極好，盡是冷漠，全無溫柔可言。
顧思夢緊咬著唇，像是怕了她這樣強勢的樣子，也不敢反駁，只是點頭，“嗯”了一聲。
拉長的身影消失在了燭火之中。
不遠處，悄然從柱子後踏出腳步的白衣女子，嘴角不經意噙上了一抹笑。
不甚冷漠。
第2卷 第110節：第110章 七日之約（8）
翌日。
靈族副將軍之子慘死一事，鬧得很大，而其中最為憤怒的就是白將軍。在族會上，就鳳凰神女女無緣無故殺人之事，表示了極大的不滿和遏止。崔皇后幾度安撫，才稍稍平復了他的情緒，而此事，在被徹底鬧大之時，就交予二皇子夜陌翎處理。
族會之後，夜陌翎便前往御醫殿見鳳凰神女。
當時，顧衾寒正在小憩。
聽到婢女通報不過片刻，未經允許的夜陌翎便已踱至偏殿，俊美如斯的面容覆蓋著冷漠漠的肅然，雙唇輕抿，姿態高高在上一般的輕狂。
見到他，第一個不高興的人就是雪歌，而顧思夢卻是驚慌，似乎已經猜到了所為何事。
“喲，這不是二皇子嗎？什麼風把您送來了？”
帶著笑意的揶揄，聽得出並沒有掩藏的冷漠和不悅。
顧衾寒一手撐著下顎，緩緩睜開鳳眸，目光不深不淺的掃他一眼，語氣如同譏諷，“如果我沒有記錯，現在並不是練習御陣的時候，不知二皇子”
“你知道我是為何事而來，鳳凰神女！”
夜陌翎冷硬的聲音，驀然打斷了她的話，黑眸一闔，目光甚是冷漠。
聞言，顧衾寒卻是一聲失笑，漫不經心的姿態染上了幾分慍色。鳳眸輕輕一闔，掃了一眼氣憤的雪歌和害怕的顧思夢，輕言，“你們先出去吧，我要和二皇子好好談一談！”
“姐姐，你為什麼要和這個壞蛋說話？我討厭他！”
一臉不滿的雪歌厥高著小嘴，狠狠的瞪著他，可接觸到顧衾寒暗示的目光，他便突然洩了氣，不管多不情願也還是聽了話。
“好吧！”
低下小腦袋，他默默的將呆滯的顧思夢拽了出去。
偏殿之中，晨光拉開著兩道身影。
顧衾寒闔了闔鳳眸，似笑非笑的提唇，“二皇子，有事方可直言。”
“你昨天晚上殺了人！”
“是！”
他質問，她如實回答。
然，夜陌翎卻是神色一變，眉峰輕輕攏起，“你知道他是什麼人嗎？”
“聽說了，好像是什麼副將軍的愛子，怎麼，這樣身份的人就殺不了嗎？”顧衾寒似笑非笑的反問一句，下顎輕抬，眼底的瞳光溢位冷嘲。
“不是殺不得，是你為什麼要殺人！”
夜陌翎緊抿著唇，咄咄逼問。
其實在聽到這件事情時，他有想來大事化小，直接了結。可沒有想到白將軍將然會在族會上提出這件事情，還要向鳳凰神女討一個說法。被逼到這步，他根本就沒有選擇的餘地，只能親自處理這件事情。
可眼前這個女人，充滿敵意，絲毫也沒有領情。
“呵，在我回答你這個問題之前，我要問清，你這次來是興師問罪呢，還是單純的想問我瞭解一下些事情？如果是前者，我拒絕回答！”
“你殺了人，不應該給一個說法嗎？”
“該殺就殺了，還要什麼理由，呵，如果我說那個男人長得太醜了，我看著不喜歡就殺了他，這算不算是理由呢？”
“你”
夜陌翎當真覺得自己沒有辦法和她溝通，兩三句話，她的回答永遠都是這樣帶刺。
第2卷 第111節：第111章 戲弄人心（1）
然，此時，顧衾寒卻已經沒了耐心。
“夠了，如果你想抓我，或者把我交給那位副將軍，呵，有本事就來。如果你不打算了這樣做，那就請你出去，現在這個時間，我不想見到你！”
夜陌翎神色緊繃，目光彷彿冷到了一個極點，“作為鳳凰神女的你，知道殺人是一件對你影響有多大的事情嗎？”
“我殺過的人還少嗎？”
顧衾寒一聲冷笑，倏地站起身，在保持著一段距離之中直視著他的目光，“我都不知道我殺了多少人，所以你只為了一個人來質問我，就顯得太傻了。”
“現在你需要給我一個交待，才能平息這一次的事情。”
“交待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