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以前的時候,花漫雨就有想取代花殘雨的意思,只是隨著她後來遇到了楚揚,發生了那麼一系列的事情,這才逐漸放棄了這個念頭,一門心思的想鬥倒柴慕容,成為楚家的三少奶奶。
自從改變了取而代之的想法後,花漫雨就不再惦記花殘雨了,但當兒子被熟悉自己的人給劫持、周舒涵說出一個姓花的貴賓後,她卻一下子想到了這方面,臉色越來越蒼白,渾身無力的趴在了茶几上,閉上眼的時候,淚水從眼角緩緩的滴落在几面上。
周舒涵都能隱隱猜到什麼了,就別說是柴慕容了,在看到花漫雨這樣失魂落魄的默默流淚後,她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只是強笑了一下伸手輕輕撫摸著花漫雨的髮絲:“呵呵,漫語,天底下姓花的多了去了,你沒必要偏偏向最不好的那方面去著想。”
緩緩搖了搖頭,花漫雨吸了下鼻子低聲說:“慕容,你不用安慰我,你所說的這些我都懂。現在我麻煩你替我做一件事,好吧?”
“唉,是不是給花殘雨打個‘慰問’電話?”柴慕容一下子就猜到了花漫雨的想法:“上來直接問他第比利斯的夏天好玩吧。”
花漫雨沒有說什麼,只是從茶几上抬起頭來,然後摸出手機遞給了柴慕容。
柴慕容接過手機:“你真的確定要打這個電話。”
閉了下眼睛強迫淚水不再淌後,花漫雨肯定的點了點頭。
“那好吧,但願事情不是你所想象的那樣。”柴慕容聳聳肩,開啟花漫雨的手機,找到花殘雨的號碼,在稍微猶豫了一下後開始撥打。
在柴慕容撥號後,她們三個都屏住了呼吸,定定的望著那個手機。
很快,手機中就傳來了小鳥啼叫的彩鈴聲,聲音悅耳,在那兒叫啊叫的,叫了很長時間還是叫啊叫的,直到裡面傳來了‘您撥打的手機號暫時無人接聽,請稍候再撥打’時,柴慕容這才扣掉電話說:“沒人接電話,看來他是休息了。”
華夏和喬治亞的時差並不是很大,這時候應該是午夜左右,花殘雨要是真在那邊的話,應該是休息了,但花漫雨卻固執的搖搖頭:“再打,我知道他從小就有個習慣,每當在惹禍後就不會接爺爺打來的電話,但在第二遍時肯定會馬上接起的。”
柴慕容沒說什麼,只好按照她的意思再次撥打了那個電話號碼。
正如花漫雨所說的那樣,這次手機裡面的那聲鳥啼剛叫了一聲,那邊就有人接通了電話,柴慕容馬上就開啟了擴音器,然後就聽到花殘雨那異常柔和的聲音傳來:“漫語,這麼晚了怎麼還給我打電話,是不是出什麼事了?”
花漫雨兒子被人劫走這件事,並沒有被擴散到社會上去,所以假設花殘雨真不是那個劫持楚揚風的人,那麼他就會這樣說。
至於停止生產‘龍賓健肝王’這種事兒,根本不可能被花三少看在眼裡的,他就算是知道也不會站出來談論什麼。
柴慕容舉起手機放在下巴間,低聲問道:“三哥,第比利斯夏天的景色很不錯吧?”
柴慕容不但熟知花漫雨的脾性,而且就連她說話的聲音都學了個惟妙惟肖,就連近在咫尺的周舒涵,假如要是閉著眼的話,也肯定會以為這是她在和人說話,更何況聲音透過手機後多少會改變一些,所以花殘雨根本不可能聽出這個聲音不是他妹妹的。
“呵呵,還行吧,就是乾燥了些,還不如我們京華”那邊的花殘雨脫口回答出這句話後,猛地明白過來了什麼,隨即問道:“咦,漫語、你怎麼知道我在第比利斯?”
原來這事果然是花三少做的,這下可真有意思了,當親舅舅的劫持自己的親外甥,唉,世道大變啊。
柴慕容在心中重重的嘆了一口氣後,看了一眼臉色更加蒼白、緊緊咬著嘴唇的花漫雨,知道她這時候很可能說不出話來,於是就改回了自己的聲音,淡淡的說:“花三哥,我不是漫語,我是柴慕容,不過她此時就在我身邊,你要不要和她說話?”
“柴慕容?”那邊的花殘雨沉默了片刻才低聲回答:“不必了,我知道你為什麼要給我打電話。”
柴慕容嗤笑一聲:“呵呵,和聰明人說話就是省心,花三哥,你說說吧,為什麼要綁架自己的親外甥,讓自己的親妹妹痛不欲生?當然了,你可以保持沉默,但你接下來所說的每一句話,將成為日後花家”
柴慕容正要賣弄一下口才給花殘雨施以壓力,卻被花漫雨一把就將手機奪了過去。
花漫雨緊緊的握著手機,望著螢幕上那寫有‘三哥’的手機號碼,早就被咬破的嘴唇上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