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在外臣面前失了體統,讓人笑話了。”
純貴妃擦擦眼淚,在自己位子上坐好,淺笑道:“臣妾謹記皇后娘娘教誨。”此時已完全看不出剛才的失態了。
胤礽心裡讚道:沒想到這位也是個角兒,平日裡小瞧她了。
“奴才大理寺監訥親/吏部尚書海望/刑部尚書納延泰請皇后娘娘安,請眾位娘娘安,請眾位阿哥安,請眾位格格安,見過眾位王爺”
胤礽道:“本宮請你們來,是讓你們監審一個案子,事關皇家顏面,本宮不得已而為之。本宮在這裡先向三位大人請罪!”胤礽說著,福了福身。
訥親等人忙道:“奴才不敢。”
胤礽笑道:“既然如此,本宮就請五位王爺和三位大人先在一旁坐坐。”
“臣/奴才領旨,謝皇后娘娘恩典。”
等到他們坐定,胤礽也不急著問話,現場又靜了下來,大家耳裡聽著旁邊的行刑聲,那邊已經沒有慘叫,連悶哼聲都沒有。七格格和九格格年紀小,聽著杖責的聲音越來越沉,九格格哇的一下就要哭出來,負責暫養她的慶妃忙捂住她的嘴,柔聲哄著這個孩子。慶妃心裡也是七上八下,想到她平常就是那彩釉的碗吃飯,悔的腸子都青了,要不是這次鄭太醫的話,她只怕她看看其他嬪妃,她們的反應都和她差不多。慶妃心裡很恨,內務府的魏庭禮,他不就是令妃的爹嗎,三阿哥府上這樣,那麼宮裡慶妃想到這裡,想到她和舒妃管理宮務時處處受制,哪裡還能不明白這其中的奧秘——好啊,一個奴才都敢這樣!這次一定要借皇后的手除掉他。
“稟皇后娘娘,內務府總管魏庭禮到”
“傳——”
“稟皇后娘娘,三阿哥府上下人魏東各杖斃。”
“哦”胤礽拖長尾音。
底下的人都在想,這次打了多少才死的?
就在眾人期待皇后問的時候,魏庭禮來了:
“臣魏庭禮給眾位主子請安。”魏庭禮規規矩矩的請安。令妃臨走時說過了,讓他最近規矩一點兒,別讓人發現什麼,所以他最近一直都很安分,應該惹不到眾位主子。
胤礽道:“你就是內務府總管,魏庭禮。”
“臣,正是。”
胤礽道:“你就跪著吧。”又對慎刑司的人道:“這次打了多少?”
“回皇后娘娘,三百七十一。”
全場傳出數聲驚歎,阿哥們都像看寶貝似地看他們:嘖,真是好手段,這杖責打的,敢情兒是讓板子給那人撓癢癢,愣生生把人給撓死的?!!
胤礽笑斥道:“三百七十一,你們給人抓癢呢!”看那侍衛一臉委屈,又道:“算了,也怪本宮沒說清楚,下次控制在110以內,懂了嗎?”
“奴才明白。”侍衛趕緊應聲。皇后娘娘,您早說啊,奴才們以為您希望打的時間越長越好,這三百多板子,奴才們打得也很痛苦啊!
胤礽又道:“將小柱子拖下去,本宮還是那句話,好好想自己對三阿哥做過什麼,嗯?”
“嗻。”侍衛上前拖小柱子下去。
小柱子剛來時就看到那邊的死人和杖刑,來了後聽到鄭太醫的話,就意識到很可能是東窗事發了。一被人拖著,立刻喊道:“皇后娘娘,奴才只是奉命行事啊,皇后娘娘明鑑啊”
胤礽制止住慎刑司的人,“哦,說吧。”
小柱子道:“奴才是奉了趙太醫的命令,但是魏大人給了奴才銀子,令妃娘娘也許諾奴才好處”小柱子看皇后不說話,俯下身道:“奴才那裡還有魏大人和令妃娘娘給的賞賜。”
胤礽示意侍衛去搜,對魏庭禮道:“魏大人,你可有話說?”
魏庭禮義正言辭的道:“這是他們這些刁奴在誣陷臣,請皇后娘娘明鑑。”
慶妃這時候跪道:“皇后娘娘,這魏庭禮確實是刁奴,他不經剋扣成年阿哥的份例,就是對舒妃姐姐和臣妾的命令也是陽奉陰違,不尊臣妾命令,請皇后娘娘嚴懲此刁奴。”
胤礽斜眼看慶妃:是個上道的!知道把握時機。
魏庭禮道:“你胡說,皇后娘娘,這個妒婦明明是嫉妒令妃娘娘受寵,才誣陷本官”
“撲哧”胤礽沒見過這麼大膽兒的人,嗤笑了一下:皇上的妃子是他一個奴才能指責的,真是不要命了。這些只能說明他沒眼色,而他在這種場合將令妃說出來,就讓胤礽不知道說什麼好了。令妃啊令妃,有這麼個爹,你能活到現在,可真是不容易啊!胤礽覺得好笑,一下子沒憋住,笑場了,“魏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