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卻是源自那個此時躺在一家鄉村醫院的柴青天公子看上了一個小村姑。
現在的柴青天,就算躺在條件惡劣的病床上,也不會叫囂什麼了,因為他滿嘴的牙齒,都已經在柴明禮被雙規前打掉。
柴家的興衰,正如清代孔尚任的《桃花扇》中老藝人蘇崑生放聲悲歌的那樣:俺曾見,金陵玉樹鶯聲曉,秦淮水榭花開早,誰知道容易冰消!眼看他起朱樓,眼看他宴賓客,眼看他樓塌了
作為本次事件的主要發起人花漫語,卻沒有因為花系在本次改變中得到巨大的利益而高興,因為楚揚對她的態度,在不經意間疏遠了很多,哪怕她在工作一整天后換上家庭主婦服親自下廚房做飯,都沒有聽到楚揚說過一句話。
對楚揚的冷漠,花漫語除了經常躲在被窩裡哭泣外,也逐漸明白了一個道理:正因為楚揚已經將她視為了一生的女人,所以才在不能原諒他自己的同時,也無法原諒她。
花漫語是聰明的,在想通了這個道理後,一如既往的每天為楚揚親自下廚,陪著他呆坐到深夜之後才迷迷糊糊的睡著,然後早上七點就得爬起來趕往新藥廠,繼續一天繁忙的工作。
有時候,人在得到一些什麼時,其實也失去了相等的東西。
只是,人們卻往往在巨大的利益面前,忽視了這一點,哪怕她是頗有心計的花漫語。
現在她所做的,只能渴望儘快找到林靜嫻,再充分發揮她的柔情和時間的作用,一起來撫平楚揚心中對柴家的巨大愧疚傷疤。
傷,很容易造成。
傷好,卻很難。
其實,楚揚知道這一切根本不能怪花漫語,怪只能怪他自己當時太好面子,不肯看在柴慕容的份上去寬恕柴青天。
可楚揚就該看在柴慕容的份上,去寬恕柴青天嗎?
沒有人能說的清這個道理。
也許,柴家的沒落,只是應了那個‘盛極必衰’的成語。
也許,有一天楚家也同樣會得到這樣的下場。
不過在近十年中,楚家是不會的,因為楚勇註定會成為整個華夏的一號首長,而楚家好像也沒有柴青天那樣的草包衙內。
這也使得楚龍賓在4月17號之後,就加強了對整個楚系後輩子弟教育的主要原因。
事實上,在這十一天當中,楚揚不但沒有和花漫語說過一句話,他在外面也沒有和任何人說過一句話,每天所做的事情:就是早上四點多臉也不洗的開車出去,一直到晚上十多點才一臉疲倦的回家。
可就算是他在家的這五六個小時中,除了睡覺外,更多的動作卻是拿著一款蘋果手機,發呆。
短短的十餘天內,隨著柴系的沒落,楚揚的人瘦了很多,性格也好像變得深沉,從他的臉上再也看不到昔日的豪放、猥瑣和堅毅,有的只是行屍走肉般的木吶。
遠在京華的楚龍賓,在聽到花漫語彙報楚揚這些天的最新狀態時,曾經重重的嘆了一口氣:“唉,別看楚揚在做事時能夠有著常人不能及的慎密頭腦,可他終究還是像他老子那樣是個感情用事的人。怪不得當初他說什麼也不當官當官者,又怎麼會為被打擊的對手愧疚於心呢?”
對楚龍賓對楚揚的評價,花漫語沒說什麼。
事實上,她也正是看中了楚揚的這些平常人才會擁有的缺點或者說是優點,這才義無反顧的愛上了他,並不惜人未嫁先生子。
華夏時間的2012年,4月28號的子夜時分。
根據華夏的農曆算來,這一天是農曆壬辰年的四月初八,宜祭祀、作灶、結網等,忌嫁娶、安床、治病等,生肖衝牛(癸丑)煞西,上弦月,在正東。
歷史上的4月28號這天,義大利法西斯頭目墨索里尼在逃亡瑞士途中,被義大利共x產黨領導的游擊隊捕獲處決。
總得來說,4月28號這天,對世上絕大多數人來說,是個很平凡的日子。
可對柴慕容來說,卻是那麼的不尋常,因為過了這一天後,她就‘自由’了。
前面說過,只要她在4月28號這天的凌晨正式‘登基’2012的大主教後,就可以不用每天的齋戒洗澡,更可以給親人以及那個某人打電話報平安了。
華夏有句俗話,就叫近鄉情更怯。
事實上,這句話用在眼看就要獲得自由(雖說不是完全性的自由,但總比被關在那個天然大浴室內要好得多!)的柴慕容身上,也是很應景的,要不然她也不會在28號子夜時分時登上庫庫爾坎金字塔時,雙腿有些發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