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釋他必須留下清舞的原因,因為說完這句話,鳳崇就沉默不語了。
祝蘭臺心想,鳳崇當自己是三歲小孩嗎,這麼好哄忍不住,祝蘭臺開口嘲諷道:“別告訴我,這次又跟鳳海天有關係。”
祝蘭臺原本是想要嘲諷鳳崇的撒謊和掩飾,為自己曾經的春風一度找藉口,誰知此話一出,倒是為鳳崇提了醒兒。
“雖然你可能認為我在說謊,但是我不得不說,你猜的很準。”鳳崇心思一轉,開口道:“這次清舞的貿然上門尋事,確實是受了鳳海天的教唆。”
有些話鳳崇現在還不能夠告訴祝蘭臺,但是鳳崇也不想欺騙祝蘭臺,所以鳳崇想,這樣說的話,就應該不算是欺騙祝蘭臺了吧。因為清舞告訴過鳳崇,之所以她會找來鳳府,那是因為鳳海天告訴她,去年中秋夜,如煙原本是要伺候鳳崇的,結果在如煙離開的空當兒,清舞誤闖進了如煙的房間而清舞也跟鳳崇說了,她之所以會在如煙的房間,以致於莫名地懷上了孩子,是因為無意間聽見幾個小丫頭說起那次花魁娘子的競選中如煙利用了她,在她藉以支撐身體的綢帶上做了手腳,所以她才因為一時大意失去了原本唾手可得的花魁娘子的稱號。
清舞因為競選花魁娘子失敗,所以之後在秀色樓的日子過得一直不順心,想要包全自己的清白,就必須要過得清苦和艱難。因此,乍一聽到這個訊息,清舞立刻對如煙充滿了憤恨,想也沒想地就找上門去。
去年中秋,跟鳳崇在一起直到最後的,只有文墨和鳳浪,所以鳳崇才猜測,清舞肚子裡的孩子的父親,大約就是文墨和鳳浪之間的一個。
但是,這種事,鳳崇沒有確鑿的證據,自然是不敢亂說,毀人清譽,哪怕是對方是祝蘭臺。
“你”祝蘭臺見鳳崇很是正經地說起清舞之所以大著肚子找上鳳家,是因為鳳海天的挑唆,一時氣結,雙眼瞪著一臉無辜的鳳崇,都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還真是順杆兒爬的人”最後,祝蘭臺恨恨地低聲說。
鳳崇雖然身體不靈便,但是在雙腿殘疾之前功夫了得,聽力極佳,所以祝蘭臺這一聲小聲的咕噥和抱怨,自然是沒能逃脫他的耳朵。
微微一笑,對於祝蘭臺不自覺的嬌嗔抱怨,鳳崇覺得很受用,甚至有些得意,只有在乎他,才會抱怨吧。
原本是打算將清舞告訴他的話都告訴祝蘭臺,但是看如今祝蘭臺這副十分不滿的樣子,鳳崇便打消了這個念頭,心想,若是讓祝蘭臺知道了這件事,想到了如煙,又勾起以前那些恩恩怨怨的,只怕事情會更棘手吧。
“我知道,一直以來是我在毀掉你我之間的信任,但是,”鳳崇抬頭,誠懇地看著祝蘭臺:“不管我曾經讓你誤解過什麼,在我的心底,都不曾存在過一絲一毫想要傷害你的念頭。很多事情,我現在不方便跟你解釋,我也不奢求的你全然信賴,只是希望你能夠給我一個機會,讓我們一起等到真相大白的那一天。可以嗎?”
鳳崇的這句請求,讓祝蘭臺覺得心酸,一向春風得意的鳳氏家主,什麼時候這麼低聲下氣地求過人?等到祝蘭臺從心酸中清醒過來的時候,才驚覺自己竟然已經點頭說:“好”
簡單的一個“好”字,擲地有聲,掀開了新的一頁。
“啊,你別誤會”祝蘭臺見鳳崇笑得曖昧,趕緊擺手澄清道:“我只是覺得,咱們同住在一個屋簷下,要一起面對很多的問題,所以才會答應你的要先攘外,才能安內嘛”
鳳崇微微一笑,沒有拆穿祝蘭臺的欲蓋彌彰,安撫似的說:“我明白。”
既然祝蘭臺不願意承認,那鳳崇願意陪著她一直等下去,直到祝蘭臺願意開口承認,她信任他,願意與他共度一生。
既然眼下最著急的問題解決了,鳳崇也鬆了一口氣,隨口問道:“群毆剛才見你在奮筆疾書,在寫什麼呢?”
聽鳳崇這麼問,祝蘭臺猛地想起來,說:“你不說我都忘了告訴你。上次我娘生病,我原本是要跟著商隊一起去長安的。但是後來所以一直拖到了今天。我本來想說寫封書信回去問問怎麼回事,既然你回來了,那我明兒就準備準備,親自去長安一趟吧。不親眼看看我娘現在的狀況,我總是不能安心。”
知道祝蘭臺是想說她被清舞的事絆住了,鳳崇不覺皺眉:“我解釋過了,清舞姑娘肚子裡的孩子真的跟我沒有任何的關係,你不是說決定陪我走到最後嗎?怎麼又要找藉口逃開?”
藉口嗎?
祝蘭臺不這麼認為,若是稍早一些,或許她真的會拿這個當藉口來逃避鳳崇,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