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想到你對他的感情竟然這樣深,你們最多也就是六七天的肌膚之親吧,真奇怪,是怎麼昇華到這種地步的?”看到花漫語這樣後,柴慕容覺得心裡好受了許多。她站起身撿回那個牛皮紙袋,用力撕開封口,將裡面的東西倒在了茶几上。
叮噹一聲響,一個金紅色的烈士勳章,和一個小信封,掉在了茶几面上。
“古人有云:白頭如新,傾蓋如故。”花漫語舔舔嘴唇,拿起那封信時,手已經不再哆嗦,正如她一如既往那鎮定的聲音:“感情的厚薄,不是以時間長短來衡量的。同樣,愛情的深淺,也不是以上床次數多少來決定的。就像是你和他同居那麼久,可你現在還是個‘原裝貨’那樣可憐。”
柴慕容點頭:“是的,我非常贊同你的話,更知道人的臉皮和人的行為成正比。”
“我要是臉皮厚的話,他也不會被迫趕去華夏第四基地了。”花漫語拿著信封,向柴慕容面前一遞:“你來吧,上面有你的名字。”
信封上,寫有‘柴慕容親啟’五個字。
看著那個信封,柴慕容眼裡閃過一絲心疼的柔情,她緩緩的搖搖頭:“你來,我怕眼淚會打溼了信紙。”
花漫語沒有再說什麼,纖手很利索的撕開了信封,抽x出了一張薄薄的信紙。
看到這張信紙後,花漫語忽然笑了:“柴慕容,你這個做妻子的也真夠失敗的,就算是他真的死了,可僅僅從他留給你的遺書上可以斷定,裡面必定沒有你多少內容。換句話說,他對你並沒有什麼可寫的。”
“他的遺書紙張這麼少,這是因為他沒有想到,他會死。”柴慕容說著,就把頭靠在了花漫語的肩頭,好像親姐妹那樣,與她一起開始看楚某人留下的遺書。
415 楚某人的遺書!(第二更!)
楚某人留下的遺書,是這樣寫的。
親愛的老婆大人:
咱們結婚這麼久了,我這可是第一次以書面形式稱呼你‘老婆’這個溫馨的字眼。
寫完這句話後,我忽然感到了臉紅。因為我從沒有在你身上行使我做老公的權力,這算不算是個諷刺?
不過,這已經不重要了。
重要的是,當你看到這封信時,我已經永遠永遠永遠的合上了我這雙如星星般璀璨的雙眸。
想想,真他媽的可笑,就我這樣牛叉的人出去殺個把人,基地領導竟然非得讓我寫遺書!
這算不算是對我的恥辱?
唉,不管怎麼說,寫就寫吧,反正花殘雨他們也在寫。
說句再次讓我臉紅的話:寫信的格式,我已經忘記了。如果有機會,下次我會向你不恥下問的。
屁話打住,書歸正傳。
如果這次我真的掛了(我不習慣說‘死’,因為這個字眼不威風。),你就去找個如韓放那樣的帥哥嫁了吧!
雖說那樣的話,泉下有知的我,會為你和別的男人滾在一個床上而難受,可我也沒辦法不是?
忍忍吧,等下輩子咱再算帳。死人永遠嚇唬不住會喘氣的人---字寫的太大太難看了,而我一向又是個喜歡節儉的人,不喜歡把一張紙可以寫完的事兒,寫在兩張紙上。所以,還請你看完這些後,再看信紙的背面。
柴慕容把頭靠在花漫語的肩頭,和她一起看著楚揚的遺書。
花漫語把信紙翻了過來。
信紙背面的字型,字跡小了很多,就連行距也緊湊的不少。
接上文----柴慕容,說句心裡話,你是一個好女人,是那種打著燈籠都難找的好妞。
而我呢?又是那種百年不出一個的出色男人咳,只可惜呀,咱們不對眼。好不容易等咱們稍微有點對眼了吧唉,花漫語又莫名其妙的懷孕了,而我又被逼無奈的跑這兒來寫遺書了。
唉,花漫語怎麼這麼不小心就‘中彈’了呢?我是該佩服她‘那塊地’的肥沃呢,還是該自誇我的‘射擊技術’精準?不得而知。
容本神掐指算一下,當你看到這封遺書時,花漫語肯定會在一旁看。
特此呢,順便和她說幾句。
語語(寫這倆字時,我差點吐了,幸好晚餐很豐盛,我沒有捨得。):我知道咱們之間的感情,是孽緣。
不過,不管怎麼說,你現在懷了我的娃兒,也算是正兒八經我的女人了。儘管我之所以有機會寫這封遺書,和你懷孕有著直接的關係,可我卻沒有怪你。
現在,讓我暢想一下咱們孩子的未來命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