蔓延到耳朵和脖子,訥訥地問:“怎麼了?是我有哪裡不對嗎?怎麼主母您這樣看著我?”說著,衛英還用雙手摸摸臉,拉了拉衣襟,也沒發現自己哪裡不對勁兒。
衛英的話像是混沌中的一點亮光,瞬間照亮了祝蘭臺剛才的疑惑。
“衛英你的病好啦?”祝蘭臺驚呼,雙手托起衛英的雙臂,上上下下,前前後後地打量著衛英,一臉的驚詫,絲毫不輸於黃志剛才看見她和鳳崇時的驚訝。
“病?”衛英眉頭一皺,很快又舒展開來,歡歡喜喜地說:“對啊不知道為什麼,前段時間的一場風寒之後,突然能夠做出一些簡單的表情來,然後就慢慢地開始恢復,這會兒已經康復得差不多了我有問過大夫,大夫說大約是受了風寒的刺激,再加上西域風沙大,飲食風俗跟中原很不一樣,我在那裡待久了,或許正好治療了先前的病症。”
“哦~”祝蘭臺恍然大悟,意味深長地看著黃志,說:“看來,衛英能夠這麼快就恢復如常,黃先生功不可沒呢要不是黃先生執意跟九兒討了衛英去,衛英可能就不會染上風寒,也沒有機會接觸那些跟中原迥異的飲食風俗,自然就不會有康復的機會。這真是”
“天憐有情人,有情人終成眷屬啊”楠伯不知道什麼時候湊過來,笑眯眯接過祝蘭臺的話。
“對”祝蘭臺立刻附和道,剛要轉頭給楠伯一個讚賞的微笑,就看見楠伯笑得比她剛才說黃志時更加的意味深長,並且目光還在她和鳳崇之間不停地流轉,一臉的八卦。
用腳趾頭想,祝蘭臺也知道生性八卦的楠伯在想什麼驀地一怔,祝蘭臺這才發現自己被楠伯擺了一道,敢情這楠伯不單是附和她,更是在拿她幫助鳳崇治療腿疾並且初有成效的事來說事呢鳳崇雙腿勉強恢復的事,除了祝蘭臺和楠伯之外,並沒有讓更多的人知道。因為鳳崇擔心他開始復原的訊息一放出去,鳳海天就不安分了,趁他和祝蘭臺不在,鳳海天會趁機在洛陽那邊生出什麼事端來。
也因此,黃志和衛英一下馬車,看到的還是以前那個坐在輪椅中的鳳崇,對於楠伯那句意味深長的話,自然是無從知曉。不然的話,以黃志和楠伯不是親生父子卻勝似親生父子的八卦天性,不知道又要說出什麼來呢因為事先有了準備,所以黃志和衛英的婚宴很快就舉行了。雖然不是很盛大,但是至少沒有寒酸得辱沒了黃志和衛英。
黃志和衛英都是孤兒,拜天地的時候沒有高堂在座,便說是打算讓鳳崇和祝蘭臺坐在父母的位子上,接受他們的跪拜。
但是鳳崇拒絕了,因為他知道,若是這一次他和祝蘭臺沒有恰巧在的話,坐在父母主位上的就該是楠伯,那個黃志心底的第一人選,疼愛黃志跟疼愛親子一樣的老人。
在鳳崇的堅持下,黃志和衛英拜堂的時候,拜的是激動得老淚縱橫的楠伯。喜堂上,鳳崇靈機一動,更是直接讓楠伯認養了黃志這個養子,心安理得地接受黃志和衛英的跪拜。
結果皆大歡喜,一切順利。
等到十月二十一的時候,歸期已經不能夠再繼續拖下去了。
祝蘭臺雖然捨不得劉氏,但也知道現在不是任性的時候。
黃志是鳳崇的得力助手,他的迴歸讓鳳海天一如往常地感到了不安。據海運那邊的探子回報,鳳海天最近已經在加快攏權的動作,似乎下定決心要將鳳崇在海運一項上的心腹全部替換成自己的人,讓鳳崇完全失去這一個油水很多的進項。
在這個節骨眼兒上,祝蘭臺自然是不會強求鳳崇為了自己捨不得劉氏而留下來。更何況,洛陽是鳳家的大本營,也是鳳崇的忠心衛隊所在,現在那裡卻是鳳海天在坐鎮,自然是更不能放任不管。
劉氏這段時間有了女兒的陪伴,身體逐漸恢復,心情也開朗不少。知道鳳崇有大事要忙,劉氏並沒有強求祝蘭臺留下,只是說要是以後得了空,讓鳳崇和祝蘭臺別忘了常回來看看她。
這人年歲一大,過一天,就少一天;見一面,就少一面回程那天,天空飄著細細的雪花。
坐在馬車裡,祝蘭臺透過車窗拼命地朝劉氏揮手。
祝蘭臺看著劉氏在驛路上揮手跟自己辭別,寒風吹亂了劉氏花白的頭髮,裙衫飛舞,那一刻的劉氏像是隨時都會被大風吹走一般。
眼圈忍不住就紅了,鼻頭一酸,祝蘭臺覺得眼前堆蓄起瀰漫的水霧,視線模糊起來。
“唉”低低地喟嘆一聲,從剛才起就一直擔憂地看著祝蘭臺的鳳崇,靠過去,將祝蘭臺攬在自己的懷裡。見祝蘭臺沒有反對,鳳崇便一手攬住祝蘭臺的腰肢,一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