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相似,那樣的笑竟是讓她覺得彷彿初見尉遲寒風一樣。
“既然如此,那慕姑娘就多在莊裡住幾日,和舍弟一起走,也好讓夕兒放心!”西門影說道,聲音裡始終帶著幾分慵懶。
“那就叨擾了!”
蘇墨能多留幾日,最為開心的當然屬凌夕,有種他鄉遇故知的感覺。
而這幾日,西門雪卻是一直未曾出現,直到臨行,二人才是經過那日後的第二次相見,馬車已經準備好,他除了帶著莫離,竟是一人未曾攜帶,這往東黎的路上也只不過他、莫離、蘇墨和小婉四人。
北國和東黎相鄰,可是,兩國的帝都可離的不近,這一走路上竟是也走了一個多月,這一個多月以來,西門雪對蘇墨的照顧可謂無微不至,漸漸的,蘇墨也就對他放下了心防,二人儼然能偶爾說笑
到達東黎帝都的時候,已經是過了午時,四人在福來客棧落腳後用了膳食後各自回了房間休息,雖然一路上也未曾趕路,可是,卻也勞累。
蘇墨站在窗前,看著這裡熟悉而又陌生的景緻,心,不免抽痛著,本以為經過了兩年的時間,早已經能將內心裡的傷痛隱藏,可是,她錯了,一踏入黎玥城的那刻,她的心上厚厚的結痂就被硬生生的撕開,痛㊣(9)的她幾乎無法喘息。
“小姐”小婉端著茶水走了進來,蘇墨的事情她不是知道的很全,可是,卻是知道,她這次回來,是和那個黎王府有關的。
蘇墨微微點了頭,原本平靜的臉更加的淡漠起來,此刻的她已經卸下了臉上的易容,臉上罩著一層紗巾,掩去了她那美麗的容顏。
“我等下要出去,如果雪來找我,你就說我還在休息”蘇墨靜靜的說道。
小婉抿唇點了點頭,她感覺到,當小姐越接近黎玥城的時候,眸子裡就籠罩著越來越濃郁的哀傷。
蘇墨從客棧裡僱了馬車,看著飄動的簾子外是依舊熟悉的街道,她的心漸漸下沉。
“停車!”蘇墨突然喚道,她下了馬車,看著那做燈籠的店家匾額一眼,走了進去,買了些物什又回了馬車
眸光淡淡的落在竹籃裡的東西,蘇墨的心又一次深深的被刺痛著,她拿出錦囊裡的草蚱蜢,怔怔的看著,鼻子一酸,竟是瞬間紅了眼眶
寒月,我來看你了!
馬車平緩的穿過帝都的大街,往澤月溪奔去蘇墨深吸了口氣,拭去眼角的淚水,她不想寒月看著她流淚。
澤月溪邊,尉遲寒風手持玉笛緩緩吹著,尉遲寒月的墓碑就在他的身側,今日是寒月的生祭,在他幼時和玄天大師離去後,他一次生辰都未曾陪他過過,甚至他歸來時,也未曾來的及為他慶賀過,他怎麼也沒有想到,他會走的如此快!
笛聲悠悠,曲調有著濃濃的思念和無奈,微風伴隨著溪水的清涼撲面,他微眯了狹長的眸子,冷漠的臉上卻是濃重的哀愁
008
初見,是誰迷亂了誰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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笛聲悠悠,曲調有著濃濃的思念和無奈,微風伴隨著溪水的清涼撲面,他微眯了狹長的眸子,冷漠的臉上卻是濃重的哀愁
突然,鳥兒振翅高飛,尉遲寒風的笛聲戛然而止,他自嘲的微微揚了薄唇,放下了端著的胳膊,眸光陰鷙的看了看遠處,方才收回眸光,整個人又變的那副淡淡然然的樣子。
他眸子微倪了下寒月的墓碑,沉嘆的說道:“寒月在底下看見墨兒了替大哥好好照顧她!”
說完,他沉痛的一嘆,轉身離去,當馬兒飛奔的離去不過一炷香的時間,一輛馬車停在了小道上
終究,他們擦身而過!
蘇墨下了馬車,給了馬伕一些碎銀,淡淡的說道:“你先回去吧!”
“不用等小姐了嗎?”馬伕問道。
蘇墨搖了搖頭,說道:“等下我會自己回去!”
馬伕應了聲,上了馬車離去,空曠的草地上就只剩下了蘇墨一人,那草地的盡頭是澤月溪,而溪水旁是尉遲寒月孤零零的一座墳!
蘇墨的腳步越往前走,越發的沉重,兩年藥王谷的生活並未曾讓她忘記過往,就如同慕楓所講,逃避終究是不是解決事情的最佳辦法!
人,靜靜的立在墓碑旁,手中的竹籃無力的掉在了草地上,蘇墨的手微微的顫抖著,她輕輕的拂過那冰冷的墓碑,手越發的抖的厲害
淚水,不經意的衝破了眼眶滑落,順著臉頰慢慢的下滑,在嘴角暈染開來,那絲苦澀的味道瀰漫了口腔!
“寒月”蘇墨嘶啞的喚了聲