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去陪她的念頭,頓時心裡就一震,趕緊的伸手將他擁入自己的懷中,下巴抵著他的後腦勺,左手輕拍著他的後背,聲音因為害怕而有些發顫:“楚、楚揚,你千萬不要做那種傻事!我和揚風都不能沒有你,真的我們一定能找到解決這件事情的方法,相信我,一定會的!你能不能和我詳細的說說呢?”
感受著花漫語身上散發出的體香,楚揚彷徨的心彷彿有了點著落,他閉著眼的回答:“好。”
於是,楚揚從他去了柴家、要求將柴慕容以妻子的身份、以衣冠冢的方式葬在楚家祖墳開始說起,最後說道4月12號那天在墓地,明確聽到她在喊他名字的事兒,詳細的說了一遍:“在墓地的時候,我也以為是幻覺,所以在回家後還矇頭睡了一大覺。可到了夜間子夜時分,我在房間的被窩裡,卻又聽到了她的聲音!”
雖說此時正抱著一個成熟男爺們,現在也是大白天的,可花漫語在聽到楚揚說出在子夜時分再次聽到柴慕容的喊聲後,還是情不自禁的打了個哆嗦,脫口就說出了哄楚揚風睡覺時的話:“乖啊,別怕,媽媽在呢。呃呃,不好意思,我可沒有佔你便宜的意思。”
楚揚不介意的在花漫語懷中搖了搖腦袋,示意沒關係:“從那時候起,我就再也睡不著了,直到昨天早上六點的時候,才朦朦朧朧的睡去,然後一個白天都沒有聽到那個聲音到了昨天晚上的時候,儘管我困的要命,可我還是堅持著不睡覺。”
楚揚堅持晚上不睡覺,就是怕睡著後再聽到柴慕容‘鬼魂’的叫聲,花漫語很懂,卻也知道他這樣做的結果,很可能不怎麼如意。
果然,楚揚接著嘆了口氣的說:“唉,可到了子夜時分,那個聲音卻如約而至,悠長而遙遠但卻很清晰。”
花漫語點了點頭回答:“於是你整晚上就再也睡不著覺了,怕家裡的老人擔心,所以你就抓緊來冀南了?”
楚揚沒有說話,也沒有從花漫語懷中抬起頭來,只是點了點頭。
花漫語緊緊的抱著這個情商地下、性格優柔寡斷卻又四處沾花惹草的男人,無聲的嗤笑一聲仰起下巴,望著窗外低聲說:“其實對她的死,我也感觸很深,更知道這樣一來的話,她在你心中的地位再也沒有人可替代了。不過,既然她這樣‘放不下’你,那我得說幾句你不愛聽的話了。”
“你說。”
“她活著的時候,我們就是大對頭,誰都不怕誰。”花漫語抿了抿嘴角,淡淡的說:“現在她既然已經死了,暫且不管她是為了什麼而死的,但我絕沒有理由去怕一個死人!所以,我會守在你的身邊,我倒要看看,她還敢不敢來作崇!”
我來保護你!
這就是花漫語的意思,只是她沒有明說出來,是怕傷了楚哥哥的自尊心。
如果放在以前,不管世上哪個人對鬼車大人說這句話,他都會把它當作是放屁的。
可現在,最多有著跆拳道紅帶本事的花漫語,在說出這番話後,竟然在聳聳肩表示無所謂後,就這樣趴在她的懷中慢慢的睡了過去。
暫且拋卻qing色不談,有過小孩的女人懷中,的確會有種神奇的安神作用,就像是男人的懷抱總會給女人安全感那樣,不信你可以在你老婆懷中試一試,只要你兒子願意的話。
楚揚風遠在京華雲若兮的膝下,自然看不到他這個牛逼的不行不行的老爸,會趴在他老媽的懷中,甜甜的睡去,所以他沒意見。
聽著楚揚均勻而沉穩的呼吸,花漫語一動不動的笑了:柴慕容,雖說我根本不信什麼鬼魂這一說,但這一次我真渴望會有鬼魂的存在。因為只有這樣,我才能給他所需要的,扭轉你我二人在他心中的位置!假如你真有什麼鬼魂的話,那你今晚的子夜時分再來吧,我等著你!
“現在幾點了?”
渾身只披著一件輕紗白色浴袍、將玲瓏剔透身材盡顯的柴慕容,雙手抱著屈起的雙膝坐在天然浴缸旁,一臉的無聊透頂表情,頭也不回的問在身後椅子上閉目養神的謝妖瞳。
墨西哥和華夏的時差,大約有十四個小時左右。
當墨西哥這邊是白天的下午兩點時,華夏正是零點的子夜時分。
“哈欠。”捂著嘴的輕打了個哈欠後,謝妖瞳拿過一旁桌子上的鬧鐘:“現在是墨西哥午後的一點五十八分,華夏的子夜零點。”
“哦,時間到了。”柴慕容說著吸了一下鼻子,直接就滑入了水中,雙手併攏的捂在嘴邊,對著東邊的方向開始曼聲長喊起來:“楚揚,楚揚!你能不能聽到我在深情呼喚你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