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廢話,我要不是看他是鄉下來的農民工,我有必要這樣賴他嗎?還用你個老東西來提醒心裡恨恨的罵了老人一句,韓娜琢磨著這老傢伙說的也對,要是一下子要兩千的話,這個泥腿子肯定捨不得,於是她就裝著很疼哎唷了幾聲後說:“我可以肯定我這隻左腳骨裂了,要是去醫院的話最少也得花個萬兒八千的,不過這個大爺說的也不錯,你混錢也不容易,那我就自認倒黴吧,你給一千八算營養費啊誤工費,少一分的話咱就去市中心醫院。”
“好,那就去醫院好了!我就是把錢扔給醫院,也不會給你這種人!”韓娜的‘讓步’,不但沒有讓李金才乖乖的掏出錢來,反而讓他煩了,寧可去醫院也不給這種人。
李金才的倔犟,讓周圍的人一愣,尤其是韓娜更是一呆,但接著就雙手捂著左腳的嚷了起來:“哎唷,大家可都聽到啦,是他說主動去醫院的,要是去了那兒再查出個什麼別的病情來,他也得給攤著!”
有很多這樣的貨色,藉著被撞傷的機會去了醫院後,就‘順便’把本身的老病免費治療,並拿出響噹噹的藉口:如果你不撞著我,我這些病怎麼會犯了呢?這叫惡性迴圈、連鎖反應,懂不?
自以為有強大靠山的韓娜,突然使出這招殺手鐧,一下子讓李金才傻了:是呀,她要是把那啥月經不調乳腺癌爛七八糟的病也賴在我身上咋辦?
“嗨,兄弟啊,這就是你的不對了,人家這位大嫂的腳被你東西給砸的都站不起來了,就是沒骨折也得骨裂吧?要你拿一千八是照顧你了,你怎麼還這樣不感恩呢?要我說啊,要是這位大嫂一個人去醫院的話,你最少得掏兩萬塊才行。”
就在李金才不知道該咋辦時,一個男人擠過人群來到了他面前。
“你說啥?兩萬?我草,你說的倒是輕巧,你這不是幫著她來搶錢嗎?”
從沒有遇到過這事而茫然失措的李金才,好不容易又盼著出來了個打圓場的,可卻聽他這樣講,頓時就勃然大怒,再也顧不得什麼鄉下人城裡人了,一把就抓住這個身穿中山立領裝的傢伙,眼珠子開始發紅。
李金才不敢惹韓娜,卻不介意給年輕人這樣落井下石煽風點火的傢伙一點教訓。
“咋?你砸著人家還有理了?”這個長得看起來還算有些小帥的傢伙,絲毫沒有因為衣領被抓住就露出氣憤啊、慌張等表情,完全把他自己定義在了一手拿公平秤的‘法官’角色。
“你!”李金才手一緊,攥成拳頭的左手關節,開始發出嘎巴嘎巴的響聲。
周圍看熱鬧的人都敢確定,要不是因為守著這麼多人,李金才肯定會給這落井下石者一滿臉桃花開。
看到有一個長得很順眼的小夥子出來‘仗義執言’,坐在地上的韓娜馬上就大點其頭:“哎,小夥子啊,還就是你說的這話在理。不過看在他也不容易的份上,我就要他一千八好了。”
“你自己都說腳面最少骨裂,一千八怎麼夠呢?我說最少兩萬就兩萬,大嫂你就別再謙讓了。”被李金才抓著的那個傢伙,絲毫不顧他那要噴火的眼神,慢條斯理的從口袋中掏出兩疊嶄新的還沒有開封的大額鈔票,啪的一聲的扔在韓娜面前:“大嫂,既然這個傢伙暫時拿不出來,那就由我先墊付,你看怎麼樣?”
真金白銀的兩萬塊錢被扔在地上後,在場的人全都傻了。
李金才做夢也沒想到這傢伙會做出這種舉止,犯傻之下就不由自主的鬆開手,想說什麼,卻只是吃吃的說不出一個字來。
反倒是韓娜,在呆了幾秒鐘後,一把就拿起地上的錢,用手一摸不是假的後,馬上就摟在懷裡笑眯眯的連連點頭:“唉,大兄弟啊,還是你明事理啊,讓你破費簡直是這泥腿子的福氣啊。”
周圍那些看熱鬧的人,傻呼呼的看著這一切:咦,看這傢伙長得不像是腦子進水的樣兒啊,他怎麼幹這種傻逼事呢?不會是一個有錢沒處花四處找樂子的二世祖吧?我草,就算你錢多的沒處花,可也別這樣扔啊,這不是助長社會上故意訛人的歪風邪氣嗎?
“唉,這可不行,人是被我砸傷的,哪兒能讓你破費呢?”這時候李金才終於清醒過來了,連忙鬆開對方的衣領轉而抓住他的手,一個勁的搖頭:“你別管了,不就是一千八嗎?我給她就是了。”
還沒有等那個年輕人說什麼呢,就聽到坐在地上的韓娜說:“喲,瞧瞧你這個素質低下的農民,人家這位大兄弟看你不容易的主動替你花錢消災了,你還在這兒充什麼大尾巴狼哎!大兄弟,你踩著我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