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當一切都沒有發生過，與我繼續交易，你若學成，以鳳凰靈力御陣，威力絕對讓你不後悔這個決定！”
夜陌翎似笑非笑的睨著她，更如循循善誘般，等著她的回答。
顧衾寒冷著鳳眸，片刻，收起斂鋒，卻似意味不明的笑了聲，“夜陌翎，我發現你真的是一個善攻於心計的人，這讓我愈發肯定，我非常討厭你！”
“嗯？你又瞭解了我什麼？”
夜陌翎眉梢一挑，十分有興趣聽她繼續說下去。
顧衾寒的目光沒有再落向他，忽而四處打量，忽而凝視一點。刻意停頓一下，才幽幽解釋道：“你教我靈力御陣，兩個目的，其一當然是希望我擁有更大的力量可以保護靈族，其二，你也希望我能保護自己，是嗎？”
“呵，如你所言，我希望你能保護自己，這應該是你要感謝的事情。”
“不！”
顧衾寒眉眼一斂，深深的冷意染在笑容中，凌厲如刀刃般瞬間將他籠罩，“你這麼做，無非是出於愧疚。不過我很佩服你，可以在這麼短的時間內，讓所有爭鬥鋒芒都指向我。呵，你到底是說了些什麼？能讓我這位鳳凰神女傳揚整個冥荒大陸呢？”
夜陌翎也不意外，被拆穿了掩飾，他甚至沒有絲毫試圖挽救的意圖，直接承認了。
“你今天對我說這番話，是何用意？”
“我討厭別人利用我！”
顧衾寒輕掩下眸光，自顧自的把玩著自己纖細的手指，這般毫不在意的姿態，卻是鋒芒凌厲，傲然如斯。
於是，她開始沉默，夜陌翎卻莫名的覺得緊繃。
這個女人在玩心理戰。
很顯然，在交易的籌碼上，她確實佔了上風。
“你想如何？”
嘆息，最終妥協。
顧衾寒對這個答案很滿意，輕聲一笑，緩緩站起身，“我可以答應你交易繼續，但醜話先說，如果我學會了御陣，你就沒有了籌碼，也沒有能耐強行留下我！”
第1卷 鳳凰神女，逆天馭神 第86節：第86章 天下之王（10）
“呵，我不喜歡現在預計將來的事情！”
夜陌翎似鬆了一口氣，至少聽到她願意留在靈族，就是一個好的開始。
至於他有辦法，讓她永遠也離不開靈族。
“那麼，如你所說，當一切都沒有發生過！”顧衾寒緩步踱至，停步在他視線之中，眨了眨鳳眸，笑言，“我可以不計較你利用我，不過你要記得，我是一個小心眼的女人。”
夜陌翎倏然抬眸，深如牢籠一般的目光映應出她困在瞳孔之中的身影。
一抹無法詮釋的幽暗沉光，緩緩蔓延，氤氳著模糊了一分犀利。
“好！”
“不打擾二皇子，我先走了！”
縱在被異樣困於桎之中，顧衾寒掙脫的輕易，轉身，便能毫不遲疑的離開。
然，踱至門外時，腳步一停，她回眸，似笑非笑的補充了一句，“相信二皇子也聽說了關於靈族之王選舉的事情，我現在，就去見一見那位住在北殿的三皇子。”
目光，灼然而銳。
“呵”
一聲似是而非的笑，如挑釁，如暗示，如純粹的笑。
大殿之中，一人身影行，一人身影靜。
夜陌翎維持著未變的姿勢，卻是短暫的失神之後，輕緩的笑了一聲，目光泛著銳利。
“三弟他拿什麼，和我爭。”
冥荒大陸，北月國，誰人為王？誰人執掌天下。
從來，都只有強者。
可這個紛亂的異世，真正的王，又是誰？
這個問題，顧衾寒也在思考。
離開潛龍閣，一路未停的腳步直朝御醫殿，然，卻在宮門之處被人攔截。宮門前，是笑意溫和的公子十三，和一輛馬車。
“做什麼？”
顧衾寒停下腳步，微微擰著的眉，讓她此時看起來不怒自威。
公子十三不禁怔了下，疑惑的反問，“是你說要去北殿見三皇子，上車吧，要是時辰晚了，就沒法在天黑之前趕回御醫殿，雪歌那臭小子還在生我的氣呢。”
其實，顧衾寒只是說一說。
她並沒有真的想去見那位謠言為廢物的三皇子，可眼前，公子十三卻已經做了決定。
“你不去了？”
她的遲疑，讓公子十三微微閃了閃眸光，然而片刻之後，他卻突然像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