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落的樣子。
清舞不明白,祝蘭臺的那聲“浪弟”對鳳浪的打擊有多麼地大。那一聲“浪弟”明明白白地表達清楚,祝蘭臺不會背棄鳳崇,更不會對鳳浪多出嫂子對族弟以外的情思。
“舜兒抓周那日,說是要讓鳳公子認舜兒為義子,是我們唐突了,還望鳳公子不要在意。”想了半天,清舞只找到這麼一句搭訕的話。
清舞話裡的“我們”兩個字刺痛了鳳浪,鳳浪心疼地想,難道祝蘭臺情願跟清舞分享一個丈夫,也不願意跟他走嗎?難道祝蘭臺真的愛鳳崇這麼深,深到不惜跟別人分享自己的丈夫?那自己又算什麼?那祝蘭臺在自己可以yin*下,曾經對自己的意亂情迷又算是什麼?
一時間,很多紛繁複雜的思緒湧向鳳浪的心頭,而一向不善於計較複雜情緒的鳳浪,竟然在這些幾乎擠破腦門兒的繁雜思緒的衝撞下,就這麼直直地倒了下去,徹底地昏了過去。
沒有想到自己一句話就把鳳浪給嚇昏了,清舞趕緊上前扶起昏倒的鳳浪,一邊喊人來照看鳳浪,一邊苦澀地想,看來舜兒是註定一生都沒有父親的疼愛了,不過只是認個義父而已,也沒逼鳳浪一定要答應,竟然也能把鳳浪給生生地嚇暈了過去等到鳳浪醒來的時候,就發現自己躺在一個陌生的房間裡,頭頂懸著素色的帳子,側臉望去,只見一個頭發挽起的**正在彎腰忙著什麼。
“請問”鳳浪剛一開口,只見那個背對著自己的**渾身一震,似乎想要回頭,但是最後卻是一句話也沒說,奪門而逃。
鳳浪皺眉,沒想到這世上還有這麼膽小的人,他不過是想問一下他在哪裡,也能把人嚇跑了。還是說,他鳳浪長得就這麼地凶神惡煞,可以用來驅鬼的嗎?
那在最後關頭,驚慌失措地逃開的**,正是清舞。
伺候鳳浪躺下之後,怕鳳浪有個萬一,清舞便一直守在床邊,絲毫不敢離開。當鳳浪醒來,剛一開口的時候,清舞只覺得自己懸著的心一下落了實地,歡喜地想要回頭應答,卻猛地想起鳳浪暈倒的原因——聽到認舜兒為義子的事。
心裡一酸,眼淚決堤而出,清舞便捂著臉逃開了。
一路逃到前面的店鋪,見祝蘭臺正抱著舜兒跟陳大夫說話,清舞便也顧不得跟跟祝蘭臺打招呼,直接從祝蘭臺懷裡奪了舜兒,一路哭著跑出門去。
見清舞這副失魂落魄的樣子,祝蘭臺心裡焦急,不知道鳳浪到底跟清舞說了什麼,害得清舞這麼難過。
“跟上去。”祝蘭臺對著虛空說了一聲,便急匆匆地朝後院的客房跑去,她倒不擔心清舞和舜兒,反正那些影衛會照她說的,跟上清舞和舜兒,保護她們母子的安全。
祝蘭臺比較擔憂的是,清舞這麼傷心地跑開的原因。
祝蘭臺想,能讓清舞這麼傷心的,大約也就只能是鳳浪否認了舜兒的存在了。
剛到後院,祝蘭臺就跟衝出來的鳳浪撞了滿懷。
鳳浪心裡一急,怕祝蘭臺跌傷了,便也顧不得失禮,攔腰抱住了祝蘭臺。誰知他還沒有開口說什麼,下一刻,站穩身子的祝蘭臺便立刻開啟他的手,一臉怒氣衝衝地看著他,看得鳳浪莫名其妙。
“怎麼了,你?”鳳浪見祝蘭臺面色不善,一時也不敢妄動。
有了這一撞的緩衝,祝蘭臺的心情稍微平復,要不然她鐵定立馬指責鳳浪這種播種卻不負責的可恥行為“你跟清舞她說了什麼,為什麼她這麼傷心,連招呼都沒打就搶過舜兒跑開了?”祝蘭臺努力壓抑住心底的怒氣,平靜地問。
鳳浪莫名其妙,看來那跑掉的就是什麼清舞的,不過他可什麼都沒對她做。讓鳳浪更加生氣介懷的是,祝蘭臺竟然心胸寬大到了這個程度,不但全心地接納清舞和舜兒,甚至還因為清舞莫名其妙的哭泣來指責他?
那自己,在祝蘭臺心底,到底排第幾位
不知道是為自己愛而不得悲哀,還是為祝蘭臺“胸襟寬大”哀嘆,鳳崇忍不住出言譏諷道:“祝蘭臺,沒想到這世上還真的有宰相肚裡能撐船的事?我真不知道,你是不愛他,所以只要博得一個賢妻的美名,忍受他納妾生子;還是你太愛他,愛到竟然可以全心全意地守護他的妾室?”
這是鳳浪第一次,連名帶姓,那麼生氣地稱呼祝蘭臺。
雖然鳳浪沒有明說那個“他”是鳳崇,但是祝蘭臺也心知肚明,剛才懸著的心終於落了下來。祝蘭臺想,既然鳳浪會這麼問,那顯然他還不知道舜兒就是他的兒子,也就是說清舞傷心並非是因為鳳浪否認了舜兒。
至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