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鳳家所有藥材的精華,是我們鳳家開啟長安藥材市場的第一步,還是經過陳大夫幾番檢驗合格了才傳送出去的,絕對的價真貨實”
講到這裡,蘭採兒猛地從祝蘭臺的問話裡意識到了什麼,驚訝地問:“難不成是那批藥材,出了問題?”
祝蘭臺點點頭,焦急地說:“不知道為什麼,那些明明是合格的藥材,卻在分售到各大藥鋪,被那些買藥的人拿回去治病之後,不但沒有緩解病人的症狀,反而出現了集體病情惡化,藥物中毒的現狀娘,你說,我們到底該怎麼辦啊長安那邊,可是已經有人將所有的情況都給上報官府了只怕這會兒,都已經有主事被抓進去去問審了”
蘭採兒這會兒沉默了,腦海裡卻在急速地翻滾著儲存的資訊,想要知道到底是誰對那批藥材動了手腳。雖然,蘭採兒第一個想到的敵人就是鳳海天,但是她怎麼想不通,一路上都有她的心腹押運的藥材,怎麼會讓鳳海天鑽了空子,有機會對那批藥材動了手腳。
沉思半晌,蘭採兒覺得敵人到底是誰,現在還不是蓋棺定論的時候。
“這件事情,有點棘手。”最後,蘭採兒嘆息道,憂慮的目光看向西方,心裡想著為什麼偏偏會在鳳在天和鳳崇去送鳳九儀,只有她和祝蘭臺在家的時候發生這件事,也不知道鳳在天和鳳崇什麼時候才能趕回來。
祝蘭臺也是嘆息,抬頭看向遙遠的西域。
“娘,你看會不會是鳳海天呢?”祝蘭臺問,下一刻,又自我否定地補充道,“娘,我想在洛陽,還有在洛陽去長安的路上,都有我們的人負責看管,鳳海天應該沒有機會。這樣看來的話,若是這件事真的是鳳海天做下的話,那應該就是在藥材到了長安之後才被人偷樑換柱的了。
可是娘,即使是在長安,不是都一直由您信得過的心腹經營藥材生意嗎,那些人都懂得藥理,知道識別藥材的好壞,又怎麼會被別人鑽了空子?”
蘭採兒點點頭,說:“也就是因為此,所以我才擔心吶。到底是誰,竟然有本事在我們的眼皮子底下動手,還做得乾淨利落?”
“會不會是呂氓他”
祝蘭臺還沒有說完,就被蘭採兒擺手打斷了推測。
“呂氓那人雖然不厚道,也沒什麼道德價值觀念,但他終究是個什麼事都為自己打算的人。跟我們合作划算,還是跟鳳海天狼狽為奸所獲得的好處多,我相信他是能夠分得清楚的。”蘭採兒解釋道。
祝蘭臺仔細一想,覺得蘭採兒分析得也不無道理,便洩了氣,耷拉下小臉,問道:“娘,那到底是誰在找我們的麻煩?”
蘭採兒搖搖頭,說:“這件事,我暫時也沒有個頭緒,目前只能是走一步看一步了。不過當務之急,是想辦法儘快通知你爹和崇兒,讓他們趕緊回來,正好路經長安,查明整件事情的真相,爭取早日查出這次集體藥物中毒事件的幕後黑手,還鳳家一個清白,給敵人一個教訓”
說到最後,蘭採兒目光灼灼,閃爍著復仇的火焰,一拳頭狠狠地砸在了身邊的水墨山水的摺疊木質屏風上,硬生生地將屏風打倒在地。
“這個娘不用擔心。”祝蘭臺像是吃了定心丸一般,暫時鬆了一口氣,強打起精神說:“我一得到這個訊息,就派影衛日夜兼程地去西域通知爹和夫君了,相信不出十天,詳細的情形爹和夫君就會知道了。”
“嗯,做得好”蘭採兒微笑著讚賞道。
像是突然又想起什麼似的,蘭採兒對祝蘭臺說:“這件事,多多少少都會波及到清舞。你記得想辦法保住清舞和舜兒母子的安全,不管這件事是不是鳳海天做下的,就當是為了你浪弟。”
“這個我省得。”祝蘭臺應承下來。
原本蘭採兒和祝蘭臺以為長安的這次藥材違規意外,只是一次普通的藥物中毒,只要賠償受損病人和商戶的損失,然後再花錢打通上下關節,就可以平安度過這次意外。至於這件事情幕後的主使者,蘭採兒和祝蘭臺打算等鳳在天和鳳崇父子回來,再做定奪。
誰知一向是有錢就放行的主審官,這一次竟然十分地清廉,不但將鳳家送去的財物全部退了回來,甚至還將鳳家派去送禮的人關押起來,以示警告和懲戒。
一直在洛陽等待訊息的蘭採兒和祝蘭臺這才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只怕那陷害鳳家的人不但有錢,更或者可能還有權,或者是跟京城裡的某些權貴關係甚好。
坐立不安的蘭採兒決定親自去趟長安,在鳳在天和鳳崇父子趕回長安以前,快速地將事情的真相調查個清楚。
擔心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