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頓時覺得舌頭不聽使喚了,因為我都不知道到怎麼接她的話了。這是演哪出啊,看著好好的一個美人,怎麼就成了東方不敗了呢。
而且什麼是閹人歌手?我偷偷問林菲,再確認一下,他尷尬地拉我到一邊說,那就是人妖歌手。我似懂非懂地點點頭,這事還真是不好打聽。但我知道她歌聲之所以是這麼好聽,就是那個原因,首先要唱出那種尖細的女高音,需要足夠的肺活量,但一般女性的肺活量是沒那麼大的,所以要宮掉,就是用男人的身體唱出女人的聲音。還有她今年快五十了,這個我也相信了,唱功要達到那水平,沒有三五十年是不可能的。
霎時,我對這位花葬呤先生或者小姐的興趣降到了零。但她並沒有讓人感覺她是個古怪的人,當閹人歌手的初衷可都不是為了追求什麼更高的藝術境界,大都是身不由己,或者家境貧寒,那個我就不方便和她促膝長談了。
但她卻表現出對我有極大興趣,還特地給我拿了瓶好酒,看樣子她不喜歡有同性戀傾向的男人,她是喜歡真男人。她現在就是慢慢在向女人靠攏,這讓我產生一頓惡寒。
更讓我感覺到難堪的是,林菲竟然也看出此門道來了,正好他的相好又來挑逗他,於是他便順手推舟,藉故離開了。其他人也雙雙對對,各回各窩,該幹嘛幹嘛去了,就把我一個人丟給了花葬呤。
我開始後悔我不該來這了,但要從我加入森藍那時開始後悔。
“要到我房裡去麼,我給你看樣東西。”酒喝得差不多了,她開始步入正題。
這話我不知道如何回答,便偷偷跑到洗手間,給小蓉打了個電話,小蓉那頭顯得很糾結,但最後她還是說見步算步,如果翻臉跑了,那麼就沒機會再融入到林菲那個圈子了,對日後的行動不利。意思是還是要讓我硬著頭皮上,還說她呆會兒回來接我。
就這樣,我扭扭捏捏地跟著進了她的房間,一進門就聞到一股幽香,牆壁上掛滿了男性的藝術畫像,但大都沒穿衣服。在暖色的燈光下,顯得春色四溢,令人眩暈。
花葬呤見我那樣子,微笑道:“把衣服脫了吧。”然後她掏出了她的工具。
這
兩個小時後,我扶著牆,步履蹣跚地從大廈那門口走出來。我的小蠻腰還有那小腿啊,現在都還在打顫。可想剛才把我折騰得是多麼嚴重和慘無人道。我撐著走到路口,那街燈下,小蓉在那等著我。看到我,發現她的眼眶已經紅了。我鼻子一陣抽抽,有點酸了。
“蓉啊。”我撲到在她懷裡。
“不哭、不哭,有我在,啊別怕,我這就帶你回家。”小蓉有點泣不成聲,但我聽得出她還是盡力在忍著。她的語氣像是在安慰一隻受驚的小貓咪,我心想她至於嘛。
上了車,我們一直都沒說話,誰也沒敢提剛才發生的事情。我把頭轉向窗外,我沒敢看小蓉的臉,只是隱約地聽到她輕輕抽泣的聲音。
“對不起,肖誠。”她終於開口了。
“沒事兒。”我捂著腰說,沒敢看她臉。
“我不應該叫你去做這麼。這麼沒臉沒皮的事。”她繼續道歉,我心裡想她就不能消停會兒,我確實不太願意回憶剛才發生過的事。
“來首《菊花殘》吧,這車裡怪悶的”我說。
“沒聽過這首,《菊花臺》倒是有一首。”她一聽我這話,哽咽了。
“那就《菊花臺》吧。”我有氣無力地說。(歌詞大家都熟悉了吧,好有。韻味的)
一曲唱完,小蓉將車停靠在路邊,已經淚流滿面了,拼命地對我說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還說要終止行動,不能再讓我去幹那種事了。那一副歉意加悔恨十足的樣子,讓我頗為感動加衝動,呃。就是想和她擁抱打滾的衝動。
我說:“沒關係,不就沒穿衣服給人當了2小時人體模特嘛,我有練過。”
“什麼?”這話讓小蓉立馬回過神來,“怎麼回事啊?”
當時進葬花呤的房間,她就讓我脫衣服讓我給她當人體繪畫模特,敢情她牆上那些畫都是這麼畫出來的。於是她足足畫了2個小時,我也就足足站了2個小時。
“我給那地兒的老闆當人體模特來著,她是個畫家。”我解釋說。
“那你腰是怎麼回事?”她質問。
“你站2個小時,你腰不酸啊。”
“那你哭鼻子幹嘛?”她又問。
“哦,不穿衣服,在空調底下凍倆小時,你鼻子不抽抽。”
她一掐我手臂,問:“那你聽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