屏親生母親的約定。
祝蘭臺知道文夫人的心意,也打心眼兒裡想要春屏有個好的歸宿,便跟著薛瀅一起,撮合春屏和文墨。
對於春屏因為擔心她而想要拒絕文夫人的邀請的事,祝蘭臺故作生氣地問:“難道我就只能有你一個可心的人嗎?來喜和來福兩個也快跟了我六個整年了,會伺候好我的。”
見春屏低頭不語,祝蘭臺語重心長地說:“人這一輩子很長,但是機會卻不常有,記得好好把握。”
幾次下來,春屏便也接受了祝蘭臺對文夫人邀約的默許,文夫人十次邀約,春屏八九次都會準時赴約。
月桂飄香的時候,祝蘭臺挺著六個多月的肚子,獨自坐在月桂樹下,思量自己的過往,思念遠在西域的鳳崇,雙手無意識地一下一下地撫摸著挺起的肚子。
“主母”
聽見來喜怯懦的聲音顫抖地傳來,祝蘭臺撫摸肚子的手頓了一下,心裡嘆息,她可沒覺得自己是個苛刻的主母,怎麼六年了,來喜這膽小的毛病還是沒有改掉。
“什麼事?”祝蘭臺直起身子,微笑著轉頭問。
來喜正好也要抬頭回話,看見祝蘭臺溫和的眸子,話堵在嘴邊卻再也說不出來。也許是懷孕的關係,原本就很和善的祝蘭臺更顯得溫柔嫻雅,讓人不自覺想要親近。
“沒,沒什麼事”來喜勉強擠出一絲微笑,眼神有些躲閃,不敢看祝蘭臺。
祝蘭臺擰眉,怎麼現在的她是母老虎嗎?來喜怎麼一副即將她被拆吃入腹的樣子?
“到底是什麼事?”懷孕讓祝蘭臺心情好時溫柔更多,但是耐心似乎越來越少,見來喜一副吞吞吐吐的樣子,祝蘭臺語氣便不覺地就重了一些。
“沒,沒什麼”
來喜顫顫巍巍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聽見有腳步聲傳來。只見來喜看也不看祝蘭臺,直接將手裡端著的安胎茶往祝蘭臺面前一送,急急地說:“主母,這是陳大夫新開的安胎藥,你可一定要記得趁熱喝。我還有事,先去忙了。”
說完,來喜將安胎茶往祝蘭臺面前的石桌上一放,扭頭急匆匆地跑開了。
祝蘭臺搖搖頭,心想來喜這膽小的性子要是不改了的話,早晚都是要被人欺負的。
正想著呢,祝蘭臺抬頭,就看見了來福,一樣是跟了她六年,卻樣樣比來喜伶俐的丫頭。
“喲,我剛才看見來喜一個勁兒地猛跑出去,像是後面有洪水猛獸追著她一般。是不是主母您說她什麼了,把她嚇得那麼厲害。”來福一路分花拂柳地過來,笑嘻嘻地半蹲在祝蘭臺腳邊,順手將石桌上的安胎茶遞給了祝蘭臺。
心知來福性子耿直,有時候跟她說起話比春屏還要沒大沒小的,祝蘭臺並未放在心上。
祝蘭臺接過安胎茶,笑道:“我可沒說她什麼,是她膽子太小了,見個蟑螂都會嚇得臉色煞白。她什麼時候要是能有你這麼伶俐,那我就可以高枕無憂了。”
來福又跟祝蘭臺皮了幾句,見安胎茶的熱氣將散盡,便笑道:“主母還是快把這安胎茶喝了吧,我怕您肚子裡的寶寶一會兒該怪我讓他心煩氣躁了。”
第一卷 重生 第十五章 直面危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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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蘭臺笑笑,將手裡的藥碗湊到唇邊,仰頭一飲而盡,苦得眉頭都不自覺地皺了起來。
來福一手接過藥碗,一手將蜜餞送進祝蘭臺的嘴裡,笑道:“忠言逆耳利於行,良藥苦口利於病。主母您就當是為了您肚子裡的下一任家主。”說完,來福動手利落地收拾好起杯盤。
祝蘭臺嘆息一聲,喃喃自語:“若是可以,我倒是希望他可以像雲三叔一樣任情恣性呢。”鳳氏家主之位引來了幾代的仇恨,這讓祝蘭臺覺得害怕,也覺得厭惡。作為一個母親,祝蘭臺更希望的是肚子裡的孩子能夠健健康康地成長,一輩子無憂無慮。
來福並未接話,只當是沒聽見,見東西收拾好,便笑著告辭:“主母您休息一會,我先去收拾一下,一會您好午睡。”
祝蘭臺還沉浸在剛才複雜失落的情緒裡,只是微微點頭,並未言語。
來福見此,便端起東西,輕手輕腳地離開了。
夜半的時候,祝蘭臺突然覺得腹中一陣絞痛,從睡夢中驚醒過來,滿身大汗。初驚醒的那一刻,祝蘭臺還以為自己的腹痛只是在做夢,誰知這懸起的一顆心還沒放下來,腹部的絞痛又開始發作起來。
渾身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