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妾身今日為王爺準備了一曲恭賀王爺!”柳翩然笑著說完,微微一福,起身往琴架前走去。
大家見側王妃親自撫琴,不免都停止了交談,靜靜的聆聽起來。
柳翩然的琴律自小有名師的指點,加之自身聰慧,又是存了心思討尉遲寒風的歡心,整個曲子彈奏下來由於溪水淺流般輕柔,又如山間黃鶯低鳴般悅耳。
一曲奏罷,尉遲寒風臉上的笑意濃了幾分,看著嬌媚百生的柳翩然不免心生盪漾,嘴角微揚的說道:“賞!”
“謝王爺!”柳翩然微微一福,盡顯大家風範卻有不失了小女兒的嬌羞,贏得了場中人的讚許。
相較於她,蘇墨始終一臉的淡漠,從進來到現在都未曾有過太多的表情變化,無非是輕笑示人,不失禮數罷了。
柳翩然一臉含笑的走到尉遲寒風身側坐下,杏眸微瞥蘇墨,好似不經意的說道:“妾身只能用琴來恭賀王爺,不知道姐姐給王爺準備了什麼壽禮呢?”
她的話一落,所有的人不免都將目光射向了蘇墨,這王府大婚之日,王爺有意刁難這南朝公主,甚至讓她的轎子讓了側妃可是大家心知肚明的事情,如今看來,王爺也是對這側妃極為寵愛,卻對正妃反而有了幾分的疏離。
趙翌不免也向蘇墨看去,從頭至尾,她都如此的從容淡漠,就如同每次於他相見,聽聞南朝蘇姓公主嫁與王爺,可是,卻怎麼會將那任性的刁蠻公主和這性子淡然人聯絡一起?
是傳聞錯了,還是她嫁入王府不開心使然?
蘇墨緩緩起身,微微一福,淡然的說道:“妾身不善音律,卻也想在今日獻醜,還望王爺不要見笑才好!”
“哦?”尉遲寒風微微側了眸子,看著平靜無波的蘇墨輕咦道:“你也要彈琴?”
蘇墨微微一笑,道:“是!只不過彈的不好,如果礙了王爺的耳還請恕罪!”
“無妨!”尉遲寒風菲薄的唇角噙了絲笑,眸中更是由了幾分期待。
蘇墨起身往琴架前走去,臨轉身不免看了眼柳翩然,一臉的從容淡定坐在琴架後,芊素的柔荑輕輕的搭在琴絃上。
“錚錚錚”
絃音在蘇墨手指撥動下溢位,曲調淡然,意境空靈,悠然脫俗間又好似多了幾分哀傷,讓人不免隨著她的琴音而牽動了心絃。
蘇墨靜靜的看著尉遲寒風,腦海裡閃過這短短數月的景象,張嘴唱到:
“是什麼原因心想與你靠近,
平靜的夢蕩起一朵朵愛的漣漪,
竟穿越了歲月來到你的身邊。
是什麼原因心如此的眷戀,
紫藤花飛迷醉了你我的雙眼,
就像那花戀著蝶記憶不被磨滅。
現在你在面前不是幻覺,
感動的情節在眼前浮現。
深心裡一點愛,誠懇的交給你盛載;
望你將這片痴心滋潤,讓愛的花朵燦爛而開;
深心這一點愛,能否取得珍惜與互愛
不要像花蕾兒缺少滋潤,畏懼流光春不再”
音符在蘇墨手中一頓,曲子終結,眸光低垂,掩去了眼中的期盼和心慌。
趙翌嘴角自嘲一笑,又將杯中的酒狠狠的灌入,這個曲子他教了她數日,卻不知道竟有如此詞,她只為知己悅!
柳翩然呆怔的坐在原地,靜靜的看著蘇墨,她竟然在如此大庭廣眾下對王爺傾訴愛戀,如此的不知羞恥!
想著,眸光微微一凝,一抹憤怒浮上眼眸。
尉遲寒風緩緩的站了起來,踏著緩慢的步子向蘇墨走去,蘇墨起身立在原地,至於腰間的手緊緊的捏著,有緊張更有對心門第一開啟的恐懼。
尉遲寒風在蘇墨的面前站定,那刻,彷彿眼中只能容得下蘇墨的影子,天地萬物間再也沒有任何可以入眼。
二人就在眾人的注視下立在那裡,半響方才來回神,尉遲寒風對著蘇墨淡淡一笑,大掌拉過她緊捏著的手,向坐席走去,他的此舉無非徹底的打破了之前的流言。
宴席在繼續,眾人依舊歡笑著,更有甚者拉著尉遲寒風開始行酒令。
“姐姐不是說過,彈琴是愉悅他人之物,你不屑為之嗎?”柳翩然冷嗤的說道。
蘇墨淡淡一笑,美眸微微一抬,說道:“王爺是我想取悅的人,自然我會為了取悅他而去學習!當然我的琴也只為他彈!”
柳翩然嗤笑一聲,冷然道:“姐姐今日取悅的手段妹妹也算是大開了眼界,想不到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