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沒有考慮一下我的感受呢?難道是被巨大的利益衝昏了頭腦,還是以為我花漫語天生就是當二房的命?”
其實當二房就已經不錯啦,就像我還不是得當三房四房的,不也是活的很滋潤嗎?唉,做為一個女人,能夠與相愛的男人終生廝守這就足夠了,有必要在意那些勞什子名份嗎?反正又不能離開他再去愛別人了。
周舒涵在心裡這樣嘀咕著,也聽出花漫語對當今一號首長和楚勇很是不滿,可她卻只能保持沉默,引為母親的兩次起落,就讓她知道了政治上的危險性,她可不敢隨便對首長的做法做出什麼評論,但內心深處卻覺得楚家這樣做,對於花漫語來說的確是有失公允。
輕輕的吐出一口氣後,花漫語再次說道:“其實楚家老爺子在柴慕容去中南海的當天下午,也就是昨天就已經給我打過電話來了,並把楚伯伯為什麼要這樣做的原因大體的說了一遍,並暗示我能以大局為重。呵呵,事情都已經做完了,才和我解釋,這算什麼呢?”
周舒涵在心中回答:這算先斬後奏吧?
“這應該算是先斬後奏吧?還是過河拆橋,或者乾脆壓根就沒有看得起我?”越看柴慕容的照片越生氣的花漫語,聲音漸漸的高了起來,情緒也開始有些激動,竟然守著周舒涵就毫無風度的抬起左腳,一下子踏在了那張照片上,嘴角也相應的浮起了狠戾之色。
花漫語此時的表情,讓周舒涵看到後心中打了個哆嗦:壞了,她這次是真生氣了,很可能得做出一些不理智的行為!
果然,在踩著柴慕容照片的左腳狠狠的來回搓了幾下後,花漫語眼圈就開始發紅:“我花漫語為了他楚揚未婚先有子,為了他拋下漫天實業的總裁位子,更為了他忍氣吞聲的做個小媳婦,總以為會感動他、感動這家人,然後把我風風光光的娶過去!可他們是怎麼對我的呢?本打算在五月一號就舉行的婚禮一而再,再而三的推遲,現如今卻又因為要利用柴慕容背後強勁的資源,將我當做了一個犧牲品!嚯嚯,我為了自己的幸福一直都忍氣吞聲,可他們呢?卻以為我是那種任人揉捏的軟柿子了呀,這簡直是太讓我失望了!”
看到花漫語有暴走的趨勢,周舒涵再也不能裝作沒眼睛、沒耳朵、沒嘴巴的三無人員了,趕緊的走到她面前,低聲勸道:“花總,也許事情並不是你所想象的那樣糟糕,我覺得你最好等楚揚回來後,仔細問問他再說。我相信,就算是所有人為了利益可以忽略你,但他絕不會裝作看不見,肯定會給你一個滿意的答覆。也許,也許他為了證明你的存在有多麼重要,會和你馬上舉行婚禮呢?”
“等他?切,現在除了柴慕容知道他在哪兒之外,還有誰知道呢?”花漫語嗤笑一聲,霍然低頭望著腳下的報紙:“就是瞎子也可以看得出,柴慕容的這次高調回歸,和楚揚有著絕對的關係!糖糖,現在我也不想瞞著你了,就是我配合楚揚他們將柴慕容從鬼門關拉回來的。而且當時商離歌也曾經告訴過我,說楚揚將柴慕容送到俄羅斯後,就會馬上返回日本轉道回國。可實際情況呢?楚揚的下落到現在還是個迷,還是個連我都不知道的迷,可這個女人卻趾高氣揚的回國了!這說明了什麼?這隻能說明這一切都已經脫離了楚揚的把握,這一切都在被一隻我根本無法抗拒的幕後之手操縱著。其結果,也許連楚揚都無法改變,我還怎麼靠他呢?”
別看周舒涵近期跟著花漫語在商場上學到了很多東西,但要是論起推斷‘俗物’的本事,她還差的很遠,更何況她也不習慣這樣勾心鬥角,只希望能夠與那個男人就這樣甜甜蜜蜜的到老,無須向這些女人那樣計較名份。
所以呢,當小周妹妹看到花漫語情緒開始失控後,頓時就不知道該怎麼做了,正在她著急不知道該怎麼說時,辦公室的門卻敲響了。
“進來!”正在氣頭上的花漫語,腳下猛地一搓,刺啦一下將那張有著大官人照片的報紙搓爛了。
“媽、媽媽!”門剛被開啟,被李彪抱在懷裡的楚揚風,就奶聲奶氣的喊媽媽了。
看到進來的人原來是抱著兒子的李彪後,花漫語臉上的戾氣馬上就煙消雲散,最起碼都被她給在瞬間掩藏了,繼而換上了溫柔的‘良母’笑容:“揚風,你怎麼沒有去睡一會呢?”
楚揚風是上個禮拜在花漫語從京華回冀南時帶回來的(那一次她去救柴慕容),回來後就將他託付給了五大三粗的李彪。
按說李彪這樣一個大老爺們兒應該最討厭看孩子了,可不知道怎麼回事,他和楚揚風卻非常的對眼,為此還被花漫語善意的嘲笑是個男保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