和阮靈姬,柴慕容慢慢的冷靜了下來。她發現,她和那對難姐難妹,並不是站在同一棟建築物上,而是兩棟幾乎同樣高、並肩矗立在京華大地上的高樓天台上。
兩棟至少有八十米高的高樓,兩座高樓之間最近的距離大概有一百米。
柴慕容不明白,既然把她們三個人一起綁架了,幹嘛不放在一起,非得分成兩座樓呢?這樣要是尋死的話,也不能一起了,真沒趣。
“你只是一個犧牲品。”看押柴慕容的這個黑人婦女,好像很無聊,也沒有徵求她的意見,就笑眯眯的說起話來:“我們這次的主要目標,就是阮文強的女兒。至於把你和那位漂亮的女士抓來,純粹是為了增加我們離開這兒的保險係數。你放心吧,只要你們政府為我們的人提供一架直升飛機,並把我們安全送出境外,我們絕不會傷害你和謝女士的。”
黑人婦女繼續說:“我們在歌劇院把你們綁架後,在撤退的時候出了漏子。結果他們押著阮靈姬和你同伴去了那邊的高樓,而我們三個卻陪著你站在了這邊哦,對了,忘記提醒你了,如果你還能在本次劫難中存活下來的話,歡迎你到南非來做客。到了南非,你只要一打聽黑蜘蛛,就會找到我的,我叫塞雅。”
黑蜘蛛,是南非的一個殺手集團。集團中的成員全都是女人,她們的主要組成人員,全部都是從非洲各國的女子特種部隊中退役的。
黑蜘蛛殺手集團,經營面很廣,涉及暗殺、綁架、走私軍火、販毒和拐賣婦女兒童等業務。在國際殺手界,屬於那種被同行都看不起的組織。
但這些女人們,卻自以為活的很舒適,她們用做任務得到的金錢,喝最貴的名酒,叫最帥的哥哥這也是黑蜘蛛組織,總是不斷會得到新鮮血液補充的一個最大優點。
如果我能夠劫後餘生的話,這一輩子都不會去南非的。柴慕容用憤怒的目光對著這個女人看了片刻,隨即轉過了頭。馬上,眼裡的憤怒,在看到下面那些好像火柴盒大小的汽車後,就變成了恐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