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一家三口自然是不能繼續跟他們一起住在這個狹窄的小院子裡了。正好鳳浪要教在家塾就讀的小孩子,於是鳳崇和祝蘭臺便琢磨著他們一家搬出去住。
陳大夫聽聞這個訊息,便帶著胡冰和來喜一起到了浣花溪畔的鳳宅,說是請求鳳崇和祝蘭臺帶著鳳新去他們那裡住,讓他們能夠繼續效忠鳳家。
鳳崇覺得現在再去購置一份宅子,加上之前買來送給陳大夫一家的兩進院子,難免會引起別的注意,便跟祝蘭臺商量後,選擇了一個黃道節日,搬到了城裡去住,將浣花溪畔的院子全部留給了鳳浪一家。
因為陳大夫要用臨街的店面做生意,於是鳳崇一家暫時住在後院,統共有五間屋子,正面的三間中間為會客室,挨著的兩間分別為鳳崇和祝蘭臺與鳳新的臥房,兩邊的房子一間為書房,另一間為雜物室。
至於廚房,因為鳳崇和祝蘭臺都有工作要做,便跟陳大夫一家吃在一處,家務也都交給了來喜打點。胡冰閒暇的時候會去送鳳新到浣花溪畔的鳳家家塾,平日大多也都由來喜送去。
因為要來喜夫婦幫忙家務,鳳崇和祝蘭臺心底過意不去,便要給來喜夫婦另外算工錢,卻被拒絕。來喜說,他們一家住的地方都是鳳崇出錢購置的,祝蘭臺也出了不少的體己錢給他們做本錢做生意,他們所做的難以報答鳳崇和祝蘭臺對他們的萬一恩情,若是鳳崇和祝蘭臺再提什麼工錢,那可就真是讓他們無顏以對。
見來喜態度堅決,鳳崇和祝蘭臺也沒有堅持,但也開始盤算著,什麼時候在城中另買下一片店,做生意。
年華流轉,眨眼間陳大夫一家來成都已經兩載有餘,不但生意紅紅火火的,來喜還一舉替胡家添了兩個胖小子,可惜壞了胡冰,就連給孩子起名字都跑了好幾條街,請算命先生娶了一個命中富貴的名字——胡富榮、胡富貴。
而劍外忽傳收薊北,大唐軍隊一路將叛軍連連擊潰,勝利在望。
鳳崇和祝蘭臺商量之後,覺得眼前是個重振鳳家的好時機,便跟丁員外請辭。鳳崇又主動留下了他和祝蘭臺最後一個多月的工錢,總共有五十餘兩,還另外送了一根純銀的長命鎖給丁夫人新生的孩子,用來請丁員外以後多多關照。
果然,人情禮份什麼的必不可少
鳳崇五十兩的銀子和一根純銀的長命鎖,換來的是他成功地標下一片三間地處繁華地段的店面,而且店面後還有一座兩進的大院子,不但一家人住的頗為寬裕,就是作為庫房也足夠了還有就是,丁員外雖然主要是靠收土地的租金來供一個家庭的生活,但是交遊甚廣,跟當地的很多商賈都有來往,其中便有專門販賣蜀錦的商家。
對於鳳崇和祝蘭臺來說,除去以前由祝蘭臺管理,現在是陳大夫一家賴以生存的藥材生意,他們最擅長的莫過於絲綢一塊的生意。再加上川地以蜀錦最為出名,因此一番盤算之下,鳳崇便在店門口豎起了“鳳氏綢緞莊”的牌子。
既然要做生意,那只有鳳崇和祝蘭臺兩個自然是不行,而清舞和鳳浪要忙著照看鳳氏家塾,陳大夫一家三口要忙著管理藥材生意,自然是都沒有辦法來幫忙。因此,鳳崇和祝蘭臺商量之後,決定從以前在丁員外家做工時,熟識的那些短工招錄人手。
誰知這邊招聘的佈告還沒有貼出來,當時跟隨而來的兩戶鳳氏人家就雙手提滿禮物地找上門來。
一看到他們那副熟悉的求助的表情,鳳崇和祝蘭臺相視一眼,就知道這下要招錄的人手就夠了。不過鳳崇和祝蘭臺奇怪的是,明明這些年那兩戶鳳姓人家都小置田產,不需要出來做工仰人鼻息了,為什麼還要來這裡做工。
“若是你們來我店裡做工,那你們自己家裡的生意和田產怎麼辦?”鳳崇將禮物暫且放在一邊,沉聲問。
只見那些人不好意思地搓著手掌,半晌領頭的那人才滿面通紅地解釋道:“怎麼說,我們都是鳳氏一族的人,當初家主你們千辛萬苦地將我們帶了出來,我們最初還那麼不知好歹地想要跟你斷絕關係,但是家主和主母也都寬宏大量地原諒了我們,不但不計前嫌,還出資建家塾讓我們的孩子有學上。
現在,既然家主打算重振我們鳳家的聲威,怎麼說我們也都是鳳家的一份子,怎麼能不為之出一點力呢”
見那人一臉的生死與共的樣子,鳳崇心底不由地輕笑,若真是顧念都是姓鳳,那當初為何還想要跟他這個落難的家主斷絕關係?
不過,現在鳳崇確實需要信得過的人手,跟他一起努力,一步一步地恢復鳳家昔日的輝煌不管這些人心底想的鳳家的復興大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